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音的响起,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只见一个年约四十来岁,与吴正松面容有些相仿的男人迈步走了进来。
“让开,我乃是镇国公,谁敢拦我!”
“别拦了。”陶府尹说着,也从堂上走了下来,对着已经疾步而入的镇国公施了一礼。
“见过镇国公。”
可是镇国公仿若没有看到一般,双眼只直直看着了无生气,躺在那里的儿子。
“松儿啊!”
镇国公悲嚎一声,一把将爱子抱在了怀中。
他派出去寻找儿子的人,将柳氏敲响鸣冤鼓,状告儿子的消息带回去后,他就用最快的速度赶来了。
却不曾想,昨日还活蹦乱跳的儿子,今日就静静躺在了那里,再也不会喊他一声“爹”了。
“松儿,你睁开眼看看爹,看看爹啊!”
镇国公的悲伤,众人都能听得出来。
“走吧,姐姐先将你送去你宁姐姐那里,在让人来将你娘带走。”
“嗯。”元儿低低的应了一声。
“慢着。”
顾瑾容脚步一顿,回过身来直视镇国公,“国公爷,有何指教?”
“你走可以,将吴家子嗣放下。”
镇国公忍着满心的哀伤道。
他往常非常不喜这个孙子,可现在情况不同了。
他这辈子,也不是独独就吴正松这一个儿子,可不知因为什么,别的孩子都未长成就夭亡了。
就这一个儿子,无病无灾的长大了,而他娶妻后,妻子在生产时大出血去了,就留下了一个小猫似的女婴。
正在他张罗着给儿子续弦时,他却迷恋上了柳氏,还作出了那样的事情。
可他这当爹的除了给他擦屁股之外,还有别的选择吗?
柳氏让儿子做出了那样的事,他恨得牙痒痒,自然对她所出的孩子也是不喜的,当初的滴血验亲也是他提出来的。
而现在,这个孩子也成为镇国公府大房唯一的子嗣了,他怎么能让别人将孩子带走。
“国公爷,你可能来的晚些,不知道。薛夫人今日在堂上已经力证了元儿并非吴家子嗣,他是薛状元,薛志良之子。”
顾瑾容是绝不可能让镇国公府的人将元儿带走的。
“不可能!当初滴血验亲过,他就是吴家血脉。”
镇国公压根不信顾瑾容之言。
“国公爷,你若是不信可以问问这堂上所有人,他们都看到了。”
“嗯,国公爷,顾小姐说的没错,薛柳氏的确已证明了这小男童并非贵府子嗣。”
陶府尹也出来说了句公道话。
“不可能,他就是我儿吴正松的儿子,吴占元。是我镇国公府的庶长孙。今日谁也别想将他带走。”
镇国公说着,小心的将儿子放下,起身走到顾瑾容身前,向着元儿伸出了手。
“元儿来祖父这里。”
元儿身子瑟缩了下,躲到了顾瑾容身后,只留一张小脸在外面“我不去,我要与阿容姐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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