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冰墟的外围,身后就是那一条离开的通道,众人却没有立刻撤离,脸上还带着一丝探险的兴奋。
对于这些年轻修士来说,此冰墟一行,也是他们修炼以来最为艰难和最为直接的一次历练了,除了对冰墟的敬畏之外,当然会有不舍和回味。
“所以,紫阳真人,您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儿吗?”一位看起来十分年轻的修士张口就问,其余人也好奇地盯着紫阳真人。
挺了挺胸口,紫阳真人颇有些感慨的开始了“编造”事实:“当时,本真人守在冰墟入口,突然见得冰墟通道内有异像产生,而且冰墟内的温度竟然变得和外界一模一样,这实在是不可能的事情。本着对大家性命负责人的原则,本真人赶紧冲了进来,现所有人都在冰洞中摸索寻找千年冰髓,似乎并无危险生。但不查个究竟,本真人怕出什么纰漏,所以才深入了冰墟内部。但就在这个时候,异像再次生,本真人修为虽然已达六品境界,但冰墟内死掉的五品灵人也不少,所以没敢再继续深入,立刻就退出来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哦......”
这年轻修士听了半天,听出来紫阳真人什么现都没有,显得有些失望。其他修士也露出了同样的表情,令得紫阳真人的面子也有些挂不住了。
“嗯,冰墟之内诡异莫测,既然大家都毫无伤,还是先出去再说吧。”紫阳真人可不想和这些年轻人周旋什么,更不会解释什么,只找了个借口,让众人先撤退再说。
“等一等!”和君贤却张口道:“各位同道,请问你们有谁看到了安家小姐吗?”
修士们想了想,都摇着头,算作回答。同时。大家也都露出了一丝担忧的神情,毕竟都是一起进来的,若是真的少了,哪怕少了一个人。也是一种遗憾。
特别是安祤年纪那么小,生得又灵动可爱,貌美娇俏,任谁也会替她着急揪心的。
“还有倾月,你们有谁见过他吗?”天璇子张口询问起来。
只是这一次。众人的表情中带了一丝怀疑。
毕竟倾月的修为应该是进入冰墟的修士里最高的,他若是还没出来,肯定是另有所图了,而且众人纷纷猜测,难道之前的异动也和倾月有关不成?
“这里不安全,天璇子,和公子,还是出去再说吧。”
说话间,紫阳真人脸一沉,不过随即又心下一松。正好寻个借口:“这样,你们先出去在通道外的入口等候,本真人进入冰洞再找找,看除了安小姐和倾月公子外,是否还有遗漏之人。”
“不!”和君贤脸色很不好,但掐指一算,此刻和自己之前与安祤约定的一个时辰好像还有一小会儿的时间:“紫阳真人,君贤不会先行离开,必须等到祤儿出现。”
“喂,你们真的没看到倾月?”天璇子有些慌了。倾月此人的确来历不明。但他却是自己好不容易攀上的神秘高人啊,甚至这一次进入冰墟,倾月也承诺一定会给他寻来一枚千年冰髓。
如今连修为低一些的众人都安全出来了,为什么倾月还不见身影。这令得天璇子很是不安。
“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这么倔强!”紫阳真人脸一沉:“还不赶快出去,本真人都说了,会仔细寻找尚未走出冰洞的人,难道你们不信我?”
“不是君贤不信任紫阳前辈,而是君贤与祤儿有过约定。一个时辰之后在此处碰面。如今离得约定时间尚有一小会儿,所以,君贤不能走。”和君贤很是固执,放眼望去,安祤竟然没有在原地等自己,他担心,怕刚刚的异动,令安祤有所冲动冒进,跑去冰洞里一探究竟。
心里对安祤自保的能力还是有几分底气的,但这种未知的忐忑,令和君贤十分不安。
“对,我也不走,我要先等等。倾月修为了得,区区冰墟秘境应该困不住他才对。”天璇子倒是无惧紫阳真人什么,说话的语气也很是冷傲。
“我回来了!”
却是一声清脆的叫喊乍然响起,然后从一处冰洞中钻出了一个身影,娇娇小小,灵动敏捷,紫衫飞扬间,一张小脸也越的清妙了,令人一眼望去,就忍不住会心一笑。
这个小小的身影,正是匆匆从冰湖空间中出来的安祤。
和旁人都有些衣衫狼狈全然不同,安祤从冰洞中钻出,还是一袭飘扬的淡紫色裙衫,长垂于腰际,脸颊上两团淡淡的绯红,粉唇亦是不点而朱,就像是从哪儿玩耍了一圈回家似的,根本没有半分冰墟遇险的样子!
“祤儿!”
和君贤两三步踏过去,一把将安祤的胳膊给提住:“回头再找你麻烦,现在咱们先出去,这冰墟有些古怪!”
“古怪吗?”安祤眨了眨眼,咧嘴一笑:“那走吧,这里我逛了一圈儿,挺无聊的,哪儿都是冰窟窿,也没什么景致。”
冰墟秘境毕竟处处险象环生,包括自己都有些法力枯竭,一身的疲惫,没想到这位安家小姐却十分不简单,不但神情自若,连状态也好的不得了,惹得天璇子忍不住亦张口询问道:“安小姐,请问你可曾看到了倾月公子?”
“看到啦!”安祤点点头,眼珠子一转,歪了歪脑袋似乎在回忆什么:“他应该是往冰墟的深处而去了,之前的异动,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弄出来的。”
“这怎么可能......”说话的底气似乎有些不足,天璇子虽然也怀疑倾月提出“冰墟之行”的动机,但一直没有证据证明什么。
“为什么不可能?”安祤仰着下巴:“天璇子,那倾月不是我们玄州之上的修士吧?他提议这一趟冰墟之行,似乎也不仅仅只是为了帮你。大家都知道冰墟深处有一处上古修士的洞府,说不定,他的目的是想要借由我们的掩饰潜入冰墟深处呢。难道大家不觉得,之前的异动,有点儿像是某种禁制被激了吗?”
安祤这么一说,众人都觉得有道理,纷纷低声交头接耳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