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台切似乎早就准备好一切,他把审神者抱去清洗后,递上了一套她平常穿的衣服款式。
审神者没有动。
她脸上的泪痕已经被擦乾淨了,但她的眼神还停留在睁大眼睛的悲痛中,彷彿被谁按下了暂停键似的,对于任何事物都失去了反应。
「主人,不穿上衣服会感冒的喔。」烛台切微笑着劝告道,语气中带着一点无奈。从契约结成的一刻开始,他就似乎让自己代入了一个角色,规范自己的语句和行动,彷彿成为了另一个人。
——不,应该说是,他彷彿成为了一振「正常」的烛台切光忠。
「……」
他看到她没有回答,也没有动作,就轻轻的抚了一下她的脸颊,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不想自己穿吗?——好吧,我来帮您好了,真是让人头痛的主人呢。」
「……」
他径直的抬起了审神者的双手,把衣服逐件套在她身上,他没有感觉到她的任何动作,既没有反抗,也没有顺从,就像为洋娃娃打扮一样,他手中的审神者,外表精美,却失去了心灵。
但他不在乎,只是有些不满的感受到茶羽织的粗糙与白裙的过分朴素,说道,「主人,女孩子要好好打扮,不可以穿得这麽随便喔。」
「……」
烛台切半跪在她面前,细心的为她绑上了茶羽织上的蝴蝶结,轻叹道,「……好吧,如果您坚持要这样穿。您大概饿了吧?真是的,您多久没有好好吃饭了?告诉我,您想吃什麽,我去厨房做吧。」
「……」
他为她穿好衣服后,就挺直腰部站起来,自顾自的笑着点头说,「嗯,病人还是不要吃太油腻的东西,七草粥怎样?很清淡的食物,我想您会喜欢的。」
「……」
说着,他把审神者抱到床上,她坐在已经被更换乾淨的被褥上,对任何一切都彷佛失去了反应,
烛台切把她安置好后,就离开了内室,似乎真的打算去准备食物。
与他擦身而过的,是和泉守兼定。
和泉守一下子就感觉到两人之间被架构起来的连结,他看了看明显是走向厨房的烛台切,又看了看坐在内室的审神者,好一会才说出了带着怒气的话,「……你迫烛台切认主了?!」
在几分钟前,这裡发生过一次交合。
然后,烛台切顺从的带着主僕契约离开房间。
「用这种方法!?」
他感觉到从腹部深处涌出了一股愤怒,混合了说不清的失望与厌恶。他不曾有过那方面的经历,但他嗅到空气中还飘浮着的异样气味,谁也知道这裡出现过什麽事情。
他无法言喻自己此刻的心情,某种噁心的感觉要喷溅而出。
「……你真肮髒。」
他这样说。
审神者的身体狠狠的颤抖了一下,像是无法承受过大的痛苦似的,只能无力的抱紧自己,咬唇忍住了像濒死困兽(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