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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化笑道:“只要西门小姐想要找,难道还有你找不出来的翡翠原石?”
“您老人家也太过抬举我了!”西门金莲笑了笑,如果翡翠毛料堆放在她面前,由着她慢慢挑选,不管什么样的翡翠,她都可以找出来,但是,如果她连看都看不到,她又上什么地方去找啊?
贾元化笑道:“成了,反正这事情,也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真要是找不到,也怨不得谁,何况,南派都找了这么多年了,连着影子都没有摸到。”
西门金莲笑道:“贾老先生,那个——如果那块补天遗石,事实上早就被人收入囊中,甚至已经别切割做成了首饰等等,你瞧……胡先生这等功夫,岂不是白费了?”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所以,当胡老头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她提起补天遗石,甚至有着要拉她下水,一同寻找,西门金莲就曾经怀疑过,毕竟,翡翠矿石的开采由来已久,天知道那块女娲补天遗石,有没有就被人开采了出来?
贾元化摇头,斩钉截铁的道:“没有!”
“贾老先生有什么证据?”展白问道,因为同样的问题他也怀疑。
“恩师他老人家说,如果那块补天遗石已经被发现,只怕是瞒不住人的!”贾元化笑道。
“能不能给我们说说,那块补天遗石,到底是何表现?”西门金莲问道,这个问题,她想过很久,补天遗石也是翡翠,无非就是七彩纷呈?五光十色?
“不知道!”贾元化闻言,却摇头道。
西门金莲感觉,他是真的不知道,不像是在撒谎,可是,连着他都不知道,让她上什么地方去找那子虚乌有的东西?
“如果连着你们都不知道,那么补天遗石就算放在面前,我们都有可能错过!”展白叹气道,“毕竟,在我眼中,所有的翡翠毛料,都和建筑石料一样,没什么差别。”
“你自然是看不出来,但是,西门小姐却可以!”贾元化笑道。
“贾先生抬爱了,只是如果补天遗石外在表现普通的话,我也未必能够看出来。”西门金莲谦逊的笑笑,真当她是神仙啊,看一眼,就知道补天遗石了?
贾元化略一皱眉,有些突兀的问道:“西门小姐应该懂得看莹?”
“呃?”西门金莲还没有来得及答话,展白一脸的愣然,问道,“贾先生说什么,这可不能乱说。”
贾元化一愣,随即就明白过来,这两字,可是同音,但字义却相差十万八千里,在赌石一行,起莹的说法,由来已久,但现在懂得看莹的人,几乎已经是绝迹,如果不是恩师点破,他也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西门金莲小小年纪,一介女流,却在赌石一行,能够异军突起,短短时间内,收刮各色精品翡翠于囊中。
含有玉石的翡翠中,自然有会莹光,而只有精品翡翠,才会让莹光透出表皮,在清晨的曙光或者昏暗的烛光下,霞光尽显。
古时看石,常常都是在晚上,并且仅仅只点一支蜡烛,焚一炷香,香烟缭绕,在昏暗中浸透着一种神秘、朦胧的气息。这自然考究的就是眼力,更重一点,如果有人懂得翡翠之起莹,这样的环境,无疑是最好的。
而现在,起莹一说,甚至被判为子虚乌有——赌石之人,更多的依靠强光手电筒、放大镜等等现代化工作。
他记得很清楚,当初在璞玉加工厂,他看着西门金莲拿着手电筒的时候,总感觉别扭,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过后想了想,原来——她拿着手电筒,并不是当做工具,而是作为掩护罢了。
大概是别人赌石看石的时候,都用这玩意,随意,她也弄个做幌子,掩人耳目。
“展先生,我说的莹,指的是玉石只莹光,而不是你心中想的那个字。”贾元化笑着解释道。
展白闻言大窘不已,而西门金莲俏脸飞红,瞪了展白一眼,心中暗道:“你不懂就别乱说呗,这不,可让人家看笑话了。”
“西门小姐……”贾元化再次追问道,“恩师说,补天遗石经过女娲娘娘炼制,自然是霞光万道,表皮绝对挡不住莹光透出来,就算是不懂赌石的人,也许都可以看出来,何况是你?”
“如果真有这样的翡翠,实在是叫人心动不已!”西门金莲道,她并不否认自己懂得看莹,但凡有莹光能够透出翡翠毛料表皮着,皆是精品翡翠,这一点,那是毋庸置疑。
“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等着盛世珠宝展过后,麻烦西门小姐跑一趟扬州?”贾元化道。
西门金莲点头,皇玉和蛇王石有关,她也非常感兴趣,因此,这个差事她还是很乐意为之的。
展白自然没什么意见,想着扬州风景雅致,虽然这个季节没什么好看的,但是,就算找不到皇玉,能够陪着西门金莲去扬州玩儿一趟,也是值得的。
贾元化眼见西门金莲答应下来,倒是高兴,搓搓手,欲言又止。西门金莲焉有不知道他的心意,向展白使了个眼色,展白笑了笑:“知道贾先生要来,蛇王石我早就准备好了,贾先生稍坐,我这就去搬出来。”
“有劳!”贾元化讪讪笑道。
展白转身向地下室走去,片刻,果然把蛇王石搬了出来,放在一张硬木方凳上,贾元化一见之下,就情不自禁的扑了上去,伸手不停的抚摸,口中还神神叨叨的念叨着。
西门金莲见状,只是笑了笑,但凡喜欢翡翠的人,见着这样的翡翠,只怕都是这等个性,那个十五号解石师傅,见到紫红双色闪光翡翠就忍不住顶礼膜拜,如果他见着蛇王石,只怕也一样会顶礼膜拜。
贾元化足足看了大半的小时,一点也没有想要走的打算,展白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明天还要送翡翠珠宝去展出,而西门金莲不停的打着哈欠,当即站起来,走到贾元化跟前,开始下逐客令。
“贾先生,你看好了没有啊?”展白道。
“哦?”贾元化闻言,忙着讪讪的站起来道,“好了好了!见到这样的翡翠,就有些失态了,展先生别见外。”
“天色不早,我们明天还有事!”展白故做歉然的笑道。
“不好意思,打扰了!”贾元化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快两点了,自己确实有些过分了,当即忙着起身告辞。
“以后贾先生如果惦记着蛇王石,还是可以来看的!”西门金莲很是礼貌的送了他出去。
展白去搬蛇王石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隐约感觉,蛇王石里面的那条蛇,大大的眼睛中,似乎也透着一股子的疲惫,不仅笑道:“你累什么啊?明天啊,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我却还要玩命!”
西门金莲吩咐过,蛇王石只展出一天而已,因此,明天倒不用把这块邪气凛然的翡翠原始带去展馆了。
“小白,你在和谁说话啊?”西门金莲送了贾元化进来,闻言好奇问道。
“蛇王石!”展白答道。
“你走火入魔了?”西门金莲笑骂道。
展白把蛇王石送去地下室收好,上来的时候,笑道:“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我看着那蛇眼睛的时候,发现它竟然似乎也很累。金莲啊,我总怀疑,它是活物。”
西门金莲揉了揉隐隐生疼的太阳穴,点头道:“不错,它看着确实像是活的,但是,你想过没有啊,就算它是活物,那又怎么了?它也就是一条怪蛇罢了!”
展白感慨的叹气道:“这蛇也不知道前辈子造了什么孽,居然被困在这块翡翠中。”
西门金莲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良久,才低低的叹气,女娲——传说中乃是人面蛇身,而偏生这条翡翠里面的蛇,又是这等模样,神迹真的存在吗?那块皇玉到底和蛇王石有什么瓜葛?
扬州之行,她突然之间,竟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第二天的珠宝展,白天依然是波澜不惊,到了晚上,展白和林炫蓝、展慕华,甚至连着秦皓也凑空过来凑热闹,去看那个大赌石。
展白知道昨晚展慕华和西门金莲合作,可没有少赚钱,心中恨得牙痒痒的,于是宣布:“今晚各玩各的。”
“你就算把我们赶走,我们也一样会跟在你们后面下注的,这叫做——跟风!”展慕华轻笑道。
而林炫蓝、秦皓也跟着点头。
“我今天不玩这个,你们自己去拼运气吧!”西门金莲笑道,她刚进来,就见到在外面大厅上,井然有序的堆放着很多翡翠毛料,虽然展慕华说,这些翡翠毛料的表现绝对不会好,不是揭阳那边卖不出去的转头料,就是某些珠宝公司切垮了的废料和早些年积压在手中,几乎完全没指望的废弃毛料——典型的垃圾货色。
不过,西门金莲还是有兴趣看看的,而且,如果她去赌色或者参与大赌石玩一把,简直就是作弊,凡是不可做绝,总也得给别人留一点退路,所以,不如让那几个男人去拼运气,她自己就去垃圾堆里挑挑,看看能不能挑个宝什么的,就当是娱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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