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连忙为襄王拍着胸口为她顺气,襄王似是回光返照一般,一下子抓住她的手指。
“当年的事.....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了,既然凤澈都忘了,你也不要.......再记住了,一个阮佳妤就已经够了.....”
听到母亲提起‘阮佳妤’这个名字,凤仪浑身一颤,“母亲,我不会再让往事重演。”
襄王似是不放心一般,浑浊的目光牢牢锁在她身上,努力张了张嘴然一字未出,便溘然闭上了眼睛。
大片大片的泪水从眼眶中涌出,凤仪俯在襄王身上哭的如同一个孩子。
凤仪身为世女,老襄王一走,自然承袭了王位,成为新的襄王。
随着襄王的逝世,远嫁蓝乐国的琉璃皇子也传来了死讯,说是隐疾在身,突然发作,还未来得及诊脉便去了。
凤瑶心里又恨又痛,也不敢在面上表露出来,每日静默的如同泥人一般跟在凤仪身后打理丧事。
.......
淅沥沥的春雨滴滴答答落在屋檐上,清冷的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沉默。
白衣人坐在檐廊中,半边衣衫被雨水打湿,素白的面容阴沉的凝成一片乌云,掌心被抠的一道道的流血。
“凤澈、凤仪,你们给我等着!既然你们不让我好过,大家都别过!”
半个时辰前,凤瑶将凤仪交代给自己的事情处理完后,还未走出灵堂,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影走了进来。
凤瑶还未看清那人,突然白光一闪,一把匕首冲着凤瑶的胸口扎了过来,凤瑶侃侃一闪,躲过那把匕首,那人扑了一个空,反身又要刺过来。
凤瑶一下子抓住那人手腕,使劲向后一折,将匕首抢了过来。
“怎么是你?”凤瑶惊讶的看着来人。
“你不是琉璃身边的安夏吗,怎么没跟着他和亲到蓝乐国?还来杀我?”
安夏眼圈微红,瞪着凤瑶,“郡主为何要负琉璃皇子,主子临走前还跟您见一面,您都不肯?”
凤瑶一愣,“我何时不肯见他了?当日他出嫁,我本想去,可....我长姐将我打晕关回屋里了。”
安夏‘噗通’一下子跪在凤瑶面前,声泪俱下,从安夏的叙说中,凤瑶渐渐明白了琉璃皇子和亲的真相。
琉璃皇子并非自愿和亲,还曾打算中途逃跑,可惜被女皇发现加强了看守。
临走之前还想见一面凤瑶,有很重要的话要与她说,为此特地拜托了凤澈,她当时还答应了下来。
凤琉璃还心心念念盼望着见到凤瑶,可只得凤澈带回来的一封信。
“什么信?”凤瑶连忙问道,凤澈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她。
“那封信,殿下是哭着看完的,看完就烧掉了。还说,是自己痴心妄想,没想到郡主你是那样凉薄的一个人。主子若不是心死,如何会自裁!”
凤瑶有些迷茫的摇了摇头,喃喃道,“我没有给琉璃写过信,他不会不认识我的字迹啊,除非.......”似是想到了什么,神色瞬间冷冽如冰,“是她,一定是她!是她们两人联合起来偏了琉璃!”
普天之下,除了凤仪谁还能模仿她的趣÷阁记模仿的惟妙惟肖呢。
凤瑶将安夏扶起,承诺道,“你主子仇,我来报,我不会让她们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