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吃了早饭去了警局。
方维维他们来的也挺早，直接提审了高明军。
只是经过了一晚上的时间高明军整个人都憔悴了很多，下巴上的胡茬已经很明显了。
审讯室里，高明军双眼无神的看着江月，江月已经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反抗的意思。
“一晚上的时间，想明白了吗？”
高明军点头，“我认罪了。”
“不再坚持了？”
高明军拧眉看着江月，“我认罪。”
江月轻轻的点了点桌子，给方维维使了一个眼色让方维维问他。
方维维看了一眼江月，翻开了面前的本子开始询问高明军。
“讲述一下那天晚上的情况。”
高明军收回视线看着桌面，“从酒吧说起吧，那天我们三个打完游戏出来在烧烤摊喝酒，心情本来就不好，等我们谈话说到刘彩的时候我更加不高兴了。”
“我追过一段时间的刘彩，但是刘彩眼高手低，不仅拒绝了我还到处说我长得丑，那天正好喝多了，我就说一定要教训一下她。”
“钱刚和马夫亮他们两个都拦了，但是我当时在气头上，而且，我只是想教训一下她而已，我买了安全套在破工厂堵到了她，让马夫亮和钱刚在外面守着然后我把里面办事。”
“她挣扎我就打她，直到把她打的没有反抗的力气之后我强奸了她，我勒着她的脖子，等结束之后才发现她已经没了气息。”
“我很慌乱，把马夫亮和钱刚叫了过来，我们看着当时那个地方没有监控就收拾了一下现场离开了，到了我家里之后我们商量了一下，打算死不承认这件事情，反正你也没有证据。”
他说这些的时候垂着头，江月视线落在他身上拧了拧眉。
“你是用什么勒死刘彩的？”
高明军愣了一下，“当时随手摸了一根绳子，事后我给扔了，没有注意。”
方位拧眉看向江月。
作为行凶的东西，不可能忘了。
“钱刚和马夫亮有参与吗？”方维维问道。
高明军摇了摇头，“他们一直都在外面。”
“强奸杀人，你知道你将会面临的是怎样的刑罚吗？”
高明军抿唇，“不管是什么，我都认了，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江月全程都没有说话，一直在看着高明军，等到方维维问看向她她才动了动身子。
“行凶的工具你确定不是你的皮带吗？”
江月突然的问话让高明军一怔，他放在桌子上的双手握紧了，江月看到他做了一个吞咽动作，“是的，当时我都混乱了，对，是皮带。”
对上江月的视线他马上移开，似乎是都躲避。
江月叹了一口气，“小同学，非得着急的去送死吗？我真好奇你到底在为谁承担这些。”
听江月的话高明军整个人都僵硬了，他身子离开了桌子，垂着头没有再说话。
江月看了他一眼起身，直接走出了审讯室。
审讯室的门关上方维维往里看了一眼，小声问江月，“副处，刚刚你说的凶器……”
“我试探他的，法医鉴定报告上写得是凶器为直径五毫米的线性物品，不可能是皮带，刚刚高明军的反应很明显他不知道凶器是什么。”
“高明军还在说谎，他根本就没打算说实话。”
江月烦躁的揉了揉眉心，推开休息室里门走了进去。
通过监控画面何耀和孟良超都已经知道了审讯室里发生的事情，两人神色都比较严肃。
“我现在疑问的是，凶手到底是不是他们三个中的一个？”孟良超问道。
江月翻看着资料，“你们去审马夫亮和钱刚，就说高明军什么都承担了，看他们的反应。”
何耀和方维维应了一声往外走。
江月拿出手机，“带耳机了吗？”
江月问孟良超。
孟良超在他的包里翻了几下拿出了耳机递给江月。
江月戴上耳机仔细听在电梯监控里的音频。
有刺啦刺啦的杂音，江月把声音放到了最大反反复复的听。
“怎么办？”
“没事，那个地方偏僻，没人看到，而且现场我们都处理了。”
“那我们就打死不承认，如果警察查到我们……”
“不一定能查到我们。”
“我说万一，万一查到我们呢？我们要想一番说辞统一口径。”
“对不起，是因为我……”
“有什么话回家之后再说，这里有监控。”
短短的几句话，勉强能听的清楚。
江月调整了一下播放器的参数再次听，在听到高明军那句被马夫亮打断的话时她拧了拧眉。
“对不起，是因为我……”
“有什么话回家之后再说，这里有监控。”
这两句话江月听了好几次。
被马夫亮打断的“我”后面高明军还说了什么，但是声音很低再加上杂音根本听不出来。
江月看向孟良超，“把你昨天给我发的音频打开。”
孟良超狐疑，但还是按照江月说的打开了。
“十七秒的地方。”
孟良超点到了十七秒，“是高明军的声音。”
“能把其他的杂音去了吗？”
“我试试。”
孟良超打开音频编辑软件，一道一道去着杂音。
何耀和方维维差不多是前后脚进来的。
“马夫亮听了高铭举承担了之后拧了拧眉，不高兴，我之后让他陈述了当晚的情况他说的和高明军一致，只是我问道凶器的时候他说不知道。”何耀说道。
江月看向方维维，“钱刚也一样，听说高明军认罪了之后有点小烦躁但看他的样子似乎又是预料之中。”
“怎么说？”
还有预料之中？
“嗯，我是这样感觉。”
江月拧眉想了想视线落孟良超身上，“怎么样了？”
孟良超把排除了一部分杂音声音放出来，江月听了听摇头，“还是不清楚。”
孟良超之后继续处理音频。
江月坐下来打开电脑查高明军的资料，他的父母以及他的妹妹。
高明军的父母是生意人，常年几乎不在家，高明军和他的妹妹也算是保姆带大的。
江月滑动着鼠标，在看到高明军妹妹的时候她的手顿了一下。
那天晚上在烧烤摊的时候高明军的妹妹也在，但是刚刚高明军阐述那晚上经过的时候直接避开了他妹妹。
“刚刚马夫亮和钱刚讲述那晚事情经过的时候提到高明军的妹妹了吗？”
方维维和何耀相视一眼，一致的摇了摇头。
江月拧眉看着高明军妹妹的资料。
这三个人，像是商量好了的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