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然和闺蜜顾依晨曾经一同读过一本散文写记,那个作者在文中写道:喜欢你的人,在他眼里,你的一切都是他喜欢的。而不喜欢你的人,你越是想要讨他的欢心,他越将你看得卑贱。
叶安然很爱程子墨。所以,就算是为了程子墨,她也不愿意让程家二老将她看成卑贱之人。
程夫人似乎也读懂了她眼底的意思,只是朝大家轻轻地摆了摆手,淡淡地说了声,“继续工作。”便转身走了出去。
程子墨的特助追出去,恭恭敬敬地目送她离开,“二老请慢走。”
程夫人回眸,目光踌蹰地看了他一眼,“告诉叶小姐,回头忙完了,我请她吃饭。”
特助微微地一怔,过了一会儿才应了一个,“是。”
心里却觉得有点意外:听闻程市长一直不太待见叶小姐,连带地夫人对叶小姐也是从不正眼相看,毕竟程总也只是夫人的继子,很多事情她是不愿意出头的,也从不插手介入程家父子俩的私事。
可,今儿个是怎么了?夫人竟然会主动提出请叶小姐吃饭?
不过,他素来严谨惯了,不会轻易评议东家的私事。见程氏二老走了,又折回房间,原话转述了一遍她的话给叶安然听,就继续工作去了……
倒是叶安然那样淡漠的态度,“嗯,好,我知道了。”让他更感觉意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向程夫人复命。
=
舒茵茵在休息室里哭了许久,程子墨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抓起手机,就打给正在隔壁监听室的叶安然,“你过来一下。”
叶安然才想问她,舒茵茵会不会介意?程子墨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无奈地看了一眼嘟嘟作响的话筒,认命地拉开门往外走——他们这些大老板都是一个样,从来不等对方的回话就直接挂机。
叶安然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舒茵茵忙尴尬地擦拭自己脸上的泪痕,程子墨走到叶安然的身边,小声地说了什么。
看样子似乎是在说她的事情,舒茵茵顿觉脸上更是一片异样的躁热,讪讪地说,“真是对不起,打扰了你们的晚餐。快去吧,伯母不喜欢人家迟到——”
程子墨回头看了她一眼,“没事,晚餐取消了。”
“取消?”舒茵茵呆呆的看着他。
程子墨解释说:“嗯,安然说,如果绑匪再打电话来,我能亲自接听会更好一点,他们以为我是孩子的父亲,你想,如果丢了孩子,我还会有心思做别的吗?我们要做到完全合情合理,不能让他们起疑心。”
舒茵茵用面纸擦擦眼泪:“谢谢。”
他正要说什么,电话响起来,他按下接听,是前台小姐紧张的声音:“总裁,他们又打电话来了。”
他看了她一眼,舒茵茵连忙走过来,眼巴巴地泛着泪花,“……”
程子墨于是示意秘书:“接进来。”
那个被剪截过的沙哑男音在办公室里回响起来:“程总,钱你筹到了吗?”
他很镇静的说:“我在努力,你要现钞太困难了,我上哪儿去弄那么多的美金现钞?你们的要求要合理才行,我直接划到你们帐户,好不好?”
对方狰狞的笑着:“程总,你最好别妄想玩什么花样。我管你有没有办法,总之明天我们收不到钱,你就等着给儿子收尸!”
舒茵茵吓得全身都在发抖,她抬头看了程子墨一眼,抢过电话,夹着哭腔道:“我要和孩子说话。”
“可以。”绑匪同意了。
接着,她就听见孩子的哭声由远及近,“姑姑!我要姑姑!”哭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无助,一寸寸地撕裂了她的心
舒茵茵只觉得肝肠寸断!哽咽着喃喃低语:“姑姑在这里,姑姑在这里……”
叶安然示意程子墨也去讲电话。他沉吟了片刻,才耐心地哄道,“宝宝乖,不害怕,不哭了,好不好?他们打你了吗?有没有喂你吃饭?”
宝宝“哇”的一下哭得更大声了:“baba!我要baba!他们绑着我,还大声凶我……baba你在哪里……姑姑……我要baba……”
电话被对方挂断了,舒茵茵踉跄了一步。
叶安然却是立即按下一个键,舒茵茵听到她问:“查到对方的号码没有?”
“没有,对方很专业,在三分钟的最后一秒钟就挂断了。”助理回答道。
叶安然有些担心地望着舒茵茵,她也看着她,忧心仲仲地。
叶安然安慰她说:“你放心,孩子一定可以平安无事的。”
舒茵茵的眼睛热了,她又要哭了,她连忙的扭过头去,“安然,谢谢你……”
叶安然只淡淡地笑了笑,便又转身出去了,“我去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想法,这样太被动了……”
舒茵茵看着她纤长的背影翩然消失在门边,只觉得心里惴惴不安得紧,怯生生地问向程子墨,“子墨哥,你说,安然是不是很讨厌我?”要不然,怎么会连她的谢谢也不肯接受?
程子墨轻轻地拍了拍她嬗弱的香肩,“不是,茵茵,安然她只是不习惯别人的感激。”脸上却分明挂着惦记而贪念的浅笑,眼神也早随了门外那道迷人的倩影去……
舒茵茵了然地看了他一眼,“我去跟伯父、伯母道个歉,把你们的晚餐都搞咂了,我真是太不像话了——”
程子墨状似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没事,吃饭改天再约就是。”
只是,舒茵茵的身影一消失在室内,程子墨便直接闯进了隔壁的监控室,飞快地扫了一眼,竟然没有看到叶安然!
脸一沉,他凛声问自己的特助,“叶小姐呢?”
特助一怔,“她好像是跟在靳先生通电话——”
话音没落,程子墨又是一记低吼,“她在哪里?”
大boss的表情完全是要发飚的前兆,特助的脸白了,“好像是去了大堂……”
程子墨已经转身就大步地奔了出去……
=
金碧辉煌、光可鉴人的会所大堂,叶安然正在微微颔首和前台小姐低声说着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记阴沉沉的声音,“叶安然,你刚才是不是给靳湛打电话了?”
她回头,就看见转身的屏风处,程子墨一脸不悦地立在一盆绿色的巨大富贵竹旁边,深邃幽暗的双眸炯炙地盯着她。
她眉心微蹙,但还是如实答道,“嗯,靳先生是土生土长的芝加哥人,对这里一草一木的熟悉程度,比我们俩所能动用的力量更甚——”
虽然心里也知晓程子墨对靳先生的芥蒂,可是,事关重大,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为了缓解他心里的不快,她走过去,在他眼前仅余寸许的地方站定,抬起俏白的脸庞来,盈盈的瞳眸柔情如水,“你……你……难道还不知道,我心里的人是谁吗?”
她突如其来的温柔,让程子墨顿时受宠若惊,认识她两年了,她这个样子还真是不多见。
把他的心也给融化掉了,脸上再也崩不住,像是不想被她识穿他的软化,他忙拧开了脸去,闷闷地道,“可是,我不想你欠他。”
这男人,吃起醋来的时候真叫人没办法。
叶安然嘴角轻抿了一记,轻叹一口气,像是无可奈何地,“那你说,怎么办?我以为,人命关天,你会比我更紧张的。可原来,要你接受靳先生的帮助比救回一条生命更不可能……要不,我再去请靳先生收回成命?”
程子墨嘴角抽了抽,“叶安然,你是在骂我冷血无情?”
叶安然无辜地看他一眼,“我有吗?”
没有吗?她难道不是在责怪他不肯接受靳湛的帮助,暗骂他见死不救吗?
程子墨的脸绿了,“叶安然,你一点也不可爱!要是茵茵的话,她一定会软软地求我,说她下次再也不敢了!你怎么就不能跟人家学学……”
叶安然的脸也变了,他现在是在说,在他心里,舒茵茵比她更深得他的钟意吗?
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程总,我忘了说,靳先生答应伸出援手的要求是,每艘邮轮的价格上涨5个点,请您务必备齐资金再来签合同!”
=
程市长从房间里走出来,就看到程子墨和叶安然面色阴沉地错身分开,背道而驰。不觉诧异地挑眉,“……”
直到俱乐部门外响起一道洪亮的嗓音,“老程,你这儿子可是出息大了,都成跨国集团了!哈哈哈……”
程市长才赶紧回神,堆起笑脸迎向门口,“请进,欢迎、欢迎——”
话音里,意外地夹了一丝亢奋的意味。
只因为一想到程子墨与叶安然正在闹别扭,或许还会激化至分手各奔东西,他就没来由地就心情转好,连面对秦家那个鸡蛋里挑骨头的老古董,他也觉得没那么压抑了!
——叶安然,你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就你这样的出身,能配得上我们程家吗?
=
都抛弃我了吗?上个月不是我想断更的啊,不断地要求被修改,修得我都没有脾气了!好不容易放出来了,我又得从头来找思路,【泪】。备受冷落的我,好伤心,╭(╯3╰)╮。r11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