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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她只待随便一侃便开溜,一点也没有尽地主之谊的打算。瞙苤璨午

“是这样,”阿奇却雀跃的往她肩上猛力一拍,压根就没把她当姑娘看待,笑道:“我们来找个人。”

素珍心中默默流泪,这女的把她当男的,男的也把她当男的。

“找什么人?”但这话倒是引起她好奇铄。

阿奴是个伶牙俐齿的,立时道:“鹰炎逃了,我们一直找不到他踪影,慕容公子说日后若需他援手,便到上京来找七王爷……府的管家,说是和他有些交情,也许可以拜托他请七王搭个手。”

“是啊是啊,七王爷是能命令官府的人,若肯帮忙,一定能将这叛徒捉住。”一旁,阿布也高兴地说。

七王爷的管家……这连玉扯起淡来还真是脸不红耳不赤的,素珍听得肚子一抽,她初进京那会,也是这么被坑的。

不过看样子他似乎是真打算相助桑湛。

是了,连捷那货的府邸离提刑府就在附近,怪不得他们会在这里出现!

“素珍姑娘,你怎么了?”

众人一阵奇怪。

素珍回过神来,连忙笑道:“马到功成,马到功成。桑公子没和你们一起来吗?”

众人听她提起桑湛,都是会意一笑。素珍头疼,他们这是会意个什么劲,她和桑湛可没半毛钱其他关系。

阿奇低声道:“阿湛原本要来的,但楚国那边有些事要他过去一趟,只好先行,稍后便赶过来和我们汇合。算着日期,也快到了。”

说到楚国的事,阿奇有些迟疑,素珍隐约知道是桑湛生母那边的事,先辈的事情多问不礼貌,自然不去打听,听说桑湛也来,立刻道:“马到功成,马到功成,我刚想起家中还有点事,先告辞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姑娘请留步。”几人听说她要走,顿时急了,阿奴挡到素珍面前,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函,

“这是公子给姑娘的。”

素珍有些不明所以,“这是……”

阿奇笑着解释,“阿湛赴楚,本预计会逗留一段时间,不遂将此函交与我们,我们此间事一完,便到淮县找姑娘,将信交给你,但近日我们收到他信函,方知他那边事好,正赶往上京,亲自求见王爷。”

“没想到竟遇上姑娘从故乡返京,真是天降缘分。”

在他们笑容可掬中,素珍一脸苦逼接过那封信。

“主子想对姑娘说的话,都在里面了。”阿奴调皮轻笑。

素珍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把自己呛坏,“兰娜呢?”

“阿湛不喜欢她。”阿奇叹了口气,似乎也觉得颇为可惜。

阿奴和阿布却在旁敦促,“姑娘快看信吧,看有什么话让我们回捎给主子,这京中住处也给我们说一说,好让公子到时上门拜访。”

素珍听得汗流夹背,早知道当初就不那么斩钉截铁说跟连玉已分手快乐,她正想义正辞严阐明她跟桑湛的关系,手中信冷不丁被一股大力夺去,她一惊瞥去,只见连玉一脸铁青站在她侧后方,手中握着桑湛的信。

他头上见细碎汗珠,可见来得极急。

玄武等跟在后面,一副“你好自为之”的表情。

素珍一脸瀑布汗,那厢阿布惊叫,“慕容公子,不可,那是我家主子给素珍姑娘的信!你不家中不是已有多房妻妾吗?这珍姑娘就和你那青梅竹马有一两分相像,她也不喜欢你,你后来不也重遇这青梅竹马不要素姑娘了,这自己不要,也不许别人要,你对我族有恩,可这未免有点……你就放过她吧。”

素珍有种乌云压顶的感觉,果然,连玉上前,看着她一声笑。

“你是这样跟桑湛说的?”话,一字一顿从他牙缝中迸出来。

素珍干笑两声,“从前是这个情况,我也是实话实说——”

她话口未完,连玉目光从几人身上掠过,末了,冷笑一声,“告诉桑湛,他小子若敢在我二人面前出现,别说那一亩三分破矿,便是你们那小族,我也把它铲平了。”

知他是上京闲散商人,这似乎不过是耍狠耍横,但几人还是激凌凌打了个冷战,眼睁睁看着他擒住素珍手腕,扬长而去。

阿奴急,“我们不追吗?这素珍姑娘的住处……该如何向公子交代?”

阿奇压低声音,“跟七王爷的管家稍一打听,应能打听出来,就他那几个护卫,我们也根本不是对手。”

阿奴点点头,阿布却恨恨道:“说什么把我族夷平,他以为他是七王爷吗,有如此大的能耐!”

阿奇却斥道:“别说了,他对我们有恩在先,再说我们还有求于人呢。这人的来头肯定也不小,你忘了上次他带去的人?那架势阿湛说了,他们哪是去采矿谋生,分明就是来休养小游的。”

马车就停在拐角一处不远的地方。素珍被连玉拽到马车旁,她想爬上去,却被连玉在后扯住领子。

“这是桑湛的问题,不关我——”她话口未完,连玉抽出腰间折扇,朝她头上狠敲了几下,敲完尤不解气,沉着声音便道:“你给我住嘴!”

素珍被打得抱头鼠窜。开始还有那么丁点因他吃醋而沾沾自喜,可这时吃痛,心中也是恼了,她还没跟他算方才与阿萝“亲密”的帐呢!他倒好,不分青红皂白就——

可他一双眼睛都噙着火光,罢,她先让他一让,闭嘴不说话,让他也反省反省,却见他朝青龙使了眼色,青龙会意,立刻召过暗中尾随保护的内卫,对那几个人进行跟踪。

而他,狠狠看她一眼,信手将信撕开,他扫一眼信中内容,唇角冷扬,念了出来。

“见信如晤,当日围炉夜话,志趣相投,与姑娘匆匆一别,心中挂念不已,惟余因故赴楚,暂别时日,望姑娘亦趁此细思,赠余一机,余将证,乃是可与姑娘相携共度之人。桑湛。”

“李怀素,你什么时候跟他围炉夜话了,怎么跟他志趣相投了,你居然还去找过他!”他信念罢,几下把它撕了,散到地上,眸光暗得像山雨之来,“你若不给我一个满意交代,朕便着人把那小子卖进花楼。”

素珍愣了愣,为了桑湛的节操,只好赔笑道:“我回家的时候,想起他们族中之事,不知是否还需在阿川尸上找证据来指认凶手,就跟京中人描述了当地的一些情况,大约知道所在后,便寻了过去。桑湛吧,看在你份上,自然对我好生招待……但我对他真一点意思都没有,论身材,你比他好,论长相,你比他俊,论钱财,你比他富,论权势,这我就不说了,反正,他没什么能比得过你,我是傻了才会对他起心,就是他大概是为兰娜所伤,便随手找个人来治愈。”

她说到这里,又悄悄打量,见他脸色缓和几分,松了口气。心里把桑湛骂了个百十遍。

她狗腿地过去挽住他手臂,连玉并不理会,招过朱雀,“通知老七,那几个人过去,给朕好好刁难一番再说。”

他说罢,甩手上车,朱雀几人朝素珍使眼色,素珍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要她去哄他,要算帐,他和阿萝方才……她爬上马车,看他一眼,他也不说话,随手拿起车内的一本古书看,素珍挑衅地一脚踹到他膝盖上,连玉看眼脏了的袍子,“啪”一声把书扔了,手往她脚踝一抓,将她扯跌在车上厚毯上,旋即压了上去。

素珍拼命打他,却被他拉开了衣领……他吻住她唇,手探进她衣里,他有好些天没怎么碰她,今儿这事也着实来气,劲道有些发狠了去,玄武几人就挤在外头一起驾车,素珍也不敢叫,浑身颤然,手紧紧攥住身下白毯,被整治得眼角微微溢出水气。连玉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在手碰上她衣带的时候,头埋进她脖里,末了,咬住她耳垂,并非商量的口气,“婚期改三天后,噢,也许我们可以请权非同、李兆廷还有你围炉夜话的桑公子什么都来喝杯喜酒。”

素珍几乎被他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阿萝坐在床沿,这时也仍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耳畔都是他离开前的话。

“阿萝,对不起,我不能接你回去,莫说我已心无旁骛,即使我勉力做了这事,你在宫中也不会快乐,你能看着我深爱另一个人吗?你会把宫斗诸手段用在她身上,这是我绝不可能将忍的事情。还记得你问我,若你和她出事我会怎么做,我告诉你我会救你,因为劫后重生的你是我的责任,但我愿意陪她死,可从今,除去这万里河山,我还必须为她生。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能力之内,定为你办到,但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来看你,你再寻死,我亦不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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