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虽然不明白絔禾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但看到絔禾手指所指的地方以后,便都顺着絔禾手指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那只原本撞死在松芝堂牌匾上的海东青居然掉了颜色。
在见到那只掉了颜色的海东青的时候,众人自然也就明白了絔禾所说的是什么了。
惠姨娘见此,眼底划过一抹惊慌,怎么会这样,这可是她表哥花了好大功夫才托人找来的海东青,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她被人骗了。
不,表哥是不可能会骗她的,难道说是,表哥所托之人出了问题?
想到这里,惠姨娘疑惑的看着絔禾,暗道,就算是三表哥所托之人有问题,那么苏絔禾是怎么知道的。
惠姨娘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看着絔禾的目光更加疑惑了。
她这么赤裸裸的目光,絔禾怎么可能会感受不到,只见絔禾突然抬头朝着惠姨娘那么微微的一笑。
当然,也就是那么的一瞬间时间,絔禾便移开的目光,只教惠姨娘都觉得是自己的错觉,看错了。絔禾便有看向那位叫杏儿的小丫鬟说道:
“这个你要怎么解释?”
惠姨娘当即心里便是一紧,正因为絔禾只是那么若有似无的一眼,才叫惠姨娘更加的担忧了,心下暗道,苏絔禾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那位叫做杏儿的小丫鬟此时更是一脸菜色,面色苍白,浑身无力的跌坐在那里。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惠姨娘之前明明就跟她说过,眼前的海东青是不会有问题的,可是眼前这是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想到这里。那名叫做的杏儿的小丫鬟不自觉的看了惠姨娘一眼。
见到这一幕,不会不自觉的扬了扬唇角,这小丫鬟,还真是可爱极了,这不知明摆着在告诉在场的众人,她甚是惠姨娘安排的人吗?
惠姨娘看着杏儿朝着她看来,当即脸丢黑了,不过,她立马反应了过来,当即别开头,装作自己不认识那名叫杏儿的小丫鬟。
殊不知,她这一举动,看在别人眼里就成为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敏夫人看着这一幕,心中更是气愤难当,这杏儿是她院子了的人没有错,而且还是她当初精挑细选的,没想到最后居然是惠姨娘安排的人。
一想到这,敏夫人不由的就打了一个寒战,看向杏儿的眼神有些毒辣起来。
她不敢想象,这么长的一段日子里,她居然被人监视了,而且那人还是她自己所选的,这简直就是在赤裸裸的大她的脸啊。
想到这里离,敏夫人暗自下决定,等回到敏澜轩以后,她一定要好好整理一下院子里的下人,谁知道里面还有没有想杏儿这样的人。
絔禾将众人的神色一一看在了眼里,自然噎死注意到了惠姨娘与敏夫人的脸色,唇角微微勾起,看向杏儿再次问道:
“杏儿,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说实话么?”
杏儿原本是打算惠姨娘能够给出一个主意的,可是在见到惠姨娘装作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样子,当下便觉得心寒。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惠姨娘是这样一个卸磨杀驴的人,她为惠姨娘做事儿的时间也不短了,这些日子里,她虽说没有立过大功,但她也可以说是尽心尽力的。
现在惠姨娘的冷漠绝情,香儿当下心一狠,打算给惠姨娘来一个鱼死网破,那样,说不定她还有一个活命的机会。
只见她张了张嘴,说道:“回大小姐的话,这件事情真的与奴婢无关啊,是,是……”
杏儿还未说出后面的话,就见惠姨娘轻轻的咳嗽了几声,看着杏儿冷冷的说道:
“是谁指使你的?”
惠姨娘可看看着杏儿的颜色十分的阴狠,狠狠的挖了杏儿一眼。
其中的警告意思,杏儿是看明白了。
惠姨娘这是在拿她一家老小的性命在威胁她,只要她要是敢说错一个字,惠姨娘便会要了她一家老小的命。
明白惠姨娘眼神里的意思后,杏儿人命的闭上了眼睛。说道:
“回大小姐的话,是奴婢一时眼花,没有看清楚,才惹出这样的乱子,还请老夫人责罚。”
惠姨娘见杏儿该了口心里当下松了一口气。不过,却也知道,杏儿是绝对不能再留了。
对于杏儿的突然改口,众人面虽然不说什么,但自然也知道杏儿为何会突然改口。只是大家都没有说明罢了。
苏老夫人也不想将事情闹得太大了,毕竟今天她才刚刚丞相府,她还要为张莼棠铺路,况且,此事也不宜将事情闹大。
当即对着一旁的下人吩咐道:
“来人,将这个不懂事的丫头拖下去杖责三十大板,然后在送出府去吧。”
随着苏老夫人话音一落,当即便有人上前将杏儿拉了下去。
待杏儿被人拉下去以后,苏老夫人这才对着众人说道:
“今日之事,你们谁也不许多说半个字,不然,就休怪我无情。”
苏老夫人不愧是能够教导出像苏护这样的人来的女人,这话虽然不长,却字字透着威仪,让人听着便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一股凉意直从脚底而上,哪里还敢多言半句。
当即便都规规矩矩的说道:
“是。”
不会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上前扶住苏老夫人的手臂说道:
“祖母,时间也不早了,想必你老人家也是饿了,不如我们这就传膳,你又何必跟一个能将大雁看成海东青的小丫鬟一番见识呢,免得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得了。”
絔禾这话算是给足了苏老夫人颜面,也是在给众人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告诉众人,今日的事情不过就是一个也见过世面的小丫鬟将大雁认成了海东青。
苏老夫人满意的拍了拍絔禾的手,由着絔禾扶着朝着屋子里走去,说道:
“你说的对,为那样的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苏老夫人这话明显是话里有话,暗指惠姨娘不值得她将她放在眼里,为了她生气。
惠姨娘一听苏老夫人这话,又岂会不明白苏老夫人话里的意思,当即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絔禾扶着苏老夫人进了屋子,众人自然也是跟着一起进去了,期间,絔禾对何姨娘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去厨房传菜。
海东青的事情也就算告一段落了,可是,谁都知道这件事情背后有另外的幕后指使者,而那个人十有八九就是惠姨娘。
对于这个结论,大家也是心照不宣的,谁也没有说出口。
敏夫人在见到杏儿暗自看惠姨娘的时候便对惠姨娘不满了,想着等今日结束后,她要怎么收拾惠姨娘才是。
午饭后,苏老夫人借口说她近日赶路也累了,便叫人都先回去了,对留下了苏护在松芝堂说了一些设么花啊,就不得而知了。
在出了松芝堂以后,絔禾在经过惠姨娘身边是时候淡淡的说道:
“要是我,就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同时得罪老夫人与敏夫人两人。”
惠姨娘一惊,抬头,见说话之人是不会以后,便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情她做的如此的隐秘,而苏絔禾又是怎么知道的。
若是她之前只是有些怀疑的话,可是在听到絔禾的话以后,便可以肯定,这件事情,肯定是不会做了怎么手脚。
一想到这个,惠姨娘就觉得来气,她的计划本来可以说是天衣无缝的,可最后却毁在了絔禾的手里,这叫她能不恨吗?
对于惠姨娘的质问,絔禾只是淡淡的一笑说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一早就知道了。”看着絔禾淡淡的态度,惠姨娘不可置信的看着絔禾说道。
“也不是一早就知道的,也就是在三天前才知道的。”
听絔禾这话,惠姨娘更加的觉得不可思议了,三天前,也就是太子寿宴的那一天,而苏絔禾这个贱丫头居然在那一天便知道了,还能忍到今天,并且在三天的时间里为自己设了这么打一个圈套等着自己去钻。
惠姨娘也是知道的,经过今天的事情以后,她在丞相府怕是更加难立足了。
“既然三天前你就已经知道了一切,为何不在那个时候便阻止我,而是要等着今天?”
这话一说完,惠姨娘有抽自己一个耳光的冲动,她怎么会问这么傻的问题。
要是苏絔禾在三天前就急着拆穿自己,那还会有今天这一幕吗?
絔禾看着惠姨娘并不答话,正如惠姨娘所想的那样,她为什么要在三天前拆穿惠姨娘。
惠姨娘想接着老夫人会丞相府的日子收拾自己,顺便个敏夫人下绊子,她为什么不可以直接将计就计,让敏夫人与惠姨娘斗起来,自己渔翁得利。
“我希望惠姨娘能够记住我之前苏说过的话,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不说就等于我不知道,我知道不想计较太多要是谁要是敢打我的主意,那么,我定是不会客气的。”
不会冷冷的说完这句话以后,便看也不看惠姨娘一眼,朝着禾韵阁的方向走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这是絔禾重生以来出了报仇以外,为自己立下的准则。
这一世,她不为任何人而活,只为她自己而活,为报仇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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