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在猜到灰原可能失踪后,长野今有些慌了,虽然柯南最后估计能够通过推理线索,将灰原带出来,但,长野今依旧是慌了。
长野今深吸一口气,拨通了佐佐木的电话,“佐佐木,带人来杯户饭店,让人守住主要通道,注意些……”
目暮警官在寻找带有紫色手帕的宾客。
克丽丝身旁带着翻译,装明星装的很上瘾,是她的可能性很小,这就说明在餐厅中至少还有一名酒厂员工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凶手。
但是,自己能做的推理也就仅仅到此为止了,会场中紫色手帕的人员也有7人,就算将目标注意在命案嫌犯身上也是徒劳。
如果是酒厂作案的话,即使找到凶手,对于灰原现在的处境也不会有任何改观。
长野今站在会场外,如果按照运气去寻灰原的地址……米花饭店是个高层,加上边边角角的一些屋子……很难。长野决定将它作为最后的手段。
运气?命案?
长野今长舒了一口气,转向洗手间,寻了一处背人的角落,轻声问道:“灰原在哪里?”
长野今等了一阵,迫不及待的再次追问道:“搞快点!”
一张泛黄的纸条飘落到长野今身前:
枡山宪三(皮斯克)抓到旧馆置物室内。
下面还画着大略的草图……
枡山宪三是酒厂里的成员?长野今转身离开,将纸条攒成一团赛入口袋。下次案件我绝对当个合格的证人。
长野今守在旧馆外,在佐佐木来之前先守住就好,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四手可能有枪?
飘飞的雪花依旧未停,路上的积雪逐渐变厚。
佐佐木带着西装笔挺的四个手下默不作声的赶到长野今身边,长野今接过佐佐木递来套着消音器的手枪,径直向馆内走去。
酒窖的门在外反锁着,有专人负责破拆,长野今等在门外就好。
佐佐木带人站在走廊瞭望人群。
枡山宪三知道灰原的身份了?四舍五入等于酒厂知道灰原身份了?站在门前的长野今突兀的想到。
柯南会怎么处理长野今不清楚,不过,自己该做什么长野今清楚的很,“佐佐木,去找人安排掉枡山宪三,小心些,饭店内有被命案引来的警察……”
“等等!”长野今叫着转身离开的人员,按照酒厂处理手脚的方法的话,长野今吩咐道:“这样来……”
用作盛放酒水的置物室……
灰原坐在座椅上,身前是个连着手提电话的电脑,旁边还放着一瓶老白干。
灰原有些虚弱的问道:“长野今?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股浓厚的酒气在灰原身上传来,宽大黑框眼镜架在鼻梁上,带着些许书卷气。
长野今拿起桌上的老白干,请嗅了一下,缺掉一截的酒水面散发迷人的酒香。“你喝酒了?小孩子喝什么酒啊!”
等等……白干……
“长野今?灰原?长野今找到你了?”柯南焦急的询问道。
“是的!”灰原应了一声,将眼镜的通讯功能关掉。
“柯南?”长野今问道。
“嗯!”
路边甲壳虫车内,正在联络灰原的柯南神情一僵,长野今!连忙继续喊道:“灰原!灰原!”
无人回应,看起来长野今果真知道灰原的事情,但他为什么要在新出医院替灰原隐瞒?
或者说,长野今关于事情了解到什么程度。
长野今拿起手提电脑,灰原气力不足的解释道:“在传输atx的资料。”
atx,指的是变小的药物吧?
长野今随手递给森本,“带它出去转一圈,传输完毕取回磁盘,电脑处理掉,手脚利落点。”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长野今将手心贴在灰原额头,“有点发烧……”
“……”
灰原后撤半步,躲开长野今的手掌,“别告诉我,我被抓来的时候你看到了……”
长野今仰天思索了一会,抱着灰原向外走去,“你不是一时贪玩在旧馆迷了路,着了冷风,然后有些感冒吗?”
“……”灰原没有做声。
现在需要将灰原放到个客房中,要是在饭店中突然变大,可就有些难处理了。
“佐佐木,把这个酒窖处理一下。”长野今小声吩咐道。
……
枡山宪三在警察将自己释放后,慌忙向灰原处赶去,不知道谁向警方举报了有关手帕的事情,但索性,有人帮助,自己成功的洗脱了嫌疑。
砰,枡山宪三与一个侍者撞了满怀,侍者连忙低垂下头,连声道歉,“对不起,先生。”
“好好走路,注意些!”枡山宪三反手将侍者塞来的盒子隐秘的扣在怀中,耳边回荡着侍者说过的话,“琴酒在上层卫生间等你。”
枡山宪三对于侍者并未有任何怀疑,自己的身份是比较隐秘的,不应该会被发现,所以大概率是琴酒约自己见面。
枡山宪三绕过清洗勿入的拍戏,坐在最里侧的卫生间,轻轻打开盒子。
极其细微的金属丝线崩断的声音,一抹极致的光亮映入枡山宪三眼底。
枡山宪三惊愕的喊道:“不!”
巨大的轰鸣声响彻整条街道,强烈的爆炸撕裂了楼体,也同样引起的在现场盘查的警察的注意。
酒厂做事,肆无忌惮嘛……长野今认为自己将酒厂做事的风格学了个七七八八。
爆炸就是艺术,黑锅向酒厂身上扣就是了。
慌忙赶往爆炸现场的目暮看向抱着灰原向着楼上走去的长野今,问道:“这是?”
长野今用手掌抵住灰原的额头,“有些发烧,我找地方让她休息一下。”
灰原病恹恹的看向目暮,双眼似要垂出泪水。
目暮转身继续向爆炸现场走去,“行了,你们先过去吧,”
双眼带着眼泪,却再次回复无所谓神情的灰原,长野今惊奇的问道:“装的蛮像的,是不是系统的学习过?”
灰原横了长野今一眼,“满口谎话的人没资格说我。”
“切。”
长野今将灰原放在床上,裹好被子,将温水放在桌边,“感冒药要等一下……”
疼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灰原抬头请求道:“你能不能在门外等我下?”
喝了白干嘛……长野今耸耸肩,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