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施索洗完澡,湿着头发,双眼无神地顶着黑眼圈下楼。舍严正好拿着根拖把走到楼梯口,在施索的脚即将落到客厅地板的一刻,他松开拖把快步上前,单手揽过施索的腰,用力一提,转了半圈后将她放到地上。
脚落地,施索震惊:“你干什么!?”太夸张了!
舍严瞥了下边上,示意:“豆腐脑。”
施索往地上一看,楼梯口的地板上有一大滩咸豆腐脑,油条花生碎混在当中,一脚下去,她的棉拖鞋得遭殃。
幸好了,施索看回舍严,正要说什么,楼上有人说着话过来:“舍严,拖把找着了没?”
越来越近,舍严还搂着她,施索推了舍严一下,舍严松开的有些慢,她干脆把他的手掰了下来。
“诶,你也起床了?”康友宝出现在二楼楼梯口,手上还拿着一盒拆封的抽纸巾。
“嗯,”施索拉了拉有些乱的衣服,又胡乱扯了一句,“你们谁打翻的这个?”
“我,我那不是酒还没醒,脚有点晃嘛。”康友宝找理由,“我昨天去了酒吧,晚上回来的时候有点闹腾,没吵醒你吧?”
“啊,没有。”施索看了眼舍严,舍严没看他。
客厅和厨房都没纸巾了,康友宝特意回房间拿来一盒,他蹲地上把固状物拢进塑料餐盒里,抱怨说:“我刚本来想回房间吃,够倒霉的。”
汤汁也用纸巾吸干净了,舍严才把这块地拖了拖。
早餐只有他们三人吃,大华值班回来在补觉,于娜不见人影,康友宝随口问了一句:“于娜最近在干嘛?好几天没见着她了。”
舍严摇头,施索也不清楚。
早餐有老汤三鲜面,清爽鲜美,施索头发半干,能扎起来了,但她没拿发圈,吃的时候头发一直往下掉,耳朵上挂不稳,她动不动就要挽一下。
又掉了下来,她咬着一口面没顾得上,边上的人伸手,轻轻帮她把头发挽到耳朵后,施索耳朵酥麻,在桌底下踹他一脚,见对面康友宝正刷手机没注意,她侧过头,皱着鼻子给了舍严一眼警告,然后将长发全捋到一侧肩膀,省得再掉。
舍严目光在她侧脸停留几秒,慢慢移开视线。
吃完早饭,施索回房化妆,粉底、遮瑕、眼影全上,又不能来个大浓妆,黑眼圈仍能看出来。她叹口气,收拾了一下包包,然后把小橘猫放进猫笼,拎着笼子下楼。
舍严等在客厅,见她带猫下来,问:“要带猫?”
“嗯,”施索说,“我约了领养人,正好顺路,待会你到华乐小区门口停一下。”
舍严看了眼小橘猫:“你要送人?”
施索点头。
两人说着话走出公寓,施索带着小橘猫坐到后座,舍严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怎么突然想送人?”
“也不是突然,我一直在想要不要把它送人,工作这么忙,我根本没法照(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