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
流溪看了看陌清浅远去的背影,最近的陌清浅看起来比之前憔悴了很多。尤其是刚才开门的那一刻,流溪明显的感觉到了陌清浅眼神中的那一丝疲乏。但是身为奴婢的她,却没有办法为自己的主子分担什么。
“流溪姑姑,你要不要去看看娘娘。”
这个时候,小凳子揉着自己那肿的跟包子似得额角,问道流溪。小凳子跟着陌清浅倒是有一段的时间了。陌清浅平时为人冰冷,但是对待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却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
小凳子倒是庆幸自己入宫就可以遇到这样好的主子,所以小凳子在心中也是暗暗发誓,一定对陌清浅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听到了小凳子的话,言心也是这样的觉得,于是也补了一句:“是啊,流溪姑姑。”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娘娘想必是太累了。既然娘娘想要清静,那么就让她静一静吧。我们也不要过多的去叨扰了娘娘,娘娘想来做事,不需要我们过问太多。”
流溪知道言心和小凳子对陌清浅的关心,只是陌清浅的事情,自己仅仅是了解皮毛,西夏亡国公主,这才是自家主子的真实身份。流溪也不知道陌清浅到底是要做什么,她也问不到,只是好好的听陌清浅的话,照顾好这个不容易的女孩。
陌清浅所背负是一个国家的仇恨,再这样一个九州通缉,活在阴暗世界中十年的女孩,只要是有心,任凭谁,都会想要怜惜她。
“好吧……”
言心自然是听流溪的,应了一声便就去将那打碎的杯子碎片收拾干净去了。言心知道自己不太会说话,要是去了,必定会惹得自家娘娘不高兴。所以既然流溪不去,自己就更不能去了。
小凳子见到言心去收拾碎片了,连忙的跟上去也去收拾。
“你来做甚,好不回去敷药。”
言心白了一眼小凳子,自顾自的捡着碎片。这个小凳子一天到晚有的没的围着她转,言心是看都看烦了。
“嘿嘿!小伤,不碍事的,我来帮你收拾!”小凳子做的倒是比说的快,连忙的赶在了言心之前,就将那个杯子残渣全部的拾捣起来。倒是忘记了拿额角那高高隆起的大包。
看到小凳子那个憨傻的模样,言心不觉一笑,笑骂道:“笨蛋,要是以后这个大包消不掉了,那可是丑的没话说了……”
“只要你言心不嫌弃我丑就行。”
小凳子听言心一说,倒是没有经过思考的就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顿时尴尬的底下了头。
着自然是在明显不过的话,听得言心也是一阵的脸红。毕竟是豆蔻年华的时候,小凳子对言心的好,言心自己心中明白,虽然平时打打闹闹,对小凳子冷嘲热讽的,但是心中却也是对小凳子有着一种不类似友情的奇怪情感。
“就嫌你丑!”言心故作生气的说了一声,便就不理会那小凳子。
小凳子以为言心生气了,便就不敢再多说什么,低着头捡着碎片。
“啊!”
突然言心一叫,只见那指尖开始汩汩的留着血液。因为一时间的心不在焉,倒是让那碎片割伤了手。
这可是让小凳子心疼了一把,顾不得场合的就一把的将那受伤的中指含在了嘴里。
流溪被言心的声音拉回了思绪,却看到了小凳子的行为。尤其是小凳子看言心的眼神,不难看出是喜欢上言心了。
流溪心中闪过了一丝不好的念头,在这皇宫中,是禁止宫婢与太监有什么亲密接触,更别说是所谓的相爱。要是被知道了,必定是要被宫规处置,死路一条。
小凳子对言心的态度,自然是明显不过,只是言心这个丫头,流溪倒是看不出什么。如今这两人要是着的发展下去,到时候被发现了必定就是死路一条了。
流溪想着,轻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是要找言心这个丫头好好的聊聊了。想着,便就心事重重的踏出了凤兮殿的寝宫。
离开了寝宫的陌清浅步伐微快来到了梅林深处,只见她的面色越来越苍白,身体已经摇摇欲坠般,她连忙的扶住了一颗梅花树,一阵一股腥咸滋味涌上喉头,最后一股鲜红破口而出。
那黑色的纹路又开始从指间蔓延开来,遍布全身。在这梅林深处,陌清浅那清瘦的身躯紧紧的蜷缩在那一个梅花树下。
“可恶,为什么会提前发作!”
陌清浅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身体的疼痛如同是万箭穿心,百虫蚀骨一般,每一寸的肌肤似乎都要炸裂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穿黑色斗篷,头戴斗笠的面具男子出现在了陌清浅的面前。
看着陌清浅痛不欲生的模样,嘴角露出了一丝的冷笑。
陌清浅艰难的看向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子,艰难的说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一句话,陌清浅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它说完。
“徒儿,为师要的东西,你打算什么时候给为师。”
男子并未回答陌清浅大的话,而是居高临下的看着陌清浅,冷冷的问道。
“是你……提前引发……我体内的毒……是不是……”
陌清浅忍着痛,面前的支撑起了自己的身体,扯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看着男子的眼神变得异常的冰冷。
即使是这样痛不欲生的疼痛,她都不想让眼前的男子看到自己脆弱不堪一击的丑陋一面。
“没错,你体内的毒卵,已经被为师破开了。蚀骨虫在你的体内会存活三个月的时间。一旦三个月内,还是没有将蚀骨虫取出来,蚀骨虫便就会死在你的贴内,然而在其体内的毒素会瞬间的蔓延你的全身,到时候,你可就真的是回天乏术了。”
男子看着陌清浅眼神有过一丝的惊愕,因为这个蚀骨虫破卵的两个时辰内会产生生不如死的痛苦感觉,眼前的陌清浅如今就这般,居然还是硬撑着站在自己的面前,一声的喊叫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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