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手指面前的杯盏,“此酒春酿秋售,分为二十六等,最下等的酒寻常百姓五文钱即可购买一斤,最高等的不过三十文一斤,而冬酿夏售的酒最贵也不过五十文一斤。”
“倒是比京城便宜许多,酒坊的银瓶酒七十二文一斤,羊羔酒则要八十文呢!”李昌期接过话茬说道:“就是清河县的酒滋味有些寡淡。”
李茂不喜欢这个时代酒的味道,但是在炊饼店忙活几天对粮价非常了解。
去年饥荒米价波动不算,今年一斗米三十文钱左右,一斗大约八斤半。
换算一下酒的价格并不贵,所以寻常百姓家时不时也能买上些酒开胃解馋。
只是李茂不明白西门庆为什么把话题转移到酒上,而且李昌期明显在配合西门庆,有点唱双簧的意思。
乔老爷笑道:“银瓶酒和羊羔酒乃是名酒,七八十文一斤倒也不算贵,李大人久居京城能时常品尝佳酿,清河县却是没有那么好的酒,乔某家中还有几瓶香泉酒,明日送些到李大人府上。”
“可是贵妃娘娘的香泉酒?”李昌期面带笑容道:“早就听闻香泉酒的大名,合该李某有口福啊!”
张大户面带狐疑看了乔老爷一眼,本乡本土这么多年邻居住着,他怎么不知道乔洪家里有贵妃娘娘的家酿名酒。
他和李茂一样有些摸不着头脑。
李昌期继续说道:“京城有人写了一本酒名记,记载了天下酒名百余种,后妃家的酒以香泉酒为最,亲王驸马府上以清醇酒为最,市店名酒则有丰乐楼的眉寿酒,樊楼的琼浆酒”
“李大人见闻广博,我等不如也。”乔洪拍马溜缝,“有机会去京城,定要尝一尝李大人所说的这些名酒,如此才不枉此生啊!”
西门庆和张大户也说了一些李昌期为了清河百姓远离繁华京城,吃苦受累等奉承话。
李茂还能怎样?跟着吹捧几句,直觉得尴尬癌都快犯了。
西门庆以酒入题,几个人聊着聊着,西门庆突然话锋一转。
“神宗皇帝年间遍卖天下酒场,推行买扑制度,去年西城的徐家买扑花费两千五百贯,经营一年赔了八百贯,还欠官府三百多贯的酒曲钱,卖了临街的两个店铺才清偿了事。”
乔洪嘿了一声道:“徐家也是昏了头,酒是那么好卖的吗!京城酒场正店七十二家,拥有脚店三千余家,徐家不甘心做个分销的脚店,反而要买扑酒曲酿酒售卖,其他酒场联合起来降价售酒,徐家不亏死才怪。”
李昌期哎呀一声,“这件事本官倒是听华主薄说过,徐家来年肯定不会再买扑酒曲,少了这一项税赋,本官不好向朝廷交代呀!”
张大户点头道:“两千五百贯说败就败了,徐家三代积累的家财仅剩祖屋,清河县怕是没人再敢买扑酒曲酿酒售卖,那些酒场脚店倒是好算计,来(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