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寿在避暑宫内,潇洒了一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姬萝小公主像一只娇慵的猫儿似的,舒舒服服地趴在那儿不肯抬头。
她的雪颊上,还有一道泪痕,昨夜把陈寿的后背都挠破了,但是很快就适应了过来。
这也算是一个天赋异禀了,一般人估计要缓个几天。
像是陈寿府上,几个比较稚嫩的侍妾,对房事其实不是很热衷。
她们只是单纯地喜欢喝陈寿水溶交融的时光,比如说唐婉莹、袁心珠,甚至有些抗拒。
姬萝小公主年纪和她们相当,但是却很快就知道自己索求了,不愧是长了这么下作乳1量的小公主,陈寿笑着暗暗想到。
昨夜那个饧耳热、媚眼如丝地表情,让自己一下子就来了精神,马上再度上马。
抛开她尊贵的身份不说,这简直是上天赐给男人的恩物,单纯论床上给人的感觉,她已经超过陈寿所有的女人了。
更重要的是,她可是什么都不懂,还有很大的可塑性。
假以时日,自己精心调教几回,岂不是直接上天了啊。
陈寿忍不住笑了起来,旁边的赵金奴不满地哼了一声,把头埋在他的怀里,细细的呼吸,甜甜地睡了起来。
窗外的淅淅沥沥的雨声,慢慢地大了起来,西风吹着枝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一丝丝凉气,顺着窗棂进来,陈寿替她盖了盖被子,遮住光滑好似玉磨的臀瓣。
他蹑手蹑脚地起来,批了一件衣服,掀开帘子来到外室门口。
顺着门口望去,雨帘如幕,天地间昏暗暗,灰惨惨。
“爷,要用膳么?”
小名土司的少女,在一旁问道。
陈寿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姬萝还在睡,莫吵醒了她。”
他看了一圈,说道:“你找两个蓑衣,陪我出去走走。”
土司心中一喜,忙不迭去找,她们的心思很简单,陈寿就是她们的主人,服侍他是天经地义的事。
在避暑宫内,侍卫们都认得陈寿,至于他身后那个瘦小的身躯,肯定是侯爷的女人,也不用多问。
推荐下,真心不错,值得装个,毕竟书源多,书籍全,更新快!
陈寿带着她来到道观的钟楼,顺着高处看下去,无数雨水汇聚的细流,朝山下流去。
举目远眺,天地之间一片苍茫,好像是一个灰蒙蒙的远古世界。
陈寿突然笑了两声,说道:“劈开混沌,改天换地!”
他正在做的事,无疑就是一个开端。
早晚有一天,自己的这一小步,会为后人开辟更大的进步。
进步最早就出现在河东,太原的袁显年就是急先锋。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说的就是久旱的大陆上,草木已经枯黄,没有了水分。
它们变得极其易燃,就好像是走投无路,没有生计的百姓。
袁显年带来的不是星星之火,而是一座火山,浇筑在河东的大地上。
他们爆发出来的战斗欲望和保住这份来之不易的生活的渴望,是难以遏制的,仿佛要烧遍整个寰宇,才肯罢休。
袁显年很欣慰,他不是名将,也没有指挥过多么辉煌的战斗,但是此刻他是那么的不可战胜。
他手下的兵马,都是新招募的士卒,不管是行军还是打仗,都像是不知疲倦,不畏生死一样,让敌人闻风丧胆。
真正的战神,是朴素的,没有华丽的战术,没有诡谲的奇谋,他就站在那儿,一步步推进,却不可战胜。
就像是一股洪流,即将吞没他的敌人,所到之处,城中的百姓就像是迎接亲人一样,热情、主动还带着一丝丝的感恩戴德。
绝望,无边的绝望,蒋褚才此刻就是这样的感觉。
他要完了,很快就要完了。
称霸河东百十年的蒋家,将会葬送在他的手中,成为青史上,不怎么浓墨重彩的一笔。
蒙古人西撤了,他们要去保住自己的汗王,在西边合不勒正遭受西凉、朔州和一群疯子的夹击。
蒙古人撤走之后,蒋褚才的处境就是三面受敌,全是强敌。
南边的太原兵马就不说了,他们完全就是在行军,不像是在打仗,到哪儿都是一片欢腾。
东边的张正元,忙着收拢幽燕,顾不上他,但是就像是悬在自己脖子上的斧头一样,随时会砍下来。
蒋褚才胡子拉碴,和平日里的形象格格不入,他是个很注重外表的人,到了这个地步,也都顾不上了。
整日里用酒来麻痹自己,可笑的是,就连他喝的酒,都是陈寿酿造的。
虽然有各种的仿制品,但是上层社会中,一直以喝秦凤酒为荣。
即使是它的口感,已经被很多仿制品超过,但是依然不改贵族们的偏好。
你以为喝的只是酒么?这是身份的象征。
泥腿子们也能买到,也能品尝的东西,怎么可能有品味。就算是口感一样,也要说出个区别来,反正是不能一样,绝对不能一样。
“来人呐!来人!”
蒋褚才突然大喊起来,不一会,进来一屋子的人。
蒋褚才最近喜怒无常,大家都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全都弯着腰不敢说话。
生怕露出一点动静,惹恼了他,说不定就被砍了。
“吩咐下去,准备大典,我要登基,朕...朕要做皇帝!朕要让蒋家的列祖列宗看看,看看朕的丰功伟绩!”
所有人愣在原地,看着自家主公,一股深深的绝望,涌上心头。
他疯了...
蒋褚才如癫似狂,脸色红润,呲牙瞪眼,看是去十分可怖。
他张牙舞爪地来回走动,有时哈哈大笑,有时候放声痛哭,声音嘶哑,面红耳赤。
蒋褚才揪住一个手下的衣领,大声喝问道:“陈寿!陈寿!不过是一个农户字第,蔽贱如草的东西,也敢和朕相争,他配么!他配么?!”
“不配不配...”这个倒霉的手下,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还不敢抹,只好违心说道:“陈寿狗一样的东西,怎么能和大人相提并论,没来由污了您的耳朵。”
“说得好!你叫什么?朕要封你做宰相!”
“哈哈,朕要封你,封你们做公卿大夫!”
“哈哈哈哈”
蒋褚才一屁股蹲在地上,脸上笑的十分猖狂得意,但是两行泪水,却在笑脸上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