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案子,现在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只是凭你一个人的说法,并不能指认凶手,除非能拿出证据。不过在那之前,”我很认真地望着金嫂,努力让她的情绪平静下来:“我们最重要的是先要查明现在的案子,如果真的是同一个人做的,那我们有可能顺藤摸瓜,查明五年前的真相。你需要冷静下来,回想所有想起来的、对案子有关的细节,芦青现在昏迷不醒,如果想要阻止凶手,只能靠我们自己的努力。”
根据金嫂的说法,所有房间的确都是她安排人打扫的,客房里的东西都是统一采购的。唯独芦青住的地方,因为她是石姨的好朋友,再加上她本身是医生,所以她的洗漱用品都是她自己带来的。更为特殊的是,因为芦青每次来都是住在同一间房子里,为了避免可能的麻烦,所以那间房子的所有钥匙,都由石姨保管,平日就放在她自己的房间。不过就像是金嫂所说的一样,家里的事情,尤其是这些收拾房子的这些活儿,基本上都是他们来做的。上一次打算芦青的房间是在两天前,是她在石姨的监督下进行的。所有的房间她都收拾过了,不过芦青的洗漱用品她完全没有动过。
恐怕我们只能暂时寄希望于芦青醒过来告诉我们事实了,我和秦鸣交换了一下眼色,暴风雪就要停了,可这里又会掀起什么风波吗?
因为接二连三地发生意外,所有的人再度集中起来。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单独相处,除非我们查出了真正的凶手。
“你们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吗?”童川一脸阴沉的表情,他心事重重的样子,看样子很想发火,但却找不到发火的途径,“我才离开那么一会儿,就发生这样的事情?是不是跟金嫂有关?她一向讨厌芦青的。还有,我是大夫,为什么不让我去照顾芦青?”
“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的帮忙。”秦鸣眨了下眼睛,朝着童川说出一个匪夷所思的请求。“我们需要这里每座房子的平面图。还有出入这里的所有路径,我想既然您在这里住了那么久,应该会有吧?”
童川显然也同样的吃惊,不过他却没有拒绝。点了下头就跟着其中一位警察去了别墅里。直到他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我才犹豫地问道:“为什么让他做这样的事情?”
“总得给他们找点儿事情做。这样我们才有更多时间去调查不是吗?”秦鸣缓缓开口道,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就摇了下头继续道:“我当然清楚你的心里有什么疑问。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芦青的昏迷让所有人都陷入了紧张之中,虽然我们并没有开口多说什么,但显然所有的人都很清楚,芦青的昏迷绝对不可能是意外。就连一向冷静的欧庆朋也变得惊慌。他有点儿神经质似的走来走去,口中还念念有词。他一向喜欢置身事外的,只怕事情到了现在,他也明白所有人的处境都不妙吧?
陈鸿雨一直都表现得有点儿焦灼,但是他却什么话都没有说。身高出众的他,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有些扎眼。我眼前一亮,火速拉着陈鸿雨去了二楼他的房间里。
“你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我在陈鸿雨的房间里转了一圈,这是我第二次来到他的房间,之前只知道他的房间同样用的是深色的窗帘,不过此刻才发现那窗帘居然带着小碎花,一看就知道是一菲选择的花色。我抬头望着他,毕竟因为他的个子太过,我只有仰着头才能看清他的表情。
“现在不都已经这样了吗?我还有什么好说的?”陈鸿雨一脸受伤的表情,他虽然掩饰得很好,但眼里的那么担忧绝对骗不过我的眼睛。“你们不会真的信了那些警察的说法吧?那件衣服……不会真的是一菲的对不对?她不会做那样的事情。芦青为什么会昏迷?是有人……沉不住气了对吧?那接下来呢?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们也不确定接下来会怎么样,所以我们才更需要你的帮助,尽你可能。”我望着陈鸿雨,确定自己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楚。但再度让我失望的是,他并不打算坦白,而他显然知道些什么。“我们虽然还不确定陈然为什么被杀,但根据我们目前得到的线索判断,可能是他知道了什么。不管你看到了什么,或者是想起了什么,还是尽量要告诉我们。”
陈鸿雨一脸的迟疑,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能确定,他的心里还有太多的顾虑,只是我一直都不确定,那到底是什么。
对周围人的调查也同样在继续着。不过,之前被我们忽略的一个事实是,和周围的人比起来,欧庆朋他们以路一菲为中心组成了一个小部落,其他人对他们只是脸熟而已,说不上有任何的交情。不过陈然对他们来说是相对比较熟悉的人,虽然陈然有洁癖,可在别人的面前似乎一直都掩饰得特别好,而且不止一个人提起,陈然向他们打听过五年前的事情。
“事实上那个时候大家都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意外,大晚上……这里又是在湖边,我们这里的人都说,这湖里、山里都是有精灵的,谁不怕遇上点儿什么?”几乎所有的人都采取了同样的说法,所有的人都是在听到响声之后才醒来的。
当年的我们其实是在被叫醒的,所有的人似乎都睡得特别香。在旁人的描述中,我才知道在众人发现着火之前,先是听到了一声闷响,随后才发现着火了。
“太奇怪了。石美也是同样的说法。为什么那天晚上你们所有的人都睡得那么好?会不会是有人在你们的饭菜里做了手脚?”秦鸣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恐怕这也是唯一能解释为什么我们所有人都睡得那么好,还有一向有些神经衰弱的石丽,也就是路一菲的母亲为什么也同样没有任何反应。我低下头沉思了好大一会儿,感觉一股凉意从我的背后开始漫延开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