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林宇每天都会抽出时间,到江家为江恨水针灸。
在针灸和药物的治疗下,江恨水的身体恢复得很快。
他的脸色逐渐从苍白变得红润,就连精气神都比以前强了不少,有时来了兴致,江恨水还会和林宇下上几盘棋。
“行了,今天这是最后一次针灸了,你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要靠你自己休养了。记住,千万别太劳累,也别动怒,情绪不能有太大的波动。不然你这病,说不上哪天又犯了。”林宇将刺在江恨水身上的银针一一收回,并嘱咐道。
他这话还真不吓唬江恨水的,真心痛的发作原因与年老体衰、阳气不足、七情内伤有很大的关系。
江恨水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点头说道:“行,我听你的。”
站在一旁端茶倒水的江潮,则是彻底松了口气!
老爷子这病可终于是好了,这三天来可把他折腾得够呛!
每当林宇来针灸时,他都要充当小跟班,在一旁添茶倒水的,他堂堂江大少,什么时候受过这个?
现在老爷子的病好了,林宇也没什么机会来江家了,他江大少也不用再添茶倒水了!
可他才刚想到这里,江恨水就起身说道:“林医生,有时间就多来走动走动,陪我这个老头子下下棋。”
他这话是发自内心的,可不是跟林宇客气,开玩笑,他江恨水还用得着跟人客气吗?
这几天接触下来,他对林宇的印象改观不少,这小子虽然嘴上没个正形,但人还是挺可靠的!
最重要的是,这小子棋下得不错,甚至两人下棋,一直是他输多赢少!
更何况,能和林宇这种医术高明的医生交好,对江家来说也是百利无害!
江潮顿时吓得浑身一哆嗦,尼玛,还来?
“林医生,林医生在吗?快救命啊!”还没等林宇说话,一阵熟悉的声音突然在别墅门口响起,紧接着,江月涛就大步走了进来。
然后,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背着一个人,也跟着走了进来。
当看清黑衣人背上的人时,江恨水脸色顿时一沉。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元良!
“江月涛,我看你的翅膀真是越来越硬了,现在连我说的话,你都要当耳旁风了吗?”江恨水脸色阴沉地说道。
江月涛连忙摆手,哭丧着脸说道:“不是不是,老爷子,我这次带他来,不是让他给您治病的,而是让林医生给他治病的!”
饶是江恨水嘴角也猛一抽搐!
什么玩意?
这心内科大专家,竟让林宇给他治病?
“这位大专家的耳朵快聋了吧?”林宇倒是毫不意外,看了眼黑衣人背上的张元良,懒洋洋地说道。
只看一眼,他就知道张元良的三阳风热证已经加重了!
江恨水和江潮这才看向张元良。
一看吓一跳,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张元良,此时脸色竟黑成一片,目光呆滞,神智恍惚,要不是黑衣人正背着他,可能现在他已经倒在地上了。
这一发现让江恨水和江潮,对林宇的医术有了更高的认识。
前几天林宇才说过,张元良这病要是不治的话,会越来越严重,张元良还不信。现在好了,人都快瘫了!
“可不是快聋了吗?现在和他说话,都要靠在他耳边大喊,他才能听个大概。”江月涛连忙点头,看向林宇时,脸上隐隐有着畏惧。
这特么简直是神医啊!
三天前他和张元良一样,根本没把林宇的话放在心上,可这才刚三天过去,张元良竟真的像林宇说的一样,马上就要聋了。
有如此医术,谁敢不畏惧?
江潮顿时乐了,一脸得意地说道:“哼哼,这报复来得可真快!”
看着张元良惨兮兮的样子,他的心里就是一阵痛快,暗暗庆幸自己之前做出的决定实在是太明智了!
果然,不仅是他在林宇手里占不到便宜,其他人得罪了林宇,也照样要吃亏,吃大亏!
“这可不行!之前这位大专家可是说了,我们中医都是巫术、骗子,我怎么能给他治病呢?你啊,还是另请高明吧!”林宇连连摇头。
江月波顿时急了,林宇要是不出手的话,张元良可能就要死了啊!
不管怎么说,张元良也是他的人,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要死,而无动于衷!
突然,一直躺在黑衣人背上的张元良稍微清醒了一点,眼见林宇就站在眼前,没有任何犹豫地从黑衣人背上滚了下来,并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说道:“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他的声音极其嘶哑,仿佛连喉咙都被火烧过一样!
林宇不为所动,侮辱了中医,还想让小爷救你?这特么想的未免也太好了!
张元良见林宇无动于衷,顿时焦急起来,断断续续地说道:“我给你道歉,中医不是巫术,我以后都不会再侮辱中医了,请你给我个机会。”
江月涛也忙在一旁说道:“林医生,如果这家伙的病好了,还敢再侮辱中医,我就大嘴巴抽他!”
林宇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想了想后,还是说道:“把他扶到沙发上去吧。”
江月涛脸上顿时一喜,忙和黑衣人手忙脚乱地将张元良抬到沙发上。
张元良躺在沙发上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身体不停地哆嗦着,汗水哗哗往下淌,嘴里时不时地呻吟着。
江潮忍不住在张元良的额头上摸了一把,然后吓得直接把手收回来,惊恐地说道:“身体烧成这样竟然还没死,真是奇迹!”
林宇没说话,先是给张元良把了把脉,暗道也算这小子命好,这病要是再耽搁两天,恐怕他只有死路一条了。
“林医生,怎么样?”江月涛见林宇不说话,忍不住问道。
林宇收回手,淡淡地说道:“应该还有救,我先写个药方,然后你让人抓药,先吃上一剂药看看情况。”
张元良这病虽没到谵语昏狂的地步,但治疗起来也非常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