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可是明明亲眼所见。”李笙有些不信。
“不是,我若是做过便让我不得好死。”五储君语气笃定,一手指天。
“你说衣冠冢?”李笙不那么激动,却发现了一件大事。
五储君点头:“当时我去的时候,那里确实只有衣冠冢。”
李笙惶惶然,也忘记了她来此的本意,踉跄的往外面走去,在天牢门口,她紧紧的抓住芸娘的手,正打算求芸娘去寻找尚书府众人的去落,却被芸娘打断。
“公主,我们先回去!”芸娘表面是扶着李笙,实际上,却是把她架着走。
能让李笙这么失常的,应该是知道了尚书府的一些事。这些事自然不能向外提及,只能匆匆将她拉走。
到了洗梧阁,芸娘才问道:“阿笙,怎么了?可是问出什么了?”
“他说他不知道尚书府的尸骨在哪,那里只有衣冠冢。”李笙泪眼汪汪的盯着芸娘。
此话一说,芸娘也诧异:“衣冠冢,可是当日下葬时我还去过,怎么可能会是衣冠冢。”
想了想问道:“他可还说过什么?”
“他指天发誓他没有去刨坟,只是听说了这个事去下葬的。”李笙把希望都寄托在芸娘的身上,我的心很乱,几乎无法思考。
芸娘试探的问道:“会不会是我们误会他了,他本就没有做过这件事,他说的是真的,而我们应该想想刨坟的是谁。”
李笙点了点头,问道:“我们应该从哪里查起啊?”
芸娘摇了摇头,果然这丫头碰见尚书府的事就没有智商,提醒道:“你知道你们家跟谁有仇不?”
李笙细细的想了想,脑中闪过一张一张的人脸,摇了摇头:“我想不到,尚书府不参与内斗,爹不喜他们争权夺利,更是不想交往。。”
“如此说来,独立在群臣之外,这也许是一个保全自己的办法,到了一定时候也是一个杀手锏。”芸娘分析。
“如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寻找那个人。”李笙说道。
“嗯…不急,你等我调查一番。”芸娘安慰道。
“如今我们最重要的怎么陪养自己的势力。”芸娘提醒。
李笙想了想,点点头,芸娘这话有理,不管五储君是否撒谎,他目前都不能死,死了就无法知道他和墨朝的身份,留着他钓身后的大鱼。
“是不是清谈会要到了?”李笙确认道,她记得清谈会好像就是这个时候。
“三日后,清谈会,还是在帝师府举行,都发了请柬了。”这些事情芸娘时刻都注意着。
“那想办法帮我们拿一张帖子,我们去赴会。”李笙的食指边叩着桌面,一边说道。
“有何缘故?”这时候不去收买朝臣,而去这个地方做什么。
“清谈会就是每一届学子的必经之地,我们前去探探口风,支持者不在于多而在于衷心。”李笙解释道。
“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找朝臣呢?”芸娘不解。
“目前的朝臣早已经没有了斗志,享受习惯了安逸的生活,我们没有办法瞬间挑起他们的兴致。而新人不同,他们都是抱着一腔热血的,只要稍作手段便能够收买,让他们死心塌地。”李笙给芸娘对比着讲。
“可是这样耗费的时间更多啊?”芸娘也提出了一个弊端。
“无妨,宫中有洛叔替我们吊着君主,大储君,三储君,五储君都还在,有他们在,我就胜算不足,先让他们自相残杀,我们渔翁得利,保留实力。”李笙对自己的优劣势看的很是清楚。
“那这么说我们不管?”芸娘不是很赞同。
李笙目光深沉的摇了摇头:“只是在偶尔扇扇风点点火就好了,过多的,我们不要暴露自己,女子身份是成为君主最大的障碍,也是我们目前最大的保护伞。”
“那群学子若是在尝到甜头之后心生异路的话,我们……”芸娘话没说完,点到为止。
“不会,如果当我们选中对方后,那么就只有横着出去了。”李笙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怕你太过心软。”芸娘对李笙的回答很满意。
“放心,我能分清轻重。”李笙也不是那种一味心软的人,当断则断。
芸娘算是差不多明白了,问道:“那三日后我要准备些什么东西?”
“清谈会,拿到帖子就行,其他的暂时没必要,我们去赴会不是拉关系。”李笙回答。
“那会不会让他们觉得不太尊重?”芸娘按照商人的态度去判断。
李笙摇了摇头:“正因为他们都是学子才不会认为我们在用钱去侮辱他们。学子都是清高,不能损害他们的自尊心。”
芸娘点点头,表示已经知道了。
三日后,天蒙蒙亮,趁着所有人都在打盹的时候,李笙和芸娘悄悄的轻功一展离开了皇宫。
一如既往,他们还是照常最先回了尚书府,在院里给尚书府的众人烧了一柱香,随后回房间换上了学士服,再出门时便是两位翩翩少年郎。
这时天已大亮,外面喧嚣声开始沸腾起来,他们俩拿着折扇看似悠闲的在街上闲逛,实则两个人的耳朵一直在听着旁边人的闲聊。看看哪位学士的呼声最高,印象最好。
不料前面传来一阵喧哗声,李笙和芸娘挤上前去,只见一位穿着学士服鼻青脸肿的男子靠在墙角,可是眼中流露出的还是倔强,不服。
旁边围着一群人,指指点点的,李笙向旁边的大婶问道:“这是怎么了?”
那位大婶看着李笙细皮嫩肉弱弱小小的,拉到一边道:“你这样的,可就别过去了!打不过他们的。”
李笙眼中带着笑意:“怎么说呢?”
那名大婶好似嫌弃的撇了李笙一眼:“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哪里是他们的对手,街上可是常常看见他们欺负人哩。”
李笙瞧了一眼他们,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心想:嗯……好吧,的确不是一个级别的,难怪大婶会觉得自己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