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韵妇人一走,马飞飞便轻叹了口气,环顾了一下四周,却还是没弄明白这里面到底是干什么的,只好把目光盯着前面那些桌子上有人坐着的地方,看看他们是在干什么。
“嗡~”
突然,整个大厅的灯光全部黯淡下去,马飞飞下意识提醒十分警戒,瞪大了眼睛看向四周,发现以自己的修为竟然伸手不见五指!
“居然还有迷雾阵法!”马飞飞微微有些吃惊,这个阵法其实并不强,一个一阶阵法师就可以学会,但问题是这个阵法会随着阵法师的等级变高而提升,而能够让马飞飞都伸手不见五指的阵法肯定施法者的修为要比他还要高才行。
“呼~”
这时,一股微风吹来,伴随着淡淡地香味,香味有些奇怪,不是花香,不是纸香,香味里面还带有丝丝的暖意。
“带有温度的体香?”马飞飞微微有些吃惊,这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竟然被他给闻到了?
约莫三息时间,大厅的灯光又重新亮了起来,马飞飞朝屏风看去,他可以肯定刚才那股子香味是从屏风后面传过来的。
“这是啥意思?”马飞飞这下是真的懵圈了,不太明白刚才的含义到底是什么。
这个时候马飞飞又发现那些坐在桌子上的客人们开始转身拿起桌上的笔在纸上写着什么东西。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写,有一半以上都提笔了,剩下的则没有什么动静。
“那我写不写?”马飞飞伸出手指咬了咬,眯着眼睛仔细观摩那些人的笔迹,似乎是在写数字?
“这个写的好像是一……”
“那个是二……”
“另外一个是三……”
“最高的好像就是三了。”马飞飞看了一圈,发现他们笔下写的字都是一个字,而且最高的数字是三。
“那朕写个九好了,镇压他们!”马飞飞拿起笔就在纸上面写了一个九字。
马飞飞刚刚写完,四周便涌出来侍女,来到他们写下数字的桌子旁收走那张纸。
马飞飞这边也是一位特别娇小可爱的姑娘,一双大眼睛水灵水灵的,看向马飞飞的时候还垂了下去,似乎是有点害羞。
“妈呀!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小姑娘好看是好看,但是这气氛让马飞飞总觉得似乎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忍不住四处打量。
大厅里已经客人们都没有交流,各自坐在各自的凳子上休息,就连举杯喝茶都不发出声音的,特别的有素质,安静。
马飞飞打量了一会也没看出个什么名堂来,只好有模有样学着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来喝。
“呼噜噜~~”
“呲溜~~”
“啪~”
一套喝茶动作行云流水,声音却响遍整个大厅,瞬间把所有人的目光都给吸了过来,不过在看到马飞飞身上穿的贤者之袍后却纷纷脸上露出微微地震惊之色,然后默默地将头转了回去。
显然,他们是从马飞飞身上的衣服知道马飞飞是一名著书师。
“看我干吗?喝茶不出声是没有灵魂的。”马飞飞撇撇嘴低声吐槽道。
当然,说是低声,其实在如此安静的情况下又有谁听不清楚呢,只不过他们就好像是没听见一样,默默地坐在那里,连头都不转了。
这时,一位娉婷少女款款从屏风后走出,来到众人面前,先是冲桌子里面的这群人福了一礼,然后轻声说道“有请九号客人。”
众人闻言,纷纷将目光转向一处。
马飞飞有点懵,怎么大家都看我呢?九号?哪来的九号?
“书师大人,请!”娉婷少女面带微笑走到马飞飞身边,然后做了一个请字手势。
“我?”马飞飞还有点蒙,不过还是下意识站了起来,在娉婷少女的指引下朝屏风后面走去。
“这到底是啥意思?”马飞飞心里充满了疑惑,穿过屏风,眼前是一处不算很宽的通道,娉婷少女在前面引路,马飞飞跟在后面,转过几次弯,最后把他带进了一个房间。
马飞飞看着房间里的陈设,屏风上面的粉红长衫,香炉里面散发出来那刺激人最原始的香味,要是还不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就真的属于傻子了。
“那么问题来了,我现在走还是不走?”马飞飞盯着屏风后面,似乎有一道人影坐在床前,似乎只要他过去,就能享受一把芙蓉帐暖的感觉。
“噗通~噗通~”
马飞飞的小心脏已经有点激动,并且在不受他控制的情况下加快跳动的频率,让他感觉有点脑充血,甚至有点难受。
“要不我先看一眼长啥样?”马飞飞终究还是没能按耐住心里的好奇,绕过屏风偷偷地往床上瞄去。
一位穿着红色肚兜的长发女子正跪在地上,头微微地低下,一动不动,消瘦的香肩光滑如玉,让马飞飞看的眼皮子一跳。
“算了算了,我还是走吧。”马飞飞还是怂了,退出屏风准备打开门出去,突然眉头一皱,双手把在门栓上,静静地听着。
“荀书师,这边请。”门外,一声极为轻巧的声音传入马飞飞的耳朵内,如果不是马飞飞自身的修为没有被永安城的禁锢大阵给禁锢的话可能就听不见。
“荀书师,莫非是那位三品著书师荀零吗?”马飞飞皱着眉头想着。
突然,马飞飞耳朵又跳了跳,他感觉自己身后有人走过来,脚步很轻盈,甚至没有任何的声音,紧接着两只手爬上了马飞飞的后面,柔弱无骨,一股淡淡地香味随之扑鼻而来。
马飞飞皱了皱鼻子,这股子香味有点熟悉,好像和刚才在大厅里面闻到的香味一模一样。
“书师大人,我们就寝吧。”低音的声音响起,声音中酥酥弱弱,特别的好听。
“滚~”
马飞飞一把推开女子,低沉地呵斥道“别吵。”
他现在都被外面那位‘荀书师’给吸引了,哪有什么心情搭理这所谓的‘书香门第’女子。
那女子被马飞飞推倒在地上也不起来,就这样坐在那里,蜷缩双腿,用双手抱着,头地上上面,委屈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