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男再三检查了一遍,随即点下了手机屏上大大的“发送”,瞬间觉得自己无比荣耀。
车终于排到了酒店大门口。陈酒和夏歌一下车,就引来了周围所有人艳羡的目光,以及无数的镁光灯不停地为之闪耀。只见陈酒微笑着挽着夏歌走上红毯,两人以同样的一身黑色系礼服亮相,夏歌白色的衬衫领口系着红色领结,显得成熟稳健,陈酒则戴着黑色纱网阔沿帽,一双修长纤细的臂膀裸露在外,手上戴着齐肘的镂空花样纱手套,脚踩一双正红色高跟鞋,显得端庄大方。
陈酒从没有参加过这样高档的年会,看着周围熙熙攘攘蜂拥而至争相目睹他们二人风采的人群,不住地朝周围投以礼貌的微笑,心里面却根本没底。她看了看夏歌,发现夏歌也在看她,便朝夏歌笑了笑。
“我美吗?”陈酒笑问夏歌。
夏歌看着自己身边如同仙子下凡的陈酒,早已愣得说不出话来。听到陈酒问自己,笑答:“美得无法形容。”
陈酒听到夏歌这样说,才稍稍宽心了一些。她微笑地看着周围的人群,说:“这次是我替爷爷第一次参加企业家年会,我一定要好好表现,多多创收。”
夏歌用无比疼爱的眼神望着陈酒,微笑着说:“放心吧,还有我呢。”
陈酒由衷的笑了,她发现原来一直以来外表文弱的夏歌,关键时竟是这样的可靠。她将她瘦削而俊俏的脸蛋儿贴上夏歌的肩膀,轻声道:“谢谢你。”
夏歌觉得自己简直要幸福地晕过去了,忙打住精神,朝周围人群报以诚挚的微笑。
坐在后座里侧的亚男屏气凝神推开车门,一下车,便被感觉自己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快要被闪光灯晃瞎了双眼。亚男深吸一口气,露出了一副十分享受的表情,仿佛整个宴会都是为自己而开。其实这些全都是亚男的错觉罢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神和记者手中的相机,全都像和亚男有仇一般避开着她,对着别的方向,可怜的亚男只顾闭着眼睛陶醉,像一根穿了衣服的木桩子一般矗在那,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呢。
正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加长版劳斯莱斯停在了夏歌的加长林肯后。车门开处,所有人转而将目光投向那边。只见王烨和文杏各以一身白色系礼服闪亮登场,王烨穿着白色的衬衫,系着白色的领结,连皮鞋也是用的纯白的面料,而他身边的文杏则更为夸张,从头到脚一身白色的镂空花纹纱摆无袖长裙,戴着白色及肘的丝质手套,头上盘了个如同古希腊神话女神般的发髻,白色纱网半遮面,仿佛这二人是要把年会现场办成他们的婚礼一般。两人的这一造型引来现场无数的喝彩声,一时闪光灯如同星罗棋布的银河,比陈酒和夏歌下来时还要热闹些。
王烨戴着无比得意的笑容,十分装帅地朝人群招手,随后在文杏的虚挽下走到夏歌和陈酒面前,看着冷冰冰的夏歌和气鼓鼓的陈酒,悠悠地说:“抱歉啊。里面等你们。”
说着,拉起同样得意洋洋看着陈酒的文杏,朝里面去了,留下陈酒从背后气呼呼地看着王烨和文杏在众人的鼓掌声中走进大厅,心里早已把王烨骂了一万遍。
“走吧,我们也进去。”夏歌看着气得要上墙的陈酒,叹了口气,拉着陈酒也走进了大厅。
整个大厅呈长方形,两旁罗列着无数罗曼式的拱门作为装饰,地面铺着两米见方的整块方形大理石砖,并以棋盘格为基础样式,一块米白色,一块金棕色,间隔铺散开来,如同一个硕大的国际象棋的棋盘。大厅的中央是舞池,舞池对面则是乐池,舞池两侧则各自布置着上百张圆形餐桌,立着上百瓶名酒香槟,摆着上千套华美的杯盏和精致的银质餐具。最是极尽奢华的要数宴会厅天花板中央吊顶的一盏直径十几米的螺旋水晶大吊灯,金色的螺旋框架上错落点缀着上万块大水晶,在框架里数万支明暗灯泡的照射下,发出如同星系般璀璨夺目的光辉,将整个大厅照得亮如白昼。大吊灯的两旁则还各有一盏圆形吊灯,摆在寻常别墅中自然不失气派,但在中央这个超级大吊灯的映衬下,只能是陪衬。整个大厅比之路易十四时期的法国皇宫,其富丽堂皇之处有过之而无不及,陈酒简直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陈酒在夏歌的带领下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端正坐好,夏歌则坐在她旁边。亚男则早已不知道跑到那个角落勾搭帅哥去了,陈酒和夏歌都不去管她。陈酒看着大厅里坐着的形形色色的人,除了身边的夏歌,还有不远处并坐的王烨和文杏,竟没有一个自己认识的人,不由得有些迷茫。陈酒看着王烨和文杏与同桌人谈笑风生,好不快活,想起从前自己和王烨一起去见他的那些生意伙伴时的场景,觉得王烨的表现并无二致,不由得怀疑王烨当初那样袒护自己,究竟是不是出于真心?想着想着,陈酒不由得暗自流下泪来。
夏歌发觉了陈酒的心事,于是鼓动大家举杯庆贺,并拉起陈酒去见在场的夏氏集团的生意伙伴。陈酒收起了自己的心思,开始挽着夏歌穿行在桌与桌之间,笑着同每个在场的人交流。
而王烨这边虽说在与文杏勾肩搭背,可当看到陈酒和夏歌手挽手肩并肩,穿行于人群之中,妒死连理,羡煞鸳鸯,恨不能立刻冲过去,把陈酒从那姓夏的小子那里抢过来,就连说话也变得咬牙切齿起来。
夜幕降临。乐队突然在小军鼓的引奏下,奏起了的旋律,开始了当晚年会的重头戏:音乐舞会。登时,号角齐鸣,如丝般的弦乐随之响起。夏歌和陈酒同面前的生意伙伴礼貌地告别,两人看了看舞池。
“怎么样?要不要去?”夏歌想用跳舞来舒缓陈酒紧张的神经,便问。
陈酒看了看逐渐进入舞池的男男女女,又对上夏歌的双眼,那双眼睛似乎永远温和如玉,却又带着某种浓得化不开的情意,不由得两腮泛红,低下头去。
“你是认真的吗?”陈酒突然抬头问夏歌。
“什么认真?”夏歌没想到陈酒这样问,一时有些发懵。
“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吧。”陈酒扭过头去,刚好看到不远处王烨从座位上站起来,煞有介事地朝文杏低头弯腰,做出邀舞的姿势,便对夏歌说:“走吧,咱们去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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