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淡淡然开口,声音娇娆,又含着几分恳切,
“舍妹不懂事,冲撞了这位姑娘,还希望姑娘能手下留情,放她一次。”
说罢,本来看向慕泠风的眼色,又飘飘的带着几分怜意扫过水流卿。
水流卿只看着一脸不甘的慕泠风道,
“泠风,修行之人岂可乱动妄念,何况她们也帮过我们,还不快把剑收了。”
慕泠风也知道自己伤人脸心思不善,却也是第一次和人争吵就被嘲笑,只好一脸不情愿的收回了手中的剑,灵力一闪,隐去了长剑。
慕泠风刚把剑撤了,连心香就顺着连玉宛的搀扶站起来,撇着嘴回瞪一眼慕泠风,站道连玉宛身后去了,转眼却又是怯生生的样子可怜巴巴的看向旁边一直没有出声的宫元羽,宫元羽眨眨眼赶紧看向别处,慕泠风心中滴血,这脸变的,也太快了……
连玉宛轻轻含笑,妖娆带水,朝着宫元羽道歉,
“小妹今晚一时糊涂,扰了公子休息,还希望公子大仁大义,不跟她一般见识才好。”
宫元羽心道这是一时糊涂么,差点让我的**就背叛了白瞳了,咳咳,自己这是想什么呢,宫元羽神情严肃,也只好凛然道,
“你们这镇上的风俗我不管,只是还希望连姑娘以后,能够善用妖法,而不是,夜中惑人。如若伤了人性命,以后相见,别怪我宫元羽手下不留情。”
连心香撅着嘴看向别处,连玉宛粲然一笑,算是应允了。只有慕泠风不知道想说什么,咽了咽没有开口。
“那玉宛,先带小妹回去了,几位,打扰了。”
水流卿轻轻点头,这一夜风波才算平了下来。
慕泠风见连家姐妹离开,才瞥过一眼宫元羽,把刚才的话说出来,
“一只小小狐妖都能把你勾出来,还用得着你手下留情!”
水流卿叹了口气朝房间走去,慕泠风赶紧跟上,宫元羽一句话被噎的语塞气结,追着慕泠风辩解欸,
“我昨晚,是故意放松紧惕,让她成功的好不好,谁知道是这样的事情,不然以我的功力,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惑住心神?!!”
慕泠风白一眼宫元羽,冷嗤一声,表示不信,其实心中也有所怀疑,宫元羽的功力,至少也在自己之上,居然会被这样的一只小狐妖上手,也的确有些问题。
宫元羽见慕泠风如此不屑,只觉得自己作为除妖师的能力受到了鄙视,跟在慕泠风旁边继续解释道,
“你瞧你还不信,好歹上次也是我就救的你,而且这次,”宫元羽不甘愿的看了一眼前面的水流卿,“要不是你的师兄袖手旁观,我怎么可能惑那么久,害得我差点失了身。”
慕泠风一脸嫌弃,这个人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什么的,不适用给女子的么!不过想到这人第一次救自己的时候,慕泠风也不忍继续笑他,追上水流卿说出疑问,
“师兄,怎么没看到小白?”
宫元羽脑子里蹦出问号,小白?白瞳……
水流卿正好到了门前,推门而入,看向珠帘后的方向,慕泠风和宫元羽顺着水流卿的目光看过去,这床上躺着的身影,布政使熟睡的白瞳么!
慕泠风笑着叫了一声小白,就要冲过去,却被结界挡在了珠帘外面,诧异的看了一眼水流卿,水流卿这才淡淡挥手,收了结界。
结界刚一消除,慕泠风就靠近床边,见白瞳熟睡的有些怪异,再次疑问的看向水流卿,
“师兄,这是……”
“她刚才也被妖音所惑,我施法让她暂且熟睡过去罢了。”
宫元羽脸上闪过紧张,慕泠风带着担心,又有些好笑,
“果然还是只小兔子,这点妖术都抵抗不住。”说的本来紧张白瞳的宫元羽,又有些讪讪,然后只听慕泠风叫白瞳唤白瞳,
“小白?小白,小白醒醒啊—”
喊了数声都没有什么反应,慕泠风埋怨的数落水流卿,
“师兄,她怎么还不醒啊,你的灵力是不是太深,施法施的太重了?”
水流卿无奈,走到白瞳床前轻轻扇动了一下衣袖,对着慕泠风道,
“好了。”
慕泠风赶紧看向白瞳,这下白瞳果然眼皮动了动,慕泠风激动的喊了几声,
“小白?小白?是我呀,我来找你啦,快醒醒,快醒醒……”
白瞳迷迷糊糊动了动眼,只觉得好像做了个梦,又觉得这梦太过真实,自己还表白没表完。恍惚间睁眼,却看到了慕泠风的身影和声音,本以为这梦还没醒过来,等白瞳眼神清明一些,才现眼前那一脸笑意的人,可不就是慕泠风。
白瞳噌的坐起来,伸手就捏住慕泠风的脸,
“小师叔!真的是你啊,你怎么来了,是来找我们的吗?”
慕泠风被扯得脸歪嘴斜,拨拉开白瞳的手,不开心道,
“谁是你小师叔?!这么难听,你难道成了我师兄的弟子了么!”
白瞳抿住笑意,摇着慕泠风道,
“好啦好啦,跟你开玩笑的嘛~~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来这里啦?”
慕泠风被摇的有些脑震荡,赶紧掰开白瞳的手,起身看了一眼水流卿,深神色有些严谨道,
“我当然是来找你们的了,不过……”
“欸,泠风,那是什么光呢?”刚才还没有反应的慕泠风,刚站起身来,腰间就频频闪动起一阵蓝光,正好被白瞳瞧见。
白瞳一句话,慕泠风低头一看心下一惊,糟糕,封锁已经失效了,水流卿和宫元羽也把目光投射过去,那一闪一闪的蓝光,让水流卿眉头一皱。
慕泠风一把扯下玉佩,拿着道,“这是……欸?!”
白瞳只看那玉佩眼熟,还没看清,就见玉佩从慕泠风手中一下子到了水流卿手中,水流卿不动声色的运用灵力,灭了蓝光,揣到怀里淡淡道,
“今夜已经很晚了,你和白瞳在这里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商议。”
留下慕泠风和白瞳一个疑惑,一个不解,只剩下宫元羽好像在想些什么,话到嘴边,也能没张开口,见水流卿出门,带着思虑也只好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