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营地,几十个匈奴部落族长齐聚一堂,虽然他们一早便发现了默军的动向,他们也派人去调兵遣将,这段时间时不时有部落勇士前来,人数也达到了五万之多,而默军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并没有进攻他们,可是他们依旧十分不安,特别是最近这几天,默军营地戒备更加森严,派出去探查的勇士都是有去无回,让他们感觉到了风雨欲来的前夕。
就在这些族长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时候,一个匈奴士兵飞快跑进了营帐,大声道:“各位族长,有紧急军情回报,我们斥候回来了。”
“什么?有勇士回来了?快,快让他进来。”
这个消息无疑让这些苦熬的匈奴族长为之颤动,这几天派了多少斥候去刺探中原人的情况,可无一归还,现在终于有人活着回来了,那就代表他们可能得到中原人的一些情报,要不然也不回来他们这里禀告了。
“是。”那么匈奴士兵立刻转身跑出去,不一会儿,一个匈奴斥候就被几个匈奴兵抬进了营帐之内,此时那名斥候浑身是血,有一条手臂已经不知所踪,而且胸口处还插了一支箭羽,而那名斥候身边还有一个满头白胡子的中原郎中打扮的老者正在为那么斥候处理伤口,而那断臂处包扎的成果明显就是那名老者的杰作,可是断臂伤口好包扎,可那胸口的箭羽他却是不敢去触碰,生怕一动,箭羽移位,使得那名匈奴斥候一命呼呼,那他自己的小命只怕也难保了。
那些匈奴族长立刻围了上去,一脸焦急道:“中原军营现在什么情况?”
匈奴斥候见那么多族长,便在人群中寻找,终于看到了自己的族长,张了张干巴巴的嘴唇,虚弱道:
“族……族长,我……我们发现中原默军那边发生突变,好像是兵乱,咳咳咳……”
“没事,慢点上,慢点说。”一名匈奴部落族长轻声。
匈奴斥候咳嗽了几声,突然如一个没事人一般,语言有也不再结巴,说话也连贯了起来,只是声音有些虚弱,如同大病初愈一般。
“族长,虽然不怎么听得懂中原人的话,不过从那那些中原士兵的话中,我们还是知道了他们的一句话,他们说,他们要吃的,我们探查到这个情报,立刻赶回来,可是被中原骑兵发现,那些中原骑兵拼命攻击我们,似乎怕我们知道他们的情况,最后还是属下装死才有机会回来,只是其他兄弟,都被……被……中原人杀了。”说完情报,匈奴斥候神色更加萎靡起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把箭羽取出来包扎伤口。”那名匈奴部落族长见话已经问完,便指着斥候胸口上的箭怒道。
凑不够刚才斥候的话语之中,,很显然那名匈奴斥候就是他部落的青壮。
老者郎中冷汗刷刷的往下流,有些颤声道:“大……大人,这箭羽动不得啊!老奴为这位勇士检查过了,箭支离心中只有一线之间的距离,别说取出来了,只怕一碰到就有可能箭羽刮破心脏。”
“你就说,你能不能治好。”那名匈奴部落族长一脸杀意,仿佛哪个斥候是他亲儿子一般。
“这……这老奴无能为力啊!”老者再也承受不住,啪的一声直接跪在地上。
“连这点伤都处理不好,哪要你有什么用。”那名匈奴部落族长突然暴起,一把捏住那名郎中的脖子,直接提了起
来。
“饶……饶命……”
郎中双手拼命去扳那名匈奴族长的手腕,可是那名匈奴族长的手如同枷锁一般,紧紧的捏住自己的脖子,怎么也扳不开,只能无助的双腿乱蹬。
“努拉族长,够了,先生已经尽量了,怪不了他,快放下先生。”一名魁梧的匈奴大汉眼看那名郎中就要断气了,便出声呵斥。
那名捏住郎中的匈奴族长看了一眼魁梧大汉一眼,见魁梧大汉一脸冰冷,心中一惊,虽有不甘,却还是把捏住郎中的手松开。
“啪”
郎中直接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再看那名匈奴斥候,此时已经双目圆睁,显然已经死去。
那名匈奴魁梧大汉走到郎中面前,弓下身子,把郎中扶起来,一脸歉意,:“先生,实在对不住,努拉族长也是心急部下才会如此冲动,我在这里向你赔不是。”
“不敢,不敢,大人,是老奴无能,是老奴的错。”郎中被匈奴魁梧大汉的怪异举动吓的赶忙跪地磕头。
“先生,起来,起来,谁对谁错,我们都明白,你放心,这事我给你做主,让先生受惊了,先生请回营帐休息,我命人给先生准备好吃食,就当是我们给先生赔礼还请先生憋把这事放在心上,好好为儿郎,治病疗伤。”匈奴魁梧大汉依旧是一脸和蔼和亲的模样。
“应该的,应该的,老奴一定竭尽全力。”郎中听魁梧大汉说以后继续为匈奴治病疗伤,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躬着身后退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