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吴熙回过神来呢,陈四海就迎了上去点头哈腰的演绎着千百年来一成不变的奴才本色。中??文网w≤w≠w≥.≈
仔细看下去,原来是吏部尚书王仲山王大人,旁边跟着一个女子,脸熟的要命,仔细回想了来到大宋之后接触过得人之后,才现自己就是一个不解风情的棒槌。
那分明就是李清照。
上次因为爱慕之心,随便说了几句词,就得到了李清照的赏识,这次在京城再次见到偶像,那是一种无法言明的兴奋。
只是不知道身在淄州的赵明城如何把一个弱女子丢在了京城。
准备躲避的,最近朝堂上总有人找他的不是,王家人因为有监察御史的存在,少不了和吴熙生一点不愉快,这让吴熙总有退避三舍的想法。
不过吴熙这是小人之心了,古人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度许多,朝堂上的攻击,那是政见不同,有的时候也是形势使然,不得已而为之,。
下了朝堂坐在一起就成了生死相知的好兄弟。
当然,王仲山也不会现在和吴熙较劲,都是朝廷的忠臣,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如果因为他们私底下的恩怨,弄的朝廷乌烟瘴气的,就连赵佶都不会给他们老脸色,更不要说那些老臣了。
王仲山笑嘻嘻的走了进来,李清照自然也跟了进来,一眼就认出了吴熙,但是大家闺秀的修养,才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尖叫出来。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十几岁的年轻人竟然能入的他舅舅的法眼,要知道,她的这位舅舅那是油盐不进的主,仗着王家有皇帝罩着,也有自己的祖上王珪的功劳,哪里还把吴熙这样的小子放在眼里。
既然自己的舅舅会这么在乎这个年轻人,那就说明这个人还是有一些本事的,以前就听过他做的词,意欲虽然有些不足,但是整体连接的很好,不像是他这样一个年轻人应该做出来的诗词。
但是,搜寻遍了前辈们的大作,也没能证实他做的诗词是抄写的,看真的看不出来,这个从边远农村走出来的小子,还有两把刷子。
虽然这两刷子有着很大的嫌疑,但是,在没有证明他是抄写的前提下,他就是一个有才的。
要是吴熙知道李清照现在心里的想法之后,找一块豆腐撞死的心都是有的。
吴熙现在焦躁的厉害,李清照的大名后世的时候听的太多了,尽管上次匆匆茫茫见过一面,但是,心里仍然有一些波澜,让他连王仲山打的招呼都没有听见。
“吴老弟,辽人在漫山遍野的跑,你不去帮助朝廷解忧,还在这里喝花酒,难道你真的以为你做了英武候,还有驸马这个身份傍身,就没有一点的事了吗?
告诉你,要是你的动机不纯,想要损害大宋的利益的话,老夫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告诉你吧,其实,官家对于你把公主那么简单的娶回家很不满意,官家认为这是你在炫耀你手里的火药,你翻开历史,哪家的公主是这样嫁入别人家做小妾的?”
这番话说的吴熙直冒冷汗,话虽然很难听,说的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火药的配方已经全部交个了赵佶,这才换了一个英武候的爵位,这在后世就是一个对社会做出突出贡献的人,和现在的待遇基本上是一样的。
只不过后世是要在金钱上满足个人,而宋朝是在荣耀上关照的多一些。
因为这样的人要努力的留住才是,而不是把他赶往对方的阵营。
火药是什么东西,大宋的人要远比那些北方的野人知道的清楚,要是这东西流失出去了,那么,这仗也就不要打了,趁早带着老婆孩子远远的躲开才是正事。
正是因为这个关系,尽管他们在言语上对吴熙有些激烈,但是始终没有在行动上有所表示,就是害怕把吴熙逼急了,然后狗急跳墙,一气之下前往敌国,这样一来的话,对大宋朝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
即便是王仲山这样的任务,在说话的时候,也只是旁敲侧击的敲打,不会真正的流露出要置吴熙于死地的想法。
尽管这些老夫子恨的压根直痒痒的要把吴熙碎尸万段,但是,在表面上还是要表现出一副长者教训晚辈的嘴脸。
这些老夫子的能量是无限大的,看看呼延庆把腰弯的像是一只受惊的麋鹿,吴熙就能看得出来武将在宋朝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地位。
武将是没有地位可言的,尤其是在这些士大夫的眼睛里。
当年韩琦一句,为东华门唱名者才是好汉的言论,把武将彻底的打入烈焰地狱,永远都翻不了身。
细数曹家,杨家,石家以及顶顶大名的狄青,都被这些文弱的书生生生的逼迫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最后活生生的吓死在了家里。
吴熙心里轻笑了一声,说道:“王大人功成名就的不再家里抱孙子,非要出来难为后辈,这是什么道理,小子承认是有些持才傲物之嫌疑,但是,你看看小子做的那一件事情是有损大宋的。
打仗的时候是冲在第一线的,生怕老百姓饿死,还贡献出了我们吴家珍藏了多年的土豆和玉米的种子,试问哪一项触及到了大宋的律法,小子只不过是想要一个平台,想把大宋扶正到正确的道路上来,难道这也有错吗?
是,你们这些老一辈的士大夫是我们这些小辈们敬仰的楷模,文人相轻的例子比比皆是,从来都没有在历史的长河之中消失过,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消失,而且还会更演更烈。
这是为了什么?
有句话说的还真是好啊,一个乞丐从来不会羡慕那些豪门大院里的今天赚了多少钱,他所羡慕的,永远都是和自己住在一起的乞丐今天比他多乞讨了两个铜板。
仅仅是因为小子我这两年里爬升的太快,威胁到了你们的位置,还是因为小子我来历不明,一直在你们的心中有所戒备。
要是后者,小子我勉强还能接收你们为难,但是,要是前者的话,小子从来都不认为是一个问题,因为我也不会永远的霸占着这个英武候的位置,那不是我的志向,也不会是我的终点。
等到大宋真正的四海升平的时候,小子我就在想官家索要一座山头做我的山大王就好,朝堂?不适合我这样的人,还是留给你们去争吵吧,那个时候,不管你们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现在,我感觉我的命随时都会丢在这个繁华的都市里,没有一点安全感,所以,留一点报名的本钱,难道不应该吗?”
呼延庆紧张的听完吴熙说的话,脊背上隐约的有汗水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