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是谁啊?没听说过。”絔禾并没有因为季月报上自己的名号以后就表现出害怕或者惊恐的神色。
开玩笑,她可是在山野居士面前都敢放狠话的人,怎么可能会怕他一个季月。
这季月不是别人,正是山野居士的追崇者,在琴艺上的造诣亦是不俗的,也可以称得上是后起之秀。
听完絔禾的话,此时的季月有杀人的冲动,他季月的名声就那么不显山露水吗,居然就被这么一个黄口小儿给无视了。
只见他强忍着心中的怒意,手颤颤巍巍的指着絔禾说道:
“你个黄毛丫头,不是道我几月是谁,那我今日就大发慈悲,好心的告诉你,本公子就是人称风月公子的琴师。”
“原来是风月公子啊。”絔禾恍然大悟的看着季月,淡淡的开口。
她的抬眸,肆无忌惮的将季月上下打量了一个便,才有继续说道:
“可依絔禾看来,这风月公子的称号与你着实不般配。”
絔禾的声音里满是戏谑的语气,只是季月只重点听了絔禾那句‘这风月公子的澄海与自己不般配’,本能的立马开口问道:
“那要什么称号才配得上我。”
“当然是风月大叔呢。”絔禾看向季月,唇角微勾,轻声说道。
哈哈哈……
絔禾这话一落,立马引起了不少人的大笑,就连那一众乐师当中,亦有人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可不是嘛,这季月看起来已经是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了,说一声大叔一点也不为过,而且,在这个时候,他们隐隐约约还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们觉得风月大叔这个称号比风月公子这个称号更适合季月。
他们这些人是早就看季月不顺眼了的,这季月,平时没少背着人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本就是一个伪君子,如今被絔禾这侮辱,让他们心里着实出了一口气。
“你……”季月被絔禾气得面色涨红,可在这承天殿上,他又不肯呢过自损形象的对絔禾坡口大骂。
这样一来,他便忍的着实辛苦了些。
直到只见过去了好一会儿,季月才勉强平复自己心中那滔天的怒意说道:
“苏大小姐,我要你、与你比试琴艺。”
他亦是打算在琴艺将絔禾打败,然后让絔禾跪在他面前想自己磕头认错。
“比试嘛,不是不可以,反正与一个人也是比,与两个人也是比,就是不知道这位风月大叔能够开出什么让絔禾满意的条件。”
絔禾看向那季月饶有兴致的说道。只是她一字一句的风月大叔,听到季月着实郁闷。
“我若输了,便拜你为师,不过,你要是输了,那么就得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并大声说我知道错了,还请风月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
絔禾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索了片刻后说道:
“恕絔禾不能答应风月大叔你的这个条件。”
“怎么,苏大小姐你这是怕了。”季月见絔禾这么一说,以为絔禾这是怕了,便嘲讽道。
在这个时代,未战而屈人之兵是受人敬仰的,但是不战而降是最让人看不起的。
因此,絔禾这话一出,不仅是季月以为絔禾是打算不战而降,就连在场的不少人一时这么想的。
“我会怕你?”絔禾皱眉,看着季月的眼里满是不屑之色。
自从她苏絔禾重生以来,她就没有怕过谁。
刚刚重生的那一会儿,她可能还会有些忌惮,但是,现在的她却已经看开了,她是要报仇的,怎么可以害怕。
“既然苏大小姐不怕,那又为何要拒绝?”季月看着絔禾的眼神同样是不屑。
“我只是不想收一个天资平平的徒弟而已。”絔禾再次将季月上下打量了一番以后开口说道。
絔禾重生以来,别的本事没有长进什么,这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倒是长进了不少。
就好像此时的季月,就差没被絔禾活活的气死,他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将那从心底深处涌出来的怒意压制下去以后这才说道:
“那不知道苏大小姐要什么样的条件。”
季月此时只希望絔禾能够快点将事情应下来,那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叫絔禾跪在他的面前给他认错。
“我的条件很简单,你只需要在你输了以后自断手指就好。”絔禾冷冷的看了一眼季月,声音冰冷的说道,就如同地狱里的修罗一般。
想要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下跪,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要知道,她苏絔禾只跪天跪地跪父母,从不跪别人。
既然他季月敢开这个口,那么她就要让他明白,他苏絔禾可不是随便就能让人拿捏的。
絔禾这话,又引起一片哗然。
这要别人手指的事情还算要求简答。
这能说是要求简单吗,就是一个平常人失去的手指以后便多有不便。更何况是一名琴师呢。
对琴师而言,最重要的不是琴,而是手指。
试想,一个琴师,没有了手指以后,还要琴来做什么?
“你……简直好大的口气。”季月看向絔禾说道。
“怎么,不敢了。”絔禾看着季月,挑眉问道。
季月可能做梦也想不到,刚刚他还用来嘲讽絔禾的话,如今被絔禾原封不动的换了回来。
特别是他在听到絔禾的话以后,本能的想要拒绝,单只在看到絔禾那双似笑非笑放眼睛以后,想也不想,条件反射的说道:
“有什么不敢的。”
“很好。”絔禾听了那季月的话以后这才看向山野居士说道:
“大师应给不会介意想、中途多出一个人来吧!”
看似询问的语气,但却没有一个询问人该有的询问的态度。
山野居士对于比试的时候多出一个人来到没有什么,只是觉得絔禾与季月比试时候提出的条件有人让人难以接受,只见他看向絔禾,张了张嘴,最后似乎下定的决心,才开口道:
“这因为比试就要了人的手指,未免有些过了吧。”
他到底有些不忍,觉得絔禾的要求过分了。
絔禾见山野居士主动考开口为那季月说情,唇角勾起一冒泡若有似无放互动,轻声说道:
“大师这话未免有失公允,这条件虽说是絔禾提出来的,但是却不是絔禾逼着季月大叔答应的。”
絔禾这话说的山野居士哑口无言,这条件确实是季月自己答应了,絔禾也没有逼迫季月什么。
见山野居士不说话,絔禾却是步步紧逼。
“若是山野居士为那风月大叔报不平,倒是可也为那风月大叔比试。”
这山野居士不是那么喜欢做好人吗?那么她就给他一个做好人的机会。
季月闻言一喜,立马说道:“苏大小姐说的不错,要是大师愿意代替小可比试,小可不甚感激。”
他虽说欧那个自信会赢絔禾的,可是赌注是他的双手,让他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再则,这山野居士的琴技可远在自己之上。
如今听絔禾说可以让山野居士代替自己,立马便朝山野居士开口道。
而且说话的坦度更是理直气壮。
在他看来,无论从什么地方来说,山野居士都没有拒绝的理由,因为他是为了帮山野居士出头才被拉入比试的。
“这……”山野居士有些为难了,因为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
要是他一个大一,输了这场比试,那么就要赔上季月的双手,这着实叫他有些为难了。
所说他并不将絔禾放在眼里,可他还是有些不愿意,因为这赌注是一双手,还是别人的一双手。
见山野居士面露犹豫之色,絔禾淡淡的开口说道:
“大师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担心自己输了要赔上别人的一双手。”
“大师,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只管答应就是,别的不用多想,在说了,不过就是赔上小可的一双手而已。”
季月也看出了山野居士的犹豫,连忙说道。
他是不将絔禾当值眼里,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选择了让山野居士为自己比试。
而且别看他刚刚说的云淡风轻,心里不知道有多紧张。
“就是,大师,你琴技那么高超,难不成还会怕一个黄毛丫头不成,今日你就楼上一手,也叫那小女娃娃知道知道什么兼做天高地厚。”
大殿上,时不时的有各种声音响起。
最后,山野居士一咬牙,答应代替季月与絔禾一同比试。
见山野居士点头,絔禾这才将一旁写好的字据递给山野居士。
山野居士一见那字据,不免的皱了皱眉头,怒道:
“你这丫头莫不是还担心老夫反悔不成。”
这是有史以来,他第一次受到这样的质疑,而且对方还是一个未及笄的丫头。
絔禾的质疑,对他来说就是侮辱,因此,山野居士的脸色当即就不好了。
絔禾一见,自然是明白山野居士此时的心情,难得靠口解释道:
“絔禾不是不相信大师你的信誉,而是不相信他人。”
这山野居士虽然为人傲慢了写,但人品还是说的过去的,对于这一点,絔禾倒是不怀疑。
因为名人,谁不注重自己的名声。
“你……”季月当即又是一阵面红耳赤,因为絔禾说她不是不相信山野居士的人品,那么就是在说他的人品不是了。
季月总觉得流年不利。深深的吸了好几口空气,硬生生的将那已经蔓延到胸腔的你一给压了下去,这才说道:
“本公子言而有信,岂会有反悔一说。”
只见也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在那字据上洋洋洒洒的写下自己的大名。
心里却已经将絔禾诅咒了十八遍,只希望山野居士一会儿能够赢了絔禾,然后他在来好好的羞辱絔禾一番,定要一洗雪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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