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针落,随着一枚枚银针被汪睿快速地刺入巫犁的身体,周围一众的眼神或是凝重,或是惊异。当然,韦伯此时目光连连,眼前汪睿的手法干净利落,自己虽然对华夏中医针灸做过一定的了解,但是现在在看到汪睿所施展的针技时,心中还是不由激起了道道涟漪。
银针在汪睿手中,如若被赋予了灵姓般,灵巧地刺入巫犁各大重穴。众人看到那些银针没入巫犁体内一寸后,汪睿便屈起食指,朝着针尾轻轻一弹。
但是他们都不知晓的是,汪睿这轻微一弹,可有着与众不同的地方。那就是他从丹田之处,剥离出一丝青木真气,顺着食指的弹出,渗入了对方体内。
九九八十一针,针针利落、针针保命!
神庭穴,主为督脉上行之气聚集。当汪睿将最后一枚银针重重地刺入此穴,弹入一丝青木真气后,便长吁一口气。收敛心神是为了让自己行针更高效、迅捷,当所有银针刺入患者体内后,便开始了针灸第二重要的环节——养针!
针灸养针之说,还是汪睿自己所撰的名字。它是指施针者将银针刺入相应部位后,然后实施的提、捻、转等手法,即使让针静置于患者身体之上,也属于养针的范畴。
汪睿之所以选定施用保命夺魂针,主要是想通过这套针技,激发巫犁近乎完全透支的身体,让衰竭的各大器官能够重新泛发活力和生机。
虽然不可能通过这一次针灸,便将所有潜能和生机给激发出来,但是它却能起着抛砖引玉的功效。毕竟在华夏中医中,就将人体看着一个大世界,身体内的各大经脉,便是这个支撑这个世界的骨架,而经脉所运之气则是这套骨架的根本。
汪睿想通过保命夺魂针,激发巫犁这套骨架的根本,打开身体潜能的枢纽。让他已近坏死和停止运作的生机中枢,再次开动起来,这样才能为他思考最终解决方案,争取到一定的时间。
古人有上山容易下山难的说法,汪睿也认为在针灸上,行针容易养针难!开始那八十一针的认穴、刺入、抽气弹入,便耗费了汪睿很多精力。现在这养针,更是容不得他分神半毫,在近乎一个时辰的养针过程中,汪睿就站在那里,对每一针或提或捻、或转或弹的养着。
直到众人能够明显地看到,病**的巫犁的状态有了显著变化时,汪睿才停止了这养针之术。按照脑中所记忆的拔针方法,一枚枚银针再次被汪睿从巫犁身上拔出。
待到将最后一枚银针,从巫犁身上拔出后,汪睿已经全身大汗淋漓了。虽然耗费了自己许多精力,但是汪睿那一直提着的心,也在看到巫犁变化时有所放下。
自己第一次施展保命夺魂针,就能有如此功效,这让汪睿心中很是满意。伸出手指搭在了对方的“寸关尺”上,略微号诊了一番,汪睿便感觉到了对方体内各大器官,果然被开始的针技,激发出了淡淡的生机。
如若后期再加以调养,巫犁的这条命算是保住了。此时的汪睿,丹田之处的青木源树仍旧颤动不已,在开始他对巫犁行针的过程中,对方体内所反馈过来的强大蝥气,让青木源树如沐春风,舒爽、惬意的感觉更是弥补汪睿全身。
所以,现在的汪睿算是痛苦并快乐着、舒爽并疲倦着。来自丹田出青木源树带来的舒爽,和因耗费大量精力而带来的疲倦,犹如冰火/两重/天,将汪睿不停地“煎熬”着。
“小睿,老巫头现在……”在见到汪睿施针完毕,雷宇建急忙上前朝着对方轻声询问道。虽然他自己也看到了巫犁身上的变化,但是还是听专业人员说一下,自己才能真正放心。
“对巫老的金针续命还算成功,晚上我再用银针给他固本培元一下,这样才能保证巫老暂时脱离生命危险!”汪睿依旧用那淡然的口吻缓缓说着。
“哇哦,睿!你真是太厉害了,就这样用针戳几下,便解决了医学上的大难题!厉害!”阿**莉亚也疾奔到汪睿身畔,一脸兴奋地说道。
当然,她身后的韦伯,则面目有些阴沉。虽然对汪睿开始所展示出来的针灸技艺,心中很是震惊,但是韦伯在心底还是认为这些东西,都是雕虫小技。正如华夏很多中医技法一样,经不起科学的检验和推敲,如若老师在这里的话,他定能一眼看出汪睿这把戏的真面目。
汪睿可不知道韦伯此时心中所想,但是在看到对方的一张臭脸模样,便知道对方定没有想好的方面。不过在听了阿**莉亚的话后,汪睿脸上不由露出那无可奈何的笑容。
就这样用针戳几下?当我是在烧火掏灰啊!开始的施针,可算是让自己精力交瘁。在阿**莉亚的“纠缠”之下,汪睿不得不给她讲解了一些初级的针灸之术。
“小睿,我给你安排一间静室休息一下,待会吃饭后再个老巫头施针吧!”雷宇建显然也发现了汪睿疲惫的神色,不由关切地向其说道。
在听了汪睿的施针结果,亲眼看到老友的变化后,雷宇建的心情也随之阳光起来。见汪睿点头应许后,便招呼身后的甲子,让其领着汪睿先去休息。而还欲多从汪睿这学习针灸的阿**莉亚,见此情况,也不得不强按下那颗学习之心。
雷宇建的庄园很是宏大、奢华,其内的客房装潢得也异常别致、舒适。近乎一百来平米的客房内,泾渭分明、家具齐全,那豪华的巨型大床,更是被摆放在显眼位置。
“汪先生,您先休息,待会用餐了我来叫你!”甲子客气地对汪睿说道。
再次见识了汪睿这神奇的医术,甲子对其早已佩服万分,作为一名漂白的黑/道骨干,可是深知一名拥有精湛技艺的医生,倒底意味着什么。所以,在请汪睿进屋时,甲子不由用上了敬语。
在关上客房门后,汪睿很想马上躺到那酥软的大**睡上一觉。不过,现在他可还有这一些后续事情没有交代,毕竟现在巫犁这样的情况,自己可不能马上回学院。宿舍那几个死党兄弟那边倒没撒关系,关键是明天的医院实践,自己肯定是一时去不了。
“嘟……嘟……喂,你好!哪位?”
电话没响两声便被接通,听筒中传来了那熟悉的冰冷声音,这声音正是盛京医学院附属医院,妇产科主任骆霜雪所发出的,此时汪睿正拿着手机与其通话着。
“汪睿?明天来不了?怎么回事?”
在听了汪睿的请假后,骆霜雪不由反问道。在第一天到医院实践时候,汪睿便和所有交流生一样,熟悉了医院的规章制度。当时自己还对交流生请假,必须报经科室主任同意、指导医师备案,这一条规定和雷胖子调侃了好长段时间,没想到现在自己却要面对并遵循这规定了。
对于汪睿的请假,骆霜雪倒没有过分苛求,在嘱咐了几句后便挂掉了电话。但是今天汪睿在手术室内,给自己带来的震撼,可让骆霜雪到现在心中都隐有好奇。
这么一个小年轻,居然能有这样高超的推拿技艺,看来等他后天来上班了,自己得好好问问他才行。将思绪收回的骆霜雪,目光再次转到厨房门口,里面此时正乒乒乓乓地发出各种器物的轻响。
老公常成志今曰从医院回来后,精神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今晚还主动请缨去厨房一展身手。作为老夫老妻的骆霜雪,可是知道常成志为什么这样兴奋,虽然自己告知了唐骏手术的主要功臣是汪睿。但是对方还是对自己心怀感谢,且不论一人得道鸡犬**的道理,光是而后自己丈夫能得到他的单独召见,便是常成志迈向“脱副”征程的重要一步。
在得到骆霜雪的同意后,汪睿再次给薛春华拨打了电话,对方更是善解人意地询问了汪睿好大一通,弄得原本就是随便找了个理由来请假的汪睿,更是脑仁生疼,平生第一次为圆谎而头疼。
当汪睿从被甲子从熟睡中叫醒时,已是华灯初上了,外面薄雾蒙蒙,随着偶尔拂过的寒风,更为这个初冬的夜晚增添了不少寒意。
但是这些寒意显然在雷宇建的庄园内,得不到应有的施展,先进的地暖早已将所有房间内的气温,提升到了最为适宜。让室内的众人,根本感觉不到一丝寒意。
“雷老,待会我给巫老针灸固本培元后,便想再为其熬制一剂汤药。不过其中的几味药材有些难找,这可得你想想办法了!”吃着雷宇建吩咐准备的珍馐,汪睿轻声对其说道。
“好!没问题!老巫头的‘藏宝库’中,就有很多珍贵药材,上次你给我开的药方中,里面的好多珍贵药材,就是从他的‘藏宝库’中弄出来的!待你给老巫头施针完毕后,我们一起去他那边找找,如果那边没有,我再叫修然帮忙!”雷宇建笑着说道。显然巫犁病情的好转,让他的心情也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