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真是清楚呢!情非得已,不就是说他本来不想睡她的吗?
陆伊一感觉胃疼,胃里翻江倒海的疼,五年来在英国落下的病根,心情不舒畅就会反应在胃里,可是为什么呢?
她已经不爱他了,为什么还会因为他的话,而浑身不舒服。
陆伊一觉得,大概是从前的那个陆伊一在叫屈,她很疼,然后现在的陆安娜会安慰她,不疼,没事的,我会把你丢掉的一切都讨回来。
于是,陆伊一笑了起来,笑得如此轻快迷人:“申先生说笑了,我不用那种药,因为我本人就是一颗毒药。”说着,陆伊一抬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申矢看着陆伊一一口饮干了杯里的酒,终于转动着酒杯,抬起来也喝了个干净。
酒杯被灯光照耀着泛起了星辰般的光亮,陆伊一看着空酒杯,又将手托着下巴,笑得清甜魅惑:“不过,我真的有下药。”
“…”
“只是下的是泻药。”
陆伊一话音一落,申矢差点一口气上不上来,在他白皙的脸上明显看到了压抑的黑气,宛如风雨欲来的滚滚黑云。
陆伊一看着他的脸,她觉得,如果此时不是在酒会上,而是没有人的情况下,他大抵会掐死她,可是现在,她无所谓,因为她真的心情很好,五年了,第一次这么开心。
她看申矢额头上的青筋慢慢显露出来,顺着他的额头看去,是他干净利落的黑发,没有一点头屑,陆伊一眯起了魅惑的双眼,补充道:“申先生似乎有洁癖,不知道这几年不去公共洗手间的习惯改没改?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对了,申矢有轻微洁癖,陆伊一知道,要他去酒会的公用卫生间,纵使里面再干净,但也会像要了他命一样,可是,他此时此刻还有别的选择吗?
说完,陆伊一低头看向申矢放在烟灰缸里的半截雪茄,径自拿到了手中,含进了嘴里,顺道给瞪着她的申矢一句轻描淡写的回应:“不用看我,我没洁癖,我帮你抽了,劝申先生最好待会别抽烟。还有,申先生要是再不去洗手间的话,我可不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申矢终于暴怒了,他猛地站起身来,危险的气息,沉重的脚步,他靠近陆伊一,一只手捏起了她的下颚,一字一句地说到:“陆伊一你想跟我玩?好,我就看看,我俩谁先玩死谁?”说完,申矢便一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伊一指尖的雪茄飘荡着烟雾,遮住了她的眼睑,不知为何她感觉眼中有些发痒,婆娑的水汽饶得她难受,她狠狠地抽了一口,止住了溢出的眼泪,将雪茄塞进了烟灰缸。
没过多久,先前跟陆伊一谈笑的男人走了过来,望了望陆伊一塞进烟灰缸里的雪茄,取笑道:“你究竟是在虐他,还是虐你自己?”
说着,男人帮陆伊一拿起了她放在身后的礼服包,晃了晃车钥匙,继续道,“走吧,亲爱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