“若她还安好,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秦疏被人冠上谋逆之罪,看着他千夫所指?”
秦疏脸色一变,冷声开口:“本宫何时落入了这样的境地,陛下又为何不能够看着本宫落入这样的境地?”
墨言抬手拦着他:“陛下素来铁面无私,若是殿下当真有错,陛下自然会罚他。”
“陛下最公正了。”
秦疏沉默的看着他,脸色犹自蒙上了一层寒霜。
墨言脸色苍白,目光中隐约流露出来些许的无奈:“殿下掌权摄政是陛下的旨意,我想,不管是谁,应该都无权质疑陛下的旨意才对。”
众人脸色又是一变。
“大焱的朝堂之上只需要有一道声音,陛下旨意下来之后,即便是本王也不曾质疑过殿下的任何决定,本王言尽于此,掌教大人若是执意要一意孤行,认定了秦疏谋害陛下想要拿他问罪,本王也不会再继续插手。”
墨言说不管就真的不管了,他神色从容的走到一边盘膝坐下,自顾自的开始给自己疗伤。
对上司晨殿的这些教习可不是闹着玩的,所幸他虽然比不上秦疏那个变态,却也自小天资聪颖根骨极佳,不然的话这会儿估计不是治伤,而是救命了。
秦疏冷着脸,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
司晨殿的诸位教习在墨言这一番话之下简直骑虎难下,可是玄武王说的有道理,就算秦疏真的为了权势而背叛了陛下,总不至于陛下的心腹重臣一夕之间集体背叛了,就连袭予姑娘和四王也一并叛变。
可若不是这样,那就代表秦疏独揽大权真的是陛下的旨意,陛下如今也还好好的什么事情都没有。
但是这样一来,他们今日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岂不是一场笑话?
一个温和儒雅的青年淡淡的扫了一眼眼前的阵仗,轻笑一声,淡然道:“既然是误会,那就都散了吧。”
“苏先生?”袁尚立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就这么算了?”
先生已经准备离开了,听见他这么一问又回过头来,反问道:“不然呢?”
“玄武王都说了陛下无恙,难道我们还要把殿下给抓起来,关到苍茫宫的刑房里各种大刑来一遍,非得逼他承认他幽禁了陛下想要夺权不成?”
“再说了,其他教习还在这儿呢,我只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罢了,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
他这话一出,其他人就更尴尬了。
知道这位是对他们今天的行为有了不满,毕竟这位殿下是他的得意弟子,如今被他们这么逼迫,心里自然不痛快。
可,可这位殿下曾经也是他们教导过的啊!
秦疏目光微闪,抿着唇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一场闹剧因为玄武王的到来而匆匆落幕,墨言干涉不了司晨殿诸位教习的决定,但是他说的那一番话却无疑打动了这些人,当然,也许潜意识里,他们也并不愿意真正和这位苍茫宫之主对上。
毕竟偌大个苍茫宫,不受这位宫主掌控的也就是他们这些教习先生,其他人还是要听秦疏的命令。
最不满意的,就是被秦疏打伤的吏部尚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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