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儿高兴的手舞足蹈,顾小悠和周氏都被他的样子逗笑。
顾小悠爱怜的捏捏他的小脸:“这几天把东西收拾收拾,提前整理好,方便搬家。”
“好,我这就回房收拾去!”亮儿声音洪亮的应道,兴冲冲的往房间跑。
原本趴在亮儿脚边的小黄狗立刻起身,摇着尾巴跟在亮儿的身后。
亮儿开心的对他的小伙伴说道:“小黄,我们要搬新家啦,到时候我给你做个新窝!”
小黄狗仿佛听懂了一般,“汪汪汪”叫了三声作为回答。
“你也高兴对不对?”
“汪汪。”
“小黄,你想要什么样的新窝……”
“汪汪汪。”
小小的人儿旁边跟着小小的狗,一人一狗欢乐的回到房间。
顾小悠看着他们的背影,脸上露出暖暖的笑容。
半晌,她才收回视线,对周氏说道:“周姐,你也准备收拾行李吧。”
“好。”周氏点点头:“小悠,真的太谢谢你了,我好久没见亮儿这么高兴了。”
周氏说着,眼角闪着泪光。
顾小悠拿卫生纸擦了擦周氏眼角的泪水,柔声道:“你们高兴我就高兴,别哭,搬家是好事呀。”
“嗯,我不哭了,我这就收拾行李去。”
周氏朝顾小悠笑了笑,转身回房去了。
顾小悠见周氏房间里的灯亮起,才慢慢的起身,朝房间里走去。
进入房间,顾小悠也准备收拾行李。
她先把这几天要穿的衣服放到了穿上,就拿出一块布,铺在床上。
再掏出手机,找出如何整理行李最节约空间的视频,看着博主的动作,一边看着学一边尝试着叠衣服。
“抓住这一角,还有这一角,两角一合。”
顾小悠念叨着,一手抓住衣领的位置,一手抓住斜对角的衣摆处,两只手一合,衣服就整齐的叠好了。
虽然不如视频上呈现出的样子,但顾小悠也很满意了。
“原来古代的衣服也能这么叠,嘿嘿,又学到了一个新技能。”
弄好了一件,剩下的衣裙就容易整理了,顾小悠观察每件衣服的特点,学着视频上教的技巧,很快就把衣物整理好,她用布一包,装衣服的行李就收拾出来了。
收拾好衣服,衣柜就空了大半,顾小悠把装银票的油纸包拿出来。
顾小悠掂了掂油纸包,在房间里打量了一圈。
“我宝贵的财产们,我把你们装在哪里好呢?”
看到衣柜里暂时闲置的棉被,顾小悠灵光一闪,她找出剪刀,把被面拆开。
伸手进去把棉花掏出来一些,把油纸包放进去,重新塞棉花进去,用力的拍了拍,把棉被拍平,看不出来油纸包的痕迹后,顾小悠用针线把棉被重新缝上。
她看着平整的棉被,得意的勾起嘴角:“我真是个天才。”
天才顾小悠在手机上找出绑棉被的方法,把棉被和床单叠在一起,用麻绳左一下右一下,绑成了豆腐块。
收拾完衣物和棉被,衣柜就彻底的空了。
“以前收拾行李,都是靠老妈,现在我自己就可以搞定了。”
顾小悠颇有成就感的欣赏了一下她整理出来的行李,把行李放回衣柜里,吹熄蜡烛,准备睡觉。
躺在床上,顾小悠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收拾了一个时辰的东西,虽然有点累,但是她的大脑还是兴奋着。
“烦死了,睡不着!”
顾小悠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干脆从床上翻身坐起,重新点亮了蜡烛。
她打量了一圈房间里的东西,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准备全部都收拾出来。
顾小悠找出一个箱子,搬到桌前。
“把我的笔记收一收,还有我的饰品……”
顾小悠一边念叨着,一边往箱子里装东西。
装着装着,顾小悠发现她在古代的这段时间里,添置了不少东西,而且每样东西都带着回忆。
她拿起一个面人:“这是第一次赚大钱的时候,和亮儿上街的时候买的。”
顾小悠想起第一次给亮儿花钱,他又胆怯又渴望的眼神,眼底闪过一丝温柔。
又拿起一个素色的发簪:“这是周姐给我买的呢。”
卫生纸铺正是挂牌的那天,这只发簪出现在她的桌上,周氏留了一张谢谢的字条压在下面。
顾小悠嘴角勾起,把发簪和面人用手帕包好,放到了箱子里。
紧接着整理笔记,她查的关于造纸的研究还有各种药方,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学会了这么多知识,比银票还要值钱。
顾小悠兴奋的大脑因为这些宝贵的回忆慢慢缓和下来,她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把剩余的东西都收拾好。
她重新吹熄蜡烛,回到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翌日,艳阳高照,晴空万里。
顾小悠和周氏带着房契来到了衙门。
抬脚迈入衙门口,一个个子不高,表情严肃的衙役迎了出来,沉声问道:“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顾小悠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脸这么臭的人。
衙门的公务员果然不一般。
“这位……”顾小悠不知怎么称呼他,只好含糊的说道:“大哥,我们是来给房契盖章的。”
说着,顾小悠从口袋里拿出房契,出示给衙役看。
衙役扫了一眼:“给我过来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朝着衙门内走去。
“好拽……”顾小悠小声的吐槽。
她悄悄的撇撇嘴,和周氏一起跟在衙役的身后,走进一间类似书房的屋子。
一进屋子,衙役就把她们晾在了里面,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人影。
“周姐,咱们在这里等什么呢,不是盖个章就可以走了吗?”顾小悠不耐烦的问道。
“在等陈大人来,盖章都得是大人来印,不要着急,耐心点。”周氏柔声安慰道。
顾小悠咂咂嘴,一切没觉得陈大人官威多大,如今有事要办,才发现古代现代都一样,办手续就是一个慢字。
顾小悠在心里腹诽着,一阵慢悠悠的脚步声传来,屋子的屏风后走一个人来。
正是好不容易盼来的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