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
盯着小满那张耗子成精似的脸蛋,我强忍着一脚跺死他的冲动,横着眉头出声:“说点我想知道,再兜圈子的话,这地方就是你往后的安生处。”
小满捂着鲜血淋漓的大腿,带着哭腔说:“我身上的伤也是今天早上刚被文君打出来的,他说你很狡猾,说不准已经开始怀疑我了,还说段总看在我表哥的情分上一定会保我们,所以交代我脱衣服时候一定要反抗,只有这样,你才会觉得想错了,不再怀疑我们。”
“非让我提醒一句,你才说一句是吧?”白老七“咔嚓”一声又将子弹推上膛,枪口戳向小满。
“别..这样七爷,我说。”小满浑身打着摆子,颤抖的抽吸鼻子:“砖厂的事情是文君交代我那么做的,最开始他以为能引来王总,但是没想到只引来了铭哥他们,所以将计就计就把我放了。”
段磊阴沉着脸问:“那为什么后来又把他们抓回去了?”
“我也不知道啊。”小满捂着大腿,狗一样往后挪动两下身体,翻着白眼说:“我想起来啦,今天早上文君找我的时候说过,头狼快完了,不光他们天娱要找麻烦,石市也有一个很厉害的大组织最近会来找王总的麻烦。”
“石市?柳家?”我紧锁眉头呢喃。
“那我就不清楚了,文君没说,我也不敢问。”小满拨浪鼓似的摇头。
段磊深呼吸一口问:“我很好奇,文君为什么会选你?按理说你跟着你表哥,每个月也不少赚钱吧,我听说他都准备在老家帮你买套房子,能不能告诉我,他是通过什么打动你的?”
“我..我..”小满心虚的看了眼旁边早已经目瞪口呆的大姚,咬着嘴皮磕磕绊绊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话。
“腿又不疼了是吧?”白老七端起枪口狞笑。
“我和我表嫂那啥的时候,被文君拍了照片。”小满慌忙坐直身子干嚎:“我也是到后来才知道,我表嫂跟文君有关系,她跟我表哥就是被文君安排的,然后又故意勾引我,也是文君安排的,文君说,天娱集团被撵出增城区就是因为我表哥,所以他想报复我表哥..”
“卧槽尼玛,你这个畜生!”大姚瞪圆眼睛,发狂的冲过去,抬腿照着自己表弟猛蹬几脚。
小满抱着脑袋哭爹喊娘的求饶:“哥,我不是故意的,再说啦,你也收过天娱集团的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拼了命的救我,不就是害怕王总和段总知道这件事情吗..”
“闭嘴,我去尼玛得!”大姚玩了命似的从地上抓起块板砖,照着小满“咣咣”猛拍。
没理会斗狗似的哥俩,我侧脖看向段磊。
“呵呵,玩了一辈子鹰,临了让只小家雀啄瞎了眼。”段磊气的浑身直打哆嗦:“这事儿我不管了,想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我都举双手赞成。”
我抹擦一下脸颊,直接摆手交代:“小铭,让大姚把黑咱们的钱吐出来,完事把他俩腿打算,送枯家窑去。”
说完以后,我招呼段磊转身准备走人。
走出去没两步,董咚咚突兀出声:“大哥,把他俩弄残废了太可惜,而且除了吐了口起以外,还没有任何实际意义,我倒是有个想法。”
“啥想法?”我回头看向他。
“他说他整这些事都是那个叫文什么玩意的安排对吗?”董咚咚咳嗽两声,走到我面前压低声音道:“那咱们就将计就计,对方想让他把追踪器放到七爷的车上,说明肯定是对七爷有什么想法。”
“嗯。”我认同的点点脑袋。
“咱不知道这事儿也就罢了,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完全可以利用一下,安排妥当点的话,搞不好可以反杀对伙。”董咚咚扬起嘴角冷笑:“然后咱们再让那个小满告诉文..文什么来着。”
“文君。”我开口提醒。
董咚咚继续道:“对,告诉文君,任务已经完成了,你可能对他还是很有怀疑,他现在很害怕,不想再玩了,所以临走时候管文君要趣÷阁辛苦费不过分吧?”
我想了想后再次点头:“不过分,这种事情属于人之常情。”
“我不知道那个文君啥性格,但我感觉一般大佬对于他这种垃圾角色肯定是鄙夷的。”董咚咚揪了揪喉结道:“要么不给钱,直接..”
说着话,董咚咚比划了一个“割喉”的手势,随即又回头看了眼打的正凶的哥俩,声音再次压低一个分贝:“如果给钱的话,咱也可以制造一个他被抢劫的假象,总之只要能把屎盆子扣在那个文君的脑袋上,咱就算赢。”
我舔了舔嘴皮,斜楞眼珠子打量正被大姚按在地上暴打的小满,思索半晌后,凑到白老七的耳边压低声音道:“想办法给小满一个机会,让他弄死..”
“我明白啥意思,你和大磊先上去吧,场面太血腥,容易引起你们做噩梦。”白老七立刻会意,邪气十足的阴笑两声:“待会我会带小满上去跟你聊。”
“整好点昂,我要证据确凿。”我意有所指的提醒,随即拍了拍段磊的肩膀招呼:“走吧磊哥,咱上去透口气。”
段磊回头看了眼大姚,心事重重的叹了口气:“突然乍富真的不是好事,我给大姚上了半辈子的课,结果他给我上了一课,唉..”
几分钟后,我和段磊爬出地下室,站在二号店的门口,段磊苦着脸长叹短嘘,使劲搓着自己腮帮子呢喃:“我应该过去给小傲上柱香,然后磕头赔不是,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有眼无珠,他可能不会..”
“过去啦,往后这事儿就烂在咱们肚子里吧。”我点燃两支烟,塞到他嘴里一根,自己叼起一根,仰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
人都是复杂的,人性也是复杂的。
我们往往习惯用简单的标准来判断黑与白,用粗暴的方式给别人贴上标签,可事实确是,有时候黑与白是那么难以分清,更多的是模糊、混合与复杂,就比如贪婪和情欲,往往看不见也摸不着,即使所见也非真。
“嗡嗡..”
就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响了,看了眼是王嘉顺的号码,我马上接了起来。
王嘉顺语言清晰的开腔:“哥,那几个缅D过来的兄弟已经跟我接上头了,一共三个人,岁数都不大,但看长相就感觉透着一股子凶狠劲,他们是坐飞机来的,什么武器都没带过来,带队的给我打电话,说要是办事的话,得给他们整两把手枪和几柄卡簧,我办不办?”
“你和对方见上面了?”我皱了皱眉头。
“没有,我调过给他们租房子门口的监控录像。”王嘉顺浅笑着回应:“咱让对方办事,首先得弄清楚对方啥长相,大概性格,万一狗日的们反水,咱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你成熟了。”我心满意足的夸赞一句:“按照他们的要求整,安排完以后,这两天就不要再跟他们联系了,更不许找人盯梢什么的,这帮狠人敢从国外跑来接活,说明手上肯定有点功夫的,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明白。”王嘉顺利索的应声。
我想了想后又叮嘱一句:“另外,这两天你帮我约一下老根叔,就说我想过去拜访他。”
“妥了,晚上我们正好和老根叔一块吃饭,顺嘴说一声。”
挂断电话五六分钟后,白老七带着已经穿上衣裳的小满脚步踉跄的从酒店里走出来,小满的脸色刷白刷白,没有一丝血色,如果不是他被鲜血浸透的裤管,我都感觉这人跟假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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