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微点下头,说:“既然太子推荐刘俊将军,朕就点刘俊将军出任郎中令。{[23]{wx}
太子,再过二个月就是太子和九位国婿爷大婚的日子,朕已令河间王一起建好了国婿爷府。
太子抽空往之一视,替父皇看看还需要添置些什么。”
听刘启关心起自己大婚事宜,刘荣开心一笑,说:“谢父皇恩典,儿臣得空就去察看一番国婿爷府,此等小事儿臣办理便是。
对了,父皇,两位大人公务繁忙,还是让他们先行回去办理公务吧!”
勾星和周轶一听,双双抱揖说:“皇上,太子,臣公务繁忙,暂且先行告退!”
刘启听刘荣这么说,心知他要单独跟自己说七王之事,便朝勾星和周轶点下头,轻声说:“去吧!”
单独面对刘启,刘荣轻声说:“父皇,吴王昨日送来请柬,邀儿臣今天午时去西城北端的长安酒家赴宴。”
刘启瞅了瞅宫门外,说:“那现在的时辰差不多了,你们得去准备一下了。对了,太子记着带两位翼相同往才好。”
“是,父皇,吴王单请儿臣前往赴宴,也许对儿臣有所相求吧。
儿臣正想借着这个机会,了解一下吴王的具体想法,才好设想以后的事情。”刘荣说。
“赴宴时的安全一事,太子要暗中加派人手保护,不能出半点纰漏啊!”刘启想起上次刘荣赴楚王宴遭遇刺客一事,担忧地叮嘱着刘荣。
说完,刘启想想又觉得不够稳妥,便朝门外喊道:“裴总管!”
裴康应声而入,听了皇上对太子赴吴王宴的担忧后,说:“太子,让聂政和慎星带侍卫便服到长安酒家,先行布点,以确保太子的安全,可否?”太子问。
刘荣还没回答,刘启就先开口说:“嗯,朕还是觉得不放心。裴总管,这事暂时由你负责,待太子赴宴回到太子宫了,你再回到朕身边来。”
裴康应对事务非常老练,见皇上下令由自己保证太子的安全,便派出皇宫中最得力的侍卫小队长聂政和慎星联手,还以征询的语气询问刘荣。
要是刘荣不同意,那太子还可以再行换人;要是刘荣同意了,那万一出了什么纰漏,太子本身也得担起很大的责任。
如此一来,裴康便将自己所担的责任卸去了一小半,还显得心怀若谷,为人虚心。
事实上裴康如此安排,可谓尽心尽力了,刘荣自然只能称好。
而在刘启心里,还隐藏着另一个目的,即让刘荣了解自己对他的关怀,也让刘荣知道有人在旁听着。
防着万一情况下,刘荣与吴王相勾结,来反制朝廷。
见诸事谈妥,刘启笑着对刘荣说:“太子快去准备吧,莫让吴王久等了。毕竟,吴王是当朝的一个大王爷啊!”
刘荣礼毕回太子宫。
简单地将太子宫的事务交待李涪和荆杰后,刘荣说:“我去赴宴期间,你们最好不要离开太子宫,也不要分开太久,以防再有人到太子宫来行刺。”
龙全和王琛带着华宁、翟启、叶军、雷义、扈文和韦洽六人,驾着马车,护送刘荣前往西城北端的长安酒家。
聂政和慎星各带六名侍卫分别在太子车队前后警戒着。
一路上各自全神戒备着阿莫瑶再次行刺,直到长安酒家门口,众侍卫才稍松一口气。
华宁、扈文和叶军先跳下马车观察无异,这才朝龙全点下头。
龙全和王琛近身护着刘荣,在翟启、雷义和韦洽的簇拥下,一起走进长安酒家。
韩冰本就站在大门近处迎候刘荣,见龙全和王琛护着刘荣下车来了,急忙快行几步往大门口边抱拳施礼边,说:“禀太子,我家王爷在二楼相候太子。”
说着,朝龙全和王琛颌首示意后,伸手将刘荣往二楼迎去。
吴王刘濞已然听到楼下韩冰的声音,起身迎往楼梯口。
见了刘荣,吴王刘濞笑吟吟地边连连作揖边说:“小王恭迎太子大驾!太子,这边请。”
韩冰温和地朝龙全和王琛笑笑,抱拳说:“两位翼相,久违了!”
将刘荣让进雅间,吴王刘濞笑嘻嘻地陪着刘荣入席。
一路走上二楼,刘荣并未见到聂政和慎星,心知他们的人就在附近,便放心地与吴王交谈着。
“吴王相邀,不敢不来啊!”刘荣故意说。
“太子事多人忙,又是大婚将近,本王实是不该相烦于太子。
可本王有急事又非得拜见太子不可,这才唐突相邀一聚,尚请太子宥。”吴王不卑不亢地笑着说。
“实话说,事再多再忙,吴王相邀,亦定然要来的。
吴王有何要事,尽管说与本王,只要本王办得到的,定然替吴王办得周全。”刘荣一脸灿烂的笑容,望着吴王刘濞说。
“太子真乃大丈夫,高人快语,本王心里钦佩之至!太子真人面前,本王也不絮语虚言了。”吴王含笑望定刘荣说。
“吴王请!”
吴王刘濞微微一叹,说:“太子经过两天的查证,当已查明楚王手下潜进太子宫行刺,实属挟私愤以求嫁祸于楚王之举动。
如何处置楚王,太子心中可有定见了?”
“本王亦似吴王般信任楚王,绝对相信楚王不会派人潜进太子宫中刺杀的。
奈何楚王的四位手下,无论本太子如何审问,均异口同声言称,其潜进太子宫行刺实为楚王指派。
如此,依吴王高见当如何处置呢?”
刘荣反问吴王,意在*吴王先说出心中的想法。
“如此诬陷上主于不义之徒,若杀之,太子定然无法交待于皇上,楚王被诬之罪亦难洗脱。
如此该死之辈却不能让他们死之,确是为难太子了。
若是寻个法子让他们自行改口,太子以为可否交待于皇上,亦能洗清楚王被诬之罪名?”吴王刘濞试探着说。
“本王着实信任楚王之下,曾想方设法各自暗示于蔡维、苍敬、姬晨和束翰。
奈何他们四人一概不变供词,一味坚称行刺于太子宫,实乃楚王指派。
如此之下,本王亦只能徒叹奈何!
吴王可否有高明法子,可令其四人更改供词呢?”
刘荣一脸为难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