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贾诩对袁术的评价,帐内除了典韦,其余人脸上俱无意外之色,典韦瞧见,忍不住问道:“某虽是粗人,也不待见袁术,却知道那袁术的名声甚是响亮,这样的人物怎么也算不上愚蠢吧?”
贾诩微微一笑道:“恶来且听我与你慢慢道来。”
只见贾诩伸手沾了茶水,在几案上画了一个大概的荆北轮廓,道:“此前刘表与荆州诸多世家联合,清扫荆州境内诸多叛乱,还娶了蔡氏之女,前些时日又被朝廷任命为荆州牧,如今,荆州上下人心尽皆归于刘表!”
“主公虽然是朝廷敕封的南阳太守,看上去名正言顺,但想要将这个虚名落到实处……南阳可是荆州门户,主公取南阳对刘表无异于虎口拔牙,正如之前刘表与袁术相争,何其难也。”
“现在袁术纵兵劫掠百姓,刘表却不闻不问,所图不过是要主公为难,给主公一个下马威,甚至是要主公与袁术火并一场!”
“且不说这一战失败,纵然是胜了,主公损失定然不小,而且与袁术结仇,将来南阳东面,势必要被扬州威胁,再加上南方又有刘表虎视眈眈,主公那时将顾此失彼,自保尚且无暇,又何谈雄图大志?”
“南阳虽然富庶,但终究只是一郡之地,稍有不慎,便会成为困住主公的牢笼啊!”
张辽徐晃一听贾诩的剖析,脸上不禁都有几分后怕之色,他们之前考虑的只是眼前一战的胜败,却不想竟然会直接影响到李易将来数年的发展。
典韦眨了眨眼睛,似有所悟,又似更加糊涂,不过瞧着张辽徐晃明显听懂的神色,担心被笑话,只好强忍着没再问。
“依照先生所言,南阳如今岂不成了死局?”
李易问道,语气虽是疑问,但脸色却是淡然。
贾诩一捋胡须,笑道:“这便是拿袁术的愚蠢之处了,为官一方,于公当守护一地百姓,于私,也应留下恩义之名,纵然是心有贪念,也要适当收敛,适可而止,可袁术却是打算在临走前竭泽而渔,这……呵呵,无论其之前在南阳名声如何,但今日之后,袁术在南阳已经是民心尽失,将来主公若要与袁术争锋,可使南阳丁壮为先锋,必然士气如虹!”
“之前刘表入荆州,虽然无兵无将,但其素有贤名,加上身为汉室宗亲,荆州世家方才愿意接纳,可反观袁术,他的这般作为若是传到扬州,纵然借助袁家四世三公的名望取下扬州,但民心必然惶恐,少有人愿为之效死,想要将扬州彻底掌控,少说也要三年时间,而在这三年中,袁术很难有精力回顾南阳,如此,主公东面无忧矣。”
李易也笑了,道:“先生所言甚是,我见过袁绍,风姿气度着实不凡,也见过袁隗,智谋深远为人忠义,教我心折,唯独这袁术……唉,观之不似袁家人(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