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安站在客房正中,运起内力,使出一阳指指法,对着放在窗户旁的花瓶点去。
“嗤!”回到指劲从右手食指飞出,在空气中划过一声尖啸,直射花瓶!
然而,花瓶毫不动摇,只有一道指风吹拂过去,吹动了花瓶里面插着的柳枝。
尴尬了!朱平安摸了摸鼻子,往前走了几步,来到距离花瓶前约一米的位置,再次一指点出!
“啪!”花瓶终于应声而碎,好似被一颗飞石集中,碎成七八片,瓶中的水洒了一地。
朱平安的一阳指毕竟才五品,指劲的有效杀伤距离不过一米方圆!
虽然如此,但朱平安还算满意。就在客房里面,仔细的体会起一阳指指法来。
“嗤!”“嗤!”“嗤!”
指劲破空的声音不断在客房里面响起。
演练了一段时间,朱平安就发现,一阳指不愧是六脉神剑的入门功法,虽然化简为繁,但使用起来还是很吃内力!
即使以北冥神功的浑厚内力,一指离体指劲就要消耗最少1年的功力!
从这也可以让人理解,为什么大理段氏修炼一阳指的,天龙寺除了本因四本,凡俗之中除了保定帝段正明以及段延庆等人达到四品以上之外,其他人即使是段正淳也才不过四品,只不过比朱平安现在高了不过一品了!
实在是一阳指的运功路线繁复,修炼的时候需要浑厚的内力支撑,本因四本、以及段正明、段延庆都达到了先天境,有浑厚的真气支撑才将一阳指修炼到四品以上。
而段正渠是后天十二重,他的内力深厚程度可能也就比朱平安高一些,所以才只达到四品一阳指!
发了二三十道指劲,内力耗去大半,朱平安便停了下来,盘膝坐在床上恢复内力。
等到内力恢复圆满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了。
千年本家朱丹臣过来看望朱平安,顺便请朱平安在客栈的酒楼吃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饭间,朱平安问到了段誉的事情,得知段誉因为木婉清情妹妹变亲妹妹,很受打击,这一天都茶饭不思精神十分萎靡,一直呆在他自己的院子。
朱平安了然。
然后,两人又闲谈了一会儿,朱丹臣方才告辞离开。
朱丹臣走后,朱平安并不急着去传授段誉武功,而是回到客房拿出手机,研究起六脉神剑来。
仗着内力深厚,朱平安一边研究一边试着凝练六脉神剑剑气,可惜一阳指不到四品,火候不到,每次凝练剑气到了最后都功亏一篑。
索性虽然学不了,但有一阳指打底,还是初步掌握了六脉神剑的修炼方法,将武功收录上了位面之门。
不过有六脉神剑的参照启发,转过头来,朱平安再修炼一阳指的时候,发现对于一阳指的理解更加深入了,修炼一阳指的时候,更加得心应手了!
就好像一个大学生,虽然把初中的数学知识忘光了,但是回过头来看初中的数学课本,学起来课本知识起来,就显得游刃有余了!
可惜气运值不够了,要不然朱平安还真想试试直接用气运值将六脉神剑提升入门。
当朱平安成功收录六脉神剑之后,已经将近半夜了。
万籁俱静。
朱平安推开客房的窗户,轻轻一纵身跳出窗外,然后运起凌波微步往镇南王府行去。
而刚一动身,朱平安就察觉到有人跟踪了,显然是本相两个和尚跟过来了。
朱平安不以为意,径直来到镇南王府。
以凌波微步的高妙,以及特种兵的特种潜伏技术,段正淳的镇南王府虽然防守还算深严,但还是被朱平安轻而易举的来到了段誉所居住的东院。
从中转站中拿出一副红外夜视仪,朱平安很轻松的便找到了段誉所在。
悄无声息的进入的卧房,来到段誉的床前,看段誉眉头紧皱的睡着,朱平安手一挥将之前收进中转站的美人玉像放在的正对段誉的卧房正中,然后将那个小蒲团拿了出来,将用原本的稠包包好的北冥神功卷轴塞了回去,然后将蒲团放在玉像前面。
最后朱平安拿出一袋荧光粉,在玉像撒了一些,两只鞋子上绣着的“磕首千遍,供我驱策”、“遵行我命,百死无悔”字样更是多抹了一些。
这样一来,整座玉像在卧室中散发着温润的光芒,玉像美人显得更加仙了,而两只鞋子上绣的字在黑暗中则显得十分显眼!
布置完了这一切,朱平安来到床前,将帷幔勾起,手一挥将段誉身上盖着的被子收进了中转空间,然后转身躲到了床后面。
此时是春夏之交,夜晚的气温并不高。即使位于春城的云南,夜晚也有些凉意。
当朱平安抽了段誉的棉被,在床榻后面等候了不到十五分钟,睡梦中的段誉就感觉到了凉意。他在床上辗转几番,睡梦中摸了摸被子,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终于被冷得,睁开了惺忪的眼睛,眼看自己的身上的被子竟然不翼而飞了,他坐起身来,没有了帷幔的遮挡,一下子就看到了卧室正中的美人玉像!
那闪闪发光的美人玉像,啥时间让段誉看呆了!
段誉无意识的下了床,神情呆滞的来到玉像前,玉像那双黑宝石雕成的眼睛,光彩流转,眼光中的神色难以捉摸,似喜似爱,似是情意深挚,又似黯然神伤!
段誉痴痴的呆看,瞧着她那有若冰雪的肌肤,想要伸出手去抚摸一下,却怎么也不敢伸出一根小指头,心中着魔,鼻端竟似隐隐闻到麝般馥郁馨香,由爱生敬,由敬成痴。
呆滞半晌,突然一阵寒意让他一个哆嗦,清醒了过来,段誉深深一揖道,“小生段誉,拜见神仙姊姊!能在梦中得见神仙姊姊仙颜,真是小生三生有幸!”
他这一整天为情所困,茶饭不思,精神不属,又被朱平安勾起了帷幔、收走了被子,自以为自己如堕梦中!
他一鞠躬,便看到了绣花鞋上绣着的闪烁着光芒的字迹,“磕首千遍,供我驱策。遵行我命,百死无悔”他轻轻的念道,禁不住痴痴的道,“神仙姊姊,你若能跟我说一句话,我便为你死一千遍,一万遍,也如身登极乐,欢喜无限。”
当即,他便跪在蒲团上,恭恭敬敬的向玉像磕起头来,一边磕头,一边口中还“一……五……十……十五……二十……”的数着。
朱平安就站在床榻后面,看着段誉在那边痴痴的磕着头,他一直磕了两个多小时,磕了七百多个头,小蒲团面上一层薄薄的蒲草已然破裂,露出里面藏着的北冥神功卷轴。
但他也不加理会,仍是毕恭毕敬的磕了一个多小时,磕足了一千个头,待要站起的时候,已经全身酸软一仰头摔倒地上。
他虽然累得不行,但却面脸笑意,躺了一会儿,然后爬起身来,伸手在蒲团里面掏摸,终于拿出了包着北冥神功卷轴的稠包。
段誉正要细看稠包,朱平安已经悄无声息的走到他身后,一阳指点出,点在他后颈的昏睡穴上。
段誉抱着稠包扑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朱平安走过来,将段誉抱起来放在床上,把被子拿出来给他盖上,将北冥神功稠包放在他的枕边,将帷幔放下,转过身来,将玉像和破碎的蒲团收进中转空间。
做完这一切,朱平安悄然走出了卧室,然后轻车熟路的离开了镇南王府,回到了客栈。
一直跟着朱平安的本相和本参并没有跟着进镇南王府,因为两人的轻功并不能让他们做到像朱平安这样消无声息的潜进去,他们在王府外面看到朱平安进入王府长达两个时辰才出来,不犹得对视了一眼。
“师兄,你说他把武功传给誉儿了吗?”
“不知!不过他进去这么久,应该是传了吧!”
“我们是否要回去禀报方丈?”
“不急,再查探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