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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陛下问起为何要用软猬甲,你怎么答,就这不是告诉陛下,你在防范王猛他们,咱们就达不到目的了。”
凤奴笑说:“这个嘛,我当然不会主动提要软猬甲,我只要扮扮可怜,陛下一定会把软猬甲拿出来叫我穿,而且是逼着求着我穿,葛哥你信不信?”
慕容冲早见识过凤奴儿的利害之处,她这几日不用自己的身子,只几个平常小奴就把苻坚收得服服帖帖的,他怎么会不信?
“葛哥,你现在是不是有些些儿喜欢我了?”凤奴感受到慕容冲的思想,那思想里满满都是欣赏。
“……”慕容冲一时尴尬了,感受到凤奴欢喜异常且得意洋洋。
“葛哥,你快说,是不是喜欢我了?恨不得要我做你老婆?”凤奴催问道。
慕容冲有些羞恼,说:“你到底是不是女孩家,这样的话怎么能自己说出来……知不知到羞耻?”
凤奴掩嘴笑,说:“银家介是告白嘛,你这么好的资源,我不跟你先说好了,哪一天你有新欢了,不就白白把你送人了?”
“什么白白送人,你又当我是宠物?拿我送人?”慕容冲气道。
“不要生气啦,谁舍得送你,是凤奴啦,凤奴恨不得当你的宠物呢,怎么样,你要不要凤奴做你的宠物?天天宠我爱我……要我……”凤奴娇声软语,气如柔丝,慕容冲一个不留神,心内一荡,只觉得自己的身子热起来,整个人被包围在一股莫名其妙的烈焰中。
“葛哥……你……你想要我!”凤奴的声音软绵绵的。
“……”慕容冲不说话,拼命压制全身奔涌的血液,快把铜镜前的蜡烛全灭了,凤奴的思想就不见了。
慕容冲在黑暗中坐了很久很久,他第一次有一种感觉,就是想把凤奴从他的身体里拿出来要她,他不知道要怎么要她,可是那种强烈的感觉就像身体里长出千千万万只手,撩拔着他的神经,他突然之间有了新的想法。
第二日,慕容冲醒来,就已然穿上了又轻又软的软猬甲,他爬起身来,特地拿刀子在软猬甲上划拉了一下,竟然割不破,拿刀刺也不破,果然是件好东西。不过软猬甲是不破,但刀划拉过去时,身子还是会痛,慕容冲想在大袍外面加件皮制的中衣,但想想又放弃了,只有真实才能真成功。
慕容冲洗漱穿戴好了,特地去跟苻坚道谢,苻坚又是一夜欢畅,一看慕容冲便说:“你昨夜扮成道士装神弄鬼的,叫我……凤奴儿,你如今越有本事,我好几日都没真正碰到你身子,今日又想扮什么?晚上,我要你,你可别拿三个小奴搪塞我……”
慕容冲一惊,不知道凤奴昨晚跟苻坚说了什么,低头说:“陛下喜欢道士么?”苻坚脸上便现出暧昧来,道:“昨晚上的道士,我很喜欢,你头上的叮叮当,叮叮当,响得叫我心痒痒,你说你扮箭士更有意思,怎么样,朕的那软猬甲,你穿着可舒服?”
喔,原来凤奴说要跟苻坚玩箭士的游戏,所以骗到了软猬甲,慕容冲拿言语跟苻坚敷衍几句,就出宫了,这时天已蒙蒙亮了,要先到新兴侯府再进宫参加武试。
慕容冲带着苻坚特地给他选的四名宦人,四名宦人身上有功夫,乘车出了宫门,他从软帘上留神看,车行一段路,便又看到一副与他一模一样的车驾,两车相接,慕容冲下车进了那副车驾,正是慕容永在里面,已经穿着侍卫的袍,慕容冲问:“弟弟,昨天王猛可跟你说了什么?”
慕容永回说:“弟弟没料到王丞相会近前来,有些紧张,王丞相对我说:‘上回从悬上摔下来,你的腰伤可好些了?’”
“那你是怎么答的?”慕容冲问,他从悬崖上摔下来,伤到大腿原来就是拜王猛所赐,但王猛没有问腿伤,居然问的是腰伤,这就是试探。
“我看见哥哥身子利索,自然腰伤是好了的,我便答说好了!”慕容永不知原委,答道。
慕容冲点点头,莫名其妙地笑了,王猛已经完全知道了,这个慕容冲不是真的慕容冲,那个慕容永也不是真的慕容永。因为慕容冲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到底伤在哪里?连是腰伤还是腿伤都傻得分不清楚。
慕容冲钻出慕容永的车驾,他环看四周,果然,墙角有人鬼头鬼脑地探出头来,他一看过去,人就不见了,极目四顾,四面墙角都影影绰绰地有人在监视,慕容冲知道,他们设想好的计划就要会成功了。
到了新兴侯府的偏门口,慕容冲钻出来,四名宦人已下了车等候,他特意在车辕上站了一会,他举头看看天,便听到四面八方传出破空而来的声音,该来的来了,比他想像的快一些!
慕容冲迅抽出车辕上的旗杆舞动起来,口里大声呼喝着,新兴侯府的偏门早有人候着等待,箭矢过来,两名奴仆应声倒下。四名宦人马上跳上车驾,护在慕容冲的面前,以大袍为依仗抵挡四面八方的箭。
他们的呼喝声引出了新兴侯府的府丁,都是有身手的,跳出来挡在慕容冲的前面,宫里的宦人护着慕容冲向偏门冲去,箭矢如流,且都是劲力十足的箭,两个宦人中了箭,新兴侯府不断有府丁出来,不断有人倒下去。
箭矢如蝗虫一般,知道从哪里射过来,慕容冲被另两名宦人护着,眼看要进了偏门,他手上的旗杆略一停,他的手臂上、腿上就都中了一箭,胸脯也中了几箭,慕容冲捂着胸口,身子全部依倚在宦人身上,两名宦人大惊,低头去看慕容冲,外面的箭矢又一拔一拔过来,两名宦人将身子挡在慕容冲的前面,身子被射成了刺猬一般,最后慕容冲被新兴侯府的府丁们扯进了新兴侯府。
这是晨时时分,慕容暐正在起身,听见浑身是血的府丁报告,踉踉跄跄走出去,看见慕容冲像个血人一样,当即晕了过去。
苻坚知道慕容冲遇害是武试开始时,令官点名,向苻坚报说:“中山子爵慕容永因病不能参加武试。”
苻坚惊得从座上站起来,站了一半又坐下,强自压制心中的焦灼与惊慌,他拿眼睛搜索慕容暐,看见慕容暐眼睛红肿,憔悴不堪,几乎想离座问慕容暐生了什么事。
但座下各色臣子都眼巴巴看着他,等他下令武试开始,毕竟是身经百战的君王,苻坚强忍着疑问及惊慌,向令官点点头。
骑射本是氐人的强项,比试极其精彩,比昨日的文试更有趣,但是苻坚什么也看不下去,如坐针毡,勉强撑到一场比试结束空隙,假意去如厕,叫陈遐传慕容暐过来说话。
慕容暐一见苻坚,便跪地大哭,边哭说自己没有护好慕容冲,请求苻坚将他处死,苻坚心内一阵冰冷,耳朵嗡嗡响着,呆呆地站着半日不说话。
慕容暐将身子跪移过来,抱着苻坚的腿,拿眼角看看四面,昂头低声说:“陛下,刺客太多了,宫里四名护卫已死,我府里死了不少人,只……凤皇儿还有一口气在,臣不敢送回宫里,只怕又要遇害!”
“没死?”苻坚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没死!”慕容暐说,抬着红肿的眼睛看苻坚,又添了一句,“不过……只剩下一口气了……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