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见太后的态度,一时也拿不准太后这么问究竟有几何心思,其中不乏乐灾兴祸的,当然,也有真心为絔禾担心的。
如余阗,高芹芹,高湛之流。
不过,絔禾现在却已经放下心来了,因为,她在太后身上没有感受到那种发自内心的怒气,因此,她这才不慌不忙的说道:
“回禀太后娘娘,絔禾从小养在闺中便已经听说过太后娘娘的天资凤仪,如今见到了太后娘娘,絔禾这才一时激动,还请太后娘娘息怒。”
“皇奶奶,絔禾说的大都是真的,刚刚进大殿之前,絔禾好跟我说她恨崇拜皇奶奶呢,还问我,见了皇奶奶以后要怎么做才不会惹皇奶奶您老人家生气呢。”
就在这个时候,高芹芹站了出阿里,走在絔禾身旁对太后说道。
端亲王是当今皇上的嫡亲弟弟,皆是当今太后所出,这高芹芹乃是端亲王的小女儿,又是太后的嫡亲孙女,太后对高芹芹的态度自然是不一样的。
“原来是庆和丫头啊,你可有好一阵子没有进宫来看哀家了,如今一进宫就帮着一个外人说话。”
果然,太后见开口说话的人是高芹芹,语气比之之前更加的和蔼可亲了。
听了太后的话,高芹芹有些不满意地撅了噘嘴,说道:
“孙儿也想皇奶奶啊,这还不是因为忙着太子哥哥的寿礼吗。好有絔禾才不是外人了,她是孙儿的好朋友。”
“就你这丫头理由多,快上来然哀家看看,这些日子可有瘦了。”
太后慈爱的朝着高芹芹招了招手。
高芹芹连忙朝着那高台上的太后跑了过去,嘴里还说道:
“孙儿想皇奶奶都想得瘦了,皇奶奶要是不信的话,孙儿这就过来给你看看。”
太后将高芹芹的手握在了手里,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高芹芹,说道:
“嗯,是瘦了一些。你也同絔禾那丫头坐在哀家的身边吧。”
“是,皇奶奶。”高芹芹兴奋的应下。“孙儿还以为皇奶奶见了絔禾以后就不喜欢孙儿了呢。”
“你这丫头,不是说那苏家丫头是你的好朋友吗,怎么,你连她的醋也吃。”
太后爱怜的戳了戳高芹芹的额头说道。
“人家才没有呢。”高芹芹小声嘀咕道。
“好,哀家就当你没有。”太后有在高芹芹的额头上戳了几下,随后才看想不好说道:
“你这丫头还打算在下面跪到什么时候,还不快上来。”
“臣女遵命。”絔禾起身,朝着那高台上刚刚加的位置走了过去。
“比起你娘亲来,你还真是差强人意。”期间,太后看着絔禾说道,语气里满含失望。
听到太后这话,絔禾心中又是一惊,太后与自己的娘亲熟视,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余阗见絔禾没事儿心中不由的舒了一口气,不过,太后最后的那一句话却在他的心里掀起了一片涟漪。
当然,朝中的一些老臣也不有的想起了絔禾的生母,忠勇侯府的大小姐,丞相府的先夫人。
那个惊才艳艳的女子,堪称巾帼不让须眉的绝色女子,只是在遇见当今丞相以后便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再也不复最初的光彩夺目,直到死去。
自然,更多的人则是一片茫然,不明白太后最后那一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酒过三巡后,那些自认为有点身份的女子自然没有忘记今日这宴会的主要目的是什么,纷纷起身向皇帝请命愿意表演歌舞助兴。
这样一来,宴会又达到了另一个高峰。
几番下来,已经有不少少女表演了自己的才艺,絔禾以为今天可以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过去了的时候。
只见苏蔓菁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走到场中央说道:
“启禀皇上,臣女愿意献舞一支,只是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皇上应允。”
“哦,什么条件,说来听听。”大周朝皇帝挑眉看向苏蔓菁。
只要苏蔓菁的要求不过分,他还是会应允的,毕竟苏蔓菁是当朝丞相,外祖父又是当朝太傅,于情于理,只要苏蔓菁的要求不过分,他都没有理由拒绝。
再则,大周朝皇帝也认为,苏蔓菁不过就是为了献舞,想来也不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启禀皇上,臣女大姐姐在琴艺上造诣不俗,在府中的时候,没我们姐妹二人经常一人抚琴,一人跳舞,因此,臣女在这里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皇上阴云我们姐妹二人一同献艺。”
苏蔓菁说的冠冕堂皇,其实在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苏絔禾,今天以后,你这草包的称号变回名扬我大周朝,到时候,看你还拿什么和我争。
“苏大小姐觉得如何?”大周朝皇帝看想不好问道。
他不明白絔禾的琴艺如何,也知道只要自己开口了,絔禾便不容拒绝,但是他还是象征性的问问絔禾的意思。
“回禀皇上,絔禾的琴艺是在是难登大雅之堂,这宫中高明的越是不在少数,还请皇上另择高明吧,不然到时候美絔禾要是毁了二妹妹的舞蹈,那就是絔禾的不是了。”
絔禾淡淡的开口,任谁也没有想到,絔禾会就这么拒绝了皇帝的要求。
见絔禾拒绝了皇帝,在场的众人心里皆是捏了一把汗,暗道这丞相府的大小姐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一些,居然敢公然拒绝皇上,这叫皇上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这样一来,便有不少人在心中打这主意,只要皇帝表现出有一丝一毫的怒意,他就上前为皇帝讨回面子,其中苏护的死对头们更是蠢蠢欲动。
苏蔓菁见到絔禾拒绝大周朝皇帝的那一瞬间,先是觉得受到了莫大的屈辱,随后便兴奋了起来。
苏絔禾啊苏絔禾,不说不在什么时候拒绝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拒绝,这不是在打皇上的脸吗。
她眼底划过一抹恶毒的光芒,心中窃喜,默默地祈祷着皇帝快点生气,最后将苏絔禾那个贱人赐死。
不过心里却有点可惜,觉得絔禾就这么死了有些便宜絔禾了。
然而结局却是出乎大家的意料,大周朝皇帝也是一愣,他没有想到自己不过就是随意的象征性的一问,絔禾就顺着杆子往上爬,拒绝了他与苏蔓菁的提议。
随机反应过来以后却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良久,大周朝皇帝才收敛了笑意,看向太后说道:
“母后,你现在还觉得这丫头的胆子小吗,儿臣看啊,这丫头的胆子,丝毫不比梅清小。”
在大周朝皇帝提到絔禾母亲余梅清的时候,语气了隐隐有着悲伤,眼底隐隐的滑过一抹神伤。
絔禾一怔,这太后提起自己的母亲也就算了,怎么着皇帝也说起自己去母亲了,而且,她能感觉得到,在大周朝皇帝提到自己母亲时,隐隐流露出一怔让她窒息的悲伤。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这皇帝为什么会在提到自己母亲的时候回流出悲伤的情绪,那只能怪感觉,就像是失去了挚爱的感觉。
絔禾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自己的母亲怎么会与皇帝有瓜葛。
“在哀家眼里,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太后淡淡的看了絔禾一眼,说道。
这丫头,怎么跟她娘比,她娘当年可是敢爬到先皇脖子上拔先皇胡子的人啊。
见皇帝似乎没有生气的样子,很多人心中有些不甘,特别是苏护的死对头,他们现在好不容易遇见一个逮住苏护尾巴的机会,叫他们就这么放弃了,还真舍不得。
只见有人站了出来,矛头直指絔禾,说道:“启禀皇上,这丞相府的大小姐刁蛮任性,如今有不将皇上的话放在眼里,简直就是枉顾天家颜面,还请皇上下旨重罚,不然天家颜面何存,宰相大人更是教女无方,理应受罚。”
那站出来的人正是苏护的死对头,黄恒,当朝礼部尚书,掌管国库。
此时的黄恒心里也并不好受,因为他是在皇帝没有表现出怒意的时候站出来的,其实,他也拿不准皇帝会不会因为他现在的举动生气,可是叫他白白的放弃这样一个机会,他有不甘心。
苏蔓菁见有人为难絔禾,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她才不管为难絔禾的人是不会少苏护的死对头,只有有人为难絔禾,他就高兴。
她可不想在经历刚刚那种失落了。
“黄大人。臣女有一事不明,还请黄大人为臣女解惑。”絔禾看着黄恒淡淡的说道。
絔禾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的人,要对付自己的死对头,你用光明正大的法子,絔禾不会生气,但是这种只会从侧面下手的人是不会看不起的。
最重要的是,她拒绝了皇帝后,皇帝都没有说什么,他黄恒急着上来说什么事儿。
“不知道苏大小姐有什么地方不明白的,只要本官知道的。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黄恒表面客客气气的说着,其实心里却是不屑的,堂堂丞相府嫡出大小姐,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自然应该问丞相大人才是,如今却来问他一个外人。
“黄大人觉得我们圣上是不是明君?”絔禾看着黄恒,眸光深沉,犹如一口古井,深不见底,淡淡的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一听絔禾这话,黄恒的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冷汗,这苏絔禾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问出这样的问题。
不过黄恒此时心里却是窃喜的,絔禾问出这样的问题分明就只在找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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