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迦勒底一天活动地点一个月的时间流速, 八神真昼回到本丸时本丸才过去一个星期的时间。
那时, 担任近侍的山姥切国广正带着喝酒喝的晕晕乎乎的不动行光看本丸的全家福, 指着上面的一些刀剑男士。
“小狐丸, 你在看哪里是这个这个头发疑似狐狸耳朵的这个。”
“江雪左文字,对,头发很长”
“压切长谷部,叫他长谷部, 你应该认识吧什么不认识”
“蜂须贺虎彻拍照片换上出阵服是什么习惯”
“今剑,他一直很显眼呢。”
“菊一文字则宗,我怎么知道时政没有实装的刀剑为什么主会有”
“鹤丸国永, 不要被表象骗了。”
“他们在远征, 大概明天中午回来, ”他又指了指博多藤四郎, “本丸的财务总管, 目前正在修行中我说你,认真听我说话啊。”
扎着长马尾的少年打了个酒嗝, 转过身子面对他,“有在听啊嗝有在听。”
山姥切国广:“”
“少个人吧,这个本丸的审神者,我该叫主人的人。”
“主吗她不喜欢照相。”还说着你们刀剑付丧神的合照她掺和进去做什么。
“本丸里住着和你我一样的刀剑男士,还有英灵, 解释什么是英灵的话, 简单来说就是死去的, 却非常了不得的人物。”
他说完, 却发现不动行光眼神发直,“怎么了吗”
“死去的了不得的人”
“比如冲田总司,我知道了,你想问织田信长吧有啊。”
于是山姥切国广就看到从现世到如今一直对什么都不在意的不动行光眼睛像是白炽灯一样亮了起来。
“真的吗信长大人、信长大人也在吗为什么我都没有见过照片上也没有。”
山姥切国广只能把他知道的说出来,“织田信长偶尔过来串门,想见的话等待或者去求求主吧。”
“可是我见不到她啊。”
这个山姥切国广就没有办法了。
不动行光想见织田信长,很想很想,想的连甜酒都喝不下去了,烛台切光忠见了还有些奇怪,问了一下山姥切国广才知道缘由。
“不太好吧,我理解他想要见到信长大人的心情,但是”在主公面前强烈的表露出来真的好吗
鹤丸国永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光坊,主不是这样的人。”
他们的主未必多么心胸宽广,但是十分讲道理,她知道让和旧主有深厚羁绊的刀剑付丧神一见她就对她死心塌地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从不强求。
烛台切光忠摇头,“主不计较是主的事,我们却不应该难办啊。”
鹤丸国永突然一语惊人,“你说见到了信长公,不动行光他会不会直接跟着信长公走了”
烛台切光忠一想,还别说,真有可能。
不动行光对信长公的执念太强烈了。
那么,到那时,主会怎么做呢
怕什么来什么,一向一出差半个月打底的主出门了一个星期,当天下午就回来,一点想办法解决矛盾的时间都不留给他们。
八神真昼正坐在沙发上看博多寄回来的书信,信件不长,寥寥几句,她却觉得安心。
这孩子还能有时间研究怎么赚钱,看起来日子过得还不错。
“主公,我是不动行光,可以进来吗”
八神真昼还没说话,山姥切国广先紧张起来,拉开门出去,“主在工作,你有事待会再过来吧。”
“”
“进来。”
少女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山姥切国广没办法,只能侧身让他进去。
这是不动行光第一次见到审神者,那是个很漂亮,气质却比容貌更有特点的女孩子,冷静从容,眼神清澈,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他低下头,为要说的话感到犹豫,但是若是非说不可的话,这点犹豫也可以忽略不计。
“不动行光,都说物似主人型,你看上去却不像织田信长,你更像森兰丸吗”
不动行光:“有点”
八神真昼蹙眉:“这算是什么回答”
他连忙说:“兰丸温柔坚强,有勇有谋,很忠诚,很善良”
一说起森兰丸,他夸起来就没完,看上去和大和守安定差不多,但是大和守安定从来不会在夸完冲田总司后,语气落寞又自暴自弃的说一句,“其实我比不上他,我只是一把废刀而已。”
八神真昼说:“从来没有废刀,有的只是废人。”
接下来,她问他愿不愿意出演一部舞台剧,演森兰丸这个角色,至于主演
“当然是织田信长本人啊。”
八神真昼这么说,有了山姥切国广的铺垫,不动行光自然是相信了,一人一刀达成共识后立刻离开了本丸。
可把烛台切光忠担心坏了,既害怕主公被刀剑抛弃不开心,又怕见到信长公的不动行光作死。
反而忽略了刀剑付丧神是不能前往现世这一规定。
但是时政第一时间察觉,并派了人拦截。
面对一群时政稽查队,不动行光的手按在了刀柄上任何挡在他和信长公中间的人都是敌人。
八神真昼看着他们,突然笑了,“听说,最近你们和菊一文字则宗走的很近”
为首的人看她虽然在笑,眼底却冷时心也冷了下来,小心的回答:“你从哪里听到的”
他们和菊一文字则宗交涉的时候明明定下了不准以文字语言等任何方式透露谈话内容的契约,菊一文字则宗根本不能汇报给她。
时政只以为八神真昼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契约了菊一文字则宗,却不知道真正和他关系亲密的是冲田总司,有些话,他们说给了他就等于说给了冲田总司,而冲田总司是不受契约限制的。
八神真昼说:“有本事,就自己去找答案,不过我把话放在这里,菊一文字则宗自愿和你们合作就罢了,若是你们敢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强迫他别怪我不客气了。”
在场的稽查队人员都皱了一下眉,却没有一个人多说什么,毕竟一年前,这位大佬搞事搞到备前国负责人那里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然后他们走了。
有人提醒老大,语气弱弱的,“难道我们不是拦着她带不动行光去现世的吗”
众人:“”好像是哦。
老大一捂脸,“拦什么拦快回去把这件事报告上去。”
菊一文字则宗的事才是大事,那可是一个真正的、完全的神灵啊。
八神真昼回到了基地,带着看什么都新鲜的不动行光进了电梯,一路上没有说话,不动行光一开始陪着她一起沉默,毕竟他心里都是织田信长,看了刚才那么一出后,又多了点别的想法。
“他们想抢走菊一文字则宗吗”
“嗯。”
“那你”
“他是我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心想,冲田的两把刀都成精了,若是菊一文字则宗再被拐走了,冲田不就彻底没武器了吗那多可怜。
看着这么维护菊一文字则宗的少女,不动行光突然想到,也许对于他的心思,她是全然知道的,她把他带到这里就是为了让他跟着信长公。
这种想法直到见到信长公才得到验证。
“你的刀,不动行光,我把他带来了,你看着安排吧。”就像送出一件礼物,拿出一个惊喜一般。
织田信长看着这份礼物,又抬头看向她离开的背影,突然笑了笑,点着他的头说:“你啊,是多不受主母的待见。”
不动行光:“”
日子又平静下来,藤丸立香每天去上学,放学后把他调查来的情报整理一下给八神真昼看,两个人一起分析。
八神真昼跟着织田信长排练,整场只有他们三个,没有其他演员,有的只是美狄亚做的精致的等身手办,没错,他们道具组就是这么霸气。
幸好这段日子不二由美子都跟着玛丽在外工作,要不然近距离看这些手办恐怕要被吓到。
公映的日子很快就到了,进场的只有两种人。
猎奇的人,冲着织田信长颜值来的。看完了打主办方脸的人。
前者也就算了,而后者,他们一定要用最讽刺的语言嘲笑主办方和演员的异想天开。
不管怎么样,不大不小的观众席勉强坐满了。
他们看着少年时代的织田信长肆意妄为,被冠上“尾张大傻瓜”也毫不在意,意气风发的迎娶来自美浓的公主,看到了应剃发的森兰丸被织田信长下令不准行元服之礼。
骄傲明亮如同火焰的织田信长,聪明睿智的浓姬,以及美貌的让人惊艳的森兰丸。
让人忘记他们拒绝的理由,因为这些人叠加在一起简直让人不得不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