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他们运气真好,刚到就有东西吃。
“哦,你们先吃,我们还不饿。”查理自己拿了一根香肠,又让弗雷德叫乔治哈利他们过来吃饭时,弗雷德说道。
因为只有比尔三人和韦斯莱先生在吃,他们的肚子很快被鸡蛋和香肠填满了,弗雷德却只是照顾火堆,不时往上面加些柴火。而这时,弗雷德和乔治终于笑眯眯地出来了。只见他们抬着一个方形的铁框架走了过来,比尔三人不知道这时什么。
但去过种花家的都会非常熟悉这件东西,在夏天热闹的夜市经常看见这件东西,它就是烧烤架。
弗雷德之所以不停往篝火上加一些比较粗的木柴,就是用作烧烤的木炭。
现在比尔他们快吃饱了,他们的柴火也准备好了。梅普尔和哈利他们刚才也没有闲着,而是在斗篷内把梅普尔准备的各种食材用木签穿好。
没有提前准备木签,这是问题吗?要知道,他们第一节变形课就是学的把火柴变成针啊!
梅普尔拿来了很多食材,有土豆、玉米、各种菌类、还有韭菜圆白菜,水果他也准备了苹果、香蕉,肉类他准备了鳕鱼、生蚝、三文鱼、鸡肉、牛肉、羊肉还有一种不知名的不知道什么肉类。
除了最后一种肉类是梅普尔早就准备的,其余的并不是梅普尔提前准备好的。而是刚刚哈利和赫敏帮韦斯莱先生照顾篝火,而梅普尔回到帐篷内幻影移形到麻瓜的市场超市,买了这些食物后又直接幻影移形到帐篷之中。
因为英国不能直接买到烧烤的材料,所以梅普尔早就自备了食用油、辣椒粉、胡椒粉、孜然粉,还有调配的各种风格的调料,蒜蓉的、奥尔良的、芝士的、还有蜂蜜的,是梅普尔根据前世尝过的各种口感,拜托霍格沃茨的小精灵配置的。
每样一个拇指大的小瓶,但用了无痕伸展咒的瓶子实际上装了好几斤。
食物带回来之后,自然是用魔法快速处理,把肉切成一块块的。
在比尔三人目瞪口呆中,哈利赫敏罗恩金妮每人用魔法变出的托盘拿着几十串各种串好的食物从帐篷中出来,让梅普尔放在烧烤架上烧烤。
梅普尔拿过来几十串食物,用折叠烤网夹住,放在烧烤架的铁框上烧烤。
抹酱、涂油、不时翻转折叠烤网、最后撒孜然辣椒粉,梅普尔示范了一遍之后,弗雷德和乔治就顶了他的位置,玩的不亦乐乎。
看着梅普尔和哈利他们吃着美美的各种烤制的食物,比尔三人瞬间觉得自己手里的煎蛋和煮的香肠不香了。
珀西脸沉着坐在原地继续对付他的煎蛋和香肠,比尔和查理都过去尝了烤串,真是太美味了。只是他们的肚子已经装了太多的鸡蛋和香肠,吃了没多少就吃不下去了。
梅普尔又拿出了一瓶瓶黄油啤酒,可惜他们肚子撑的喝不了了。
看着梅普尔他们美美地享用大餐,喝着黄油啤酒,比尔终于明白了韦斯莱双胞胎的恶意,怪不得他刚才说不饿,原来在这里等着呢,这是故意让他们三个看着难受是不是!
“能给我来几串吗?”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凑到他们的烧烤架那里说道。
韦斯莱先生突然跳了起来,笑着向这个刚过来的男人挥手致意,向梅普尔他们介绍道:“当前最重要的人物——卢多!”
卢多巴格曼显然是在场最引人注目的人,就连穿着印花睡衣的老阿尔奇也比不上他。卢多穿着长长的魁地奇球袍,上面是黄黑相同的宽宽的横道,胸前泼墨般地印着一只巨大的黄蜂。看样子,他原先体格强健,但现在开始走下坡路了。长袍紧紧地绷在大肚子上,试想他当年代表英国打魁地奇比赛时,肚子肯定没有发福。他的鼻子扁塌塌的(大概是被一只游走球撞断了鼻梁),但他那双圆溜溜的蓝眼睛、短短的金黄色头发,还有那红扑扑的脸色,都使他看上去很像一个块头过大的男生。
听到父亲隆重的介绍,弗雷德把刚烤好的几串食物递给卢多巴格曼,卢多高兴地接过来,每样都尝了一口,然后兴奋地说道:“真是美味,太棒了,小伙计们!吃了你们这些食物,我感觉吃不下别的东西了。”
“亚瑟,老伙计!”卢多巴格曼一边吃着食物,一边跟韦斯莱先生打招呼,“你的孩子们真棒!今天的天气也不错,晚上肯定没有云,整个筹备工作井井有条,我没什么事可做!”
然后,在他身后,一群面容憔悴的魔法部官员匆匆跑过,远处有迹象表明有人在玩魔火,紫色的火花蹿起二十多英尺高。
和卢多巴格曼的话形成鲜明对比,梅普尔他们也立刻知道卢多巴格曼是什么样的人了。
珀西急忙上前一步,伸出手去。显然,他虽然对卢多巴格曼管理他那个部门的方式不以为然,但这并不妨碍他想给别人留下一个好印象
“啊,对了,”韦斯莱先生笑着说,“这是我儿子珀西,刚刚到魔法部工作。这是弗雷德——不对,是乔治,对不起——那才是弗雷德。比尔、查理、罗恩,我的女儿金妮。这是罗恩的朋友,梅普尔阿里巴斯、赫敏格兰杰和哈利波特。”
听到哈利的名字,巴格曼微微显出吃惊的样子,他的眼睛立刻扫向哈利额头上的伤疤,哈利对此已是司空见惯。
“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韦斯莱先生继续说道,“这位是卢多?巴格曼,你们知道他是谁,我们多亏了他,才弄到这么好的票——”
巴格曼满脸堆笑,挥了挥手,好像是说这不算什么。
“想对比赛下个赌注吗,亚瑟?”他急切地问,把黄黑长袍的口袋弄得叮当直响,看来里面装了不少金币,“我已经说服罗迪庞特内和我打赌,他说保加利亚会进第一个球,我给他定了很高的赔率,因为我考虑到爱尔兰的三号前锋是我这些年来见过的最棒的。小阿加莎蒂姆斯把她的鳗鱼农庄的一半股票都压上了,打赌说比赛要持续一个星期。”
从卢多巴格曼的话语中知道,原来即便是在魔法界,赌鬼也是无法幸免的,赌博还真是遗祸无穷!
“哦,那好吧,”韦斯莱先生说,“让我想想,我出一个加隆赌爱尔兰赢,行吗?”
“一个加隆?”卢多巴格曼显得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恢复了兴致,“很好,很好,还有别人想赌吗?”
“他们还太小,不能赌博。”韦斯莱先生说,“莫丽不会愿意——”
“我们压上五十个加隆,”弗雷德说,他和乔治迅速掏出一把金币,珀西瞪大了眼睛,他们哪来这么多钱,“赌爱尔兰赢,但威克多尔克鲁姆会抓到金色飞贼。”
“孩子,”韦斯莱先生压低声音说,“我不希望你们赌博,你母亲——”
“不要扫兴嘛,亚瑟!”卢多巴格曼粗声大气地说,一边兴奋地把口袋里的钱弄得叮当乱响,“他们已经大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们认为爱尔兰会赢,但克鲁姆能抓住金色飞贼?不可能,孩子们,不可能,我给你们很高的赔率。。。”
卢多巴格曼飞快地抽出笔记本和羽毛笔,潦草地写下孪生兄弟的名字,韦斯莱先生在一旁无奈地看着。
“成了。”乔治接过巴格曼递给他的一小条羊皮纸,塞进长袍的前襟里。巴格曼眉飞色舞地又转向韦斯莱先生。
“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一直在寻找巴蒂克劳奇。保加利亚那个和我同等的官员在提意见刁难我们,可他说的话我一个字儿也听不懂。巴蒂会解决这个问题,他会讲大约一百五十种语言呢。”
“克劳奇先生?”珀西说,他刚才因为巴格曼不满而僵在那里,像一根电线杆了,此刻突然兴奋得浑身躁动不安,“他能讲二百种语言呢!美人鱼的,火鸡的,还有巨怪。。。”
“巨怪的语言谁都会讲,”弗雷德不以为然地说,“你只要指着它,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就行了。”
珀西恶狠狠地白了弗雷德一眼,使劲地拨弄篝火,让壶里的水又沸腾起来。
“还没有珀莎乔金斯的消息吗,卢多?”巴格曼在他们身边的草地上坐下后,韦斯莱先生问道。
“连影子都没有,”巴格曼大大咧咧地说,“不过放心,她会出现的。可怜的老伯莎,她的记忆力像一只漏底的坩埚,方向感极差。肯定是迷路了,信不信由你。到了十月的某一天,她又会晃晃悠悠地回到办公室,以为还是七月份呢。”
“你不想派人去找找她吗?”韦斯莱先生试探着提出建议,这时珀西把一杯茶递给了巴格曼。
“巴蒂克劳奇倒是一直这么说,”巴格曼说,圆溜溜的眼睛睁得很大,露出天真的神情,“可是眼下真是腾不出人手来。呵,正说着他,他就来了!巴蒂!”
一个巫师突然显形出现在他们的篝火旁,他和穿着黄蜂队旧长袍、懒洋洋地坐在草地上的卢多巴格曼相比,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反差。巴蒂克劳奇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腰板挺直,动作生硬,穿着一尘不染的挺括西装,打着领带。短小胡子,像是比着滑尺修剪过的。他的鞋子也擦得锃亮。
难怪他能成为珀西的偶像,珀西一向主张严格遵守纪律,而克劳奇先生一丝不苟地遵守了麻瓜的着装纪律,他做得太地道了,简直可以冒充一个银行经理而不漏破绽。
坐下歇会儿吧,巴蒂。”卢多高兴地说,拍了拍身边的草地。
“不用,谢谢你,卢多,”克劳奇说,声音里有一丝不耐烦,“我一直在到处找你。保加利亚人坚持要我们在顶层包厢上再加十二个座位。”
“噢,原来他们想要这个!”巴格曼说,“我还以为那家伙要向我借一把镊子呢。口音太重了。”
“克劳奇先生!”珀西激动得气都喘不匀了。他倾着身子,做出鞠躬的姿势,这使他看上去像个驼背,“您想来一杯茶吗?”
“哦,”克劳奇先生说,微微有些吃惊地打量着珀西,“好吧——谢谢你,韦瑟比。”
弗雷德和乔治笑得差点儿把茶水喷在杯子里。珀西耳朵变成了粉红色,假装埋头照料茶壶。
“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亚瑟,”克劳奇先生说,他犀利的目光又落到韦斯莱先生身上,“阿里巴什尔提出挑衅,他想找你谈谈有关你们禁运飞毯的规定。”
韦斯莱先生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上星期派一只猫头鹰送信给他,专门谈了这事。我已经跟他说了一百遍:地毯在禁用魔法物品登记簿上被定义为麻瓜手工艺品,可是他会听吗?”
垄断,明明飞行的话,飞毯比飞天扫帚方便的多,就连德思礼对巫师的第一印象也是坐着飞毯到处飞的怪物,“坐火车去魔法学校也太可笑了,他们的飞毯都卖光了吗?”
可是偏偏魔法部把飞毯定义为禁止使用的非法物品,典型的官商勾结,若是飞毯解禁,飞天扫帚的销量会大受影响的。
麻瓜界的陋习,到了巫师界不仅存在,而且还变本加厉。
韦斯莱先生和卢多巴蒂又聊了一会儿飞毯之后,又说起了魁地奇世界杯的事情。
“怎么样,忙得够呛吧,巴蒂?”巴格曼轻松愉快地问。
“比较忙,”克劳奇先生干巴巴地说,“在五个大陆组织和安排门钥匙,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卢多。”
“我猜想你们都巴不得这件事赶紧结束吧?”韦斯莱先生问。
巴蒂似乎同意韦斯莱先生的说法,卢多巴格曼却觉得韦斯莱先生好像在开玩笑。
“巴不得!我从来没有这么快活过!不过,前面倒不是没有盼头,是吗,巴蒂?嗯,还要组织许多活动呢,是不是?”
克劳奇先生冲巴格曼扬起眉毛。
“我们保证先不对外宣布,直到所有的细节——”
“哦,细节!”巴格曼说,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像驱赶一群飞蚊一样,“他们签字了,是不是?他们同意了,是不是?我愿意跟你打赌,这些孩子很快就会知道的。我是说,事情就发生在霍格沃茨——”
“卢多,你该知道,我们需要去见那些保加利亚人了。”克劳奇先生严厉地说,打断了巴格曼的话头,“谢谢你的茶水,韦瑟比。”
他把一口没喝的茶杯塞回珀西手里,等着卢多起身。卢多挣扎着站起来,一口喝尽杯里的茶,那些加隆在他口袋里愉快地叮当作响。
“待会儿见!”他说,“你们和我一起在顶层包厢上,我是比赛的解说员!”他挥手告别,巴蒂克劳奇则淡淡地点了点头,随后两人都幻影移形消失不见了。
“霍格沃茨现在有什么事吗,爸爸?”弗雷德立刻问道,“他们刚才说的是什么?”
“你们很快就会知道的。”韦斯莱先生笑着说。
“这是机密,要等部里决定公开的时候才能知道。”珀西一本正经地说,“克劳奇先生不轻易泄露机密是对的。”
“哦,你闭嘴吧,韦瑟比。”弗雷德说。
随着下午的过去,一种兴奋的情绪如同一团可以触摸到的云在营地上弥漫开来。黄昏时分,就连寂静的夏日空气似乎也在颤抖地期待着。当夜色像帘幕一样笼罩着成百上千个急切等待的巫师时,最后一丝伪装的痕迹也消失了:魔法部似乎屈服于不可避免的趋势,不再同人们作对,听任那些明显使用魔法的迹象在各处冒出来。
每隔几步,就有幻影显形的小贩从天而降,端着托签署,推着小车,里面装满了稀奇古怪的玩艺儿。有发光的玫瑰形徽章,绿色的代表爱尔兰,红色的代表保加利亚,它们还能尖声喊出队员们的名字。
有绿色的高帽子,上面装点着随风起舞的三叶草;有保加利亚的授带,鲐在上面的狮子真的会吼叫;有两国的国旗,挥舞起来会演奏各自的国歌;还有真的会飞的火弩箭小模型;有供收藏的着名队员塑像,那些小塑像可以在你的手掌上走来走去,一副得意洋洋的派头。
“攒了一夏天的零花钱,就是为了这个。”四个人悠闲地穿过那些小贩时,罗恩一边购买纪念品,一边对哈利说。罗恩买了一顶跳舞三叶草的帽子、一个绿色的玫瑰形大徽章,不过他同时也买了保加利亚找球手威克多尔克鲁姆的一个小塑像。那个小型的克鲁姆在罗恩的手上来来回回地走,皱着眉头瞪着他上方的绿色徽章。
“哇,快看这些!”哈利说,冲到一个小推车跟前,那车里高高地堆着许多像是双筒望远镜的东西,可是上面布满各种各样古怪的旋钮和转盘。
“全景望远镜,”巫师小贩热情地推销道,“你可以重放画面,用慢动作放。如果需要的话,它还能迅速闪出赛况的分析。成交吧,十个加隆一架。”
“买两架。”哈利毫不迟疑地对那巫师说,梅普尔也掏钱给他和赫敏买了两架。
“别——你别费心了。”罗恩说着,脸涨得通红。他知道,哈利继承了父母的一小笔遗产,比他有钱得多,他对这一事实总是很敏感。
“圣诞节你就别想收到礼物啦,”哈利对他说,一边把全景望远镜塞进他和赫敏手里,“记住,十年都不给你送礼啦!”
“够合理的。”罗恩咧嘴一笑,说道。
现在钱袋空了许多,他们又回到了自己的帐篷。比尔、查理和金妮也都买了绿色的体育徽章,韦斯莱先生举着一面爱尔兰国旗。
弗雷德和乔治花了五十加隆赌球,有些心疼,于是只买了一个全景望远镜。
珀西的狐疑之色更重,他们花了五十加隆,怎么还有钱买全景望远镜?
珀西的心态有些像火影的二柱子,他是优生,级长、学生会主席,是父母的骄傲,弗雷德乔治是不求上进的弟弟。就像二柱子看到吊车尾鸣人超过他之后心态爆炸一样,珀西若是知道双胞胎兄弟手里已经攒了几百的金加隆,他恐怕也很难接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