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张掖,那继续前进的话,是不是可以抵达金城了。”城外的十几万大军中军点将台上,一个高大凶悍的战将正一脸惆怅的盯着张掖城,他在等城内守军投降。
“过了张掖,还有西平和武威,然后就是金城。”一个同样凶悍的战将站在他身边回道:“不过,若是我们直接从草原行军的话,应该可以尽快抵达长城。”
“据俘虏说,这里是韩遂的地盘。”之前那战将这时候转过身,旁边亲卫都能看到那一张丑陋得如同地狱恶鬼一般的面孔,外人见了这面孔或许都会害怕,可若是北疆众将见到这面孔的话,他们应该还能认出此人就是当年领兵出征后一去不返的文丑。
想当年,文丑第一次独掌大军出征,那正是他人生的一个上升起期,北疆众将,有几个有资格独自掌兵呢?除去四大统帅,没几个人能比文丑有资格。
可这第一次统兵却让文丑遭遇了人生最惨的一次失败,五万大军遭受数十万敌军围攻,身边兄弟死的死,散的散,最后还是靠着裴元绍率领三千伤兵断后,文丑他们才突围成功,可那一战下来,五万人战死了一半以上,而断后的裴元绍和那三千伤兵,没有一个留下全尸。
那一战中,文丑被火烧伤毁了容,原本丑陋的面孔变得更加恐怖,管亥丢了一个胳膊,从此只能单手抗刀,徐晃双臂中箭,休养了四个多月才能再次拿起战斧,周仓的运气算是最好的,那一战中他没受重伤,可跟随他突围的老兄弟一个也没活下来,当年跟他一起造反的裴元绍,更是只留下了一个背影,从此再无他的消息。
“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一炷香之间内再不投降,我就屠城。”文丑叹口气说道:“就跟我们这些年在草原一样,不听话就杀,杀到他们听话为止,嘿嘿,西域那些小国也是这么贱,非得打痛了才知道我们的厉害。”
“管亥昨日引诱敌军主力出战后俘虏了敌军四千多骑兵,这些俘虏该怎么处置?”到现在,每当文丑笑的时候,周仓都还是不敢直视文丑那张脸,这些年,所有人的性情都变了好多,就连原本温顺的徐晃,发脾气的时候也是要杀几个俘虏才能解气。
“听话的就留着,不听话的,烤了。”文丑慢悠悠的说道:“不听话的就是敌人,对付敌人,我们还需要仁慈吗?阻碍我们回家的人,都得死。”
苍凉的号角声响起,城外大军开始运转起来,而城楼上的那些守军看到对手要动真格的时候立马慌了,领军将领无奈之下只得下令投降。
城外,都尉以上的将领已经当地官员全都跪在地上,张掖太守双手举着玺印和兵符,文丑策马走到众人面前,当他看到兵符的时候他突然笑了。
“城内就剩下两千人不到,你拿这个兵符给我干什么,笑话我吗?“文丑笑的似乎很开心,也似乎是好久没见过这么好笑的事情了。
“将军,这兵符,啊、、、、、、“
张掖太守本想解释这兵符的作用,可当他抬头看见文丑的之后,他以为自己是见到了地狱的恶鬼,文丑现在不仅仅是丑了,他那张脸太恐怖了。军中有个传说,当初草原上那些首领曾经给大帅文丑进贡过几个美女,可在晚上的时候,有两个美女因为之前没见过文丑,结果就这样被吓死了,而那个进贡美女的首领之后赔了五千匹骏马才算是平息了文丑的怒火。
“你在嘲笑我?“文丑自小就被人嘲笑惯了,其实他也没啥感觉了,只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当年那场战火毁了他原本的容貌,让他印象太深了,以至于到现在为止,只要敌人嘲笑他的容貌,他都会很不开心。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投降耽搁了一会,看来你是想顽抗到底,来人,杀他九族男丁,抄了他家,女子,财产充入军中、、、、、、”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你们两个,是张掖的校尉吗?”文丑盯着两个身穿铠甲的壮汉问道:“你们说来告诉我,这兵符还有什么作用吗?”
“张掖太守,掌管敦煌、酒泉、张掖三地。”其中一人连忙回道:“可这兵符,却能号令除去此三地之外的武威,西平兵马。”
“嗯,你还算有点用。”文丑点点头,然后看着另外一个校尉说道:“你似乎没什么用啊,留着也是浪费粮食,要不,你替我省点口粮吧,好不?”
“啊,小人,小人可帮将军取下西平。”这校尉听出文丑要杀他的意思,他连忙说道:“家兄乃是西平校尉,只要我拿着兵符去找他,西平四千兵马必定举城投降、、、、、、”
一名亲兵走到文丑身边说了几句话后,文丑惊喜道:“真的,鬼影?”
这亲兵点点头,而后带了一个人上来,这人见到文丑后行了一个北疆军的军礼说道:“小人见过将军。”
“你是谁的部下,原属哪支部队?别骗我,我认得你身上的纹身,你是主公的亲卫出身。”
“请将军恕罪,这是军事机密,小人不能说。”
“不说就杀了你。”
“那就请将军动手吧。”
“我乃北疆大将文丑,你们既然是主公派来的,那肯定有重要事情,告诉我,我能帮你们解决。”文丑不耐烦的说道:“这里是西凉,是韩遂的地盘,主公是要来攻打韩遂吗?我现在就去韩遂给宰了送给主公。”
“西凉军二十万大军此刻正在草原与我军对峙。”这人回道:“主公命我等来乃是为一件秘密任务,前段时间我乔装路过此地打探消息,却因没有交出城费意外被抓。”
这人也知道这些事情肯定瞒不住,索性就说了出来,不过,有关于他的同伴的事情,他却一句不肯说,此刻,他的同伴都在城外的一座荒山中躲着,他绝不能透露同伴的行踪。
“以你的身手,要杀出去不难,而且,你肯定还有同伴。”文丑想了想后说道:“你甘愿被抓肯定是故意的,是不是还有什么任务没有完成?牢里有你要找的人?来人啊,把牢里的犯人都带上来,我要一个个审查。”
文丑很精明,他自然知道这家伙没说说实话,但这也更加让他确定此人是自己主公的手下,既然自己主公有急事,那他肯定要协助完成好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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