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为我不敢休你吗?你要记住你可是念辞换来的”夜魅冰冷的双眸俯视着他,言语中没有一丝的温度,赖安心论资色虽然瘦弱单薄了一些,可是五官还是很精致的,对于眼前这个男人,没有感情可是比较入了她的门,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心里确实不舒服,感觉头上绿油油的。“跪下,懂不?”一手携翻了桌椅,吓得在场的人都愣住,这是第一次见夜魅生气。
赖安心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生气,这个事情他一开始觉得没有必要说,因为她不会碰他的。瘦一点没有关系,反正不会死,只是没想到今天这出,吓得他双腿立马跪了下来,看着地上桌椅,他不禁后背微微一颤,一言不发。夜魅,却上前坐了下来,“你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虽然你与我并不是实质夫妻,可是你已经进了这个门,是我明媒正娶进来正夫。让人知道你吃蛊竟然是为了其他女子,你是不是想让我成为所有人的笑话?”虽然他的身子没有被碰,可是也是道德上极为不负责的表现,现世再渣的渣男她都见过,这个人真的比渣男还可恶!
念白也没有想到赖安心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身为男子这跟犯了七出没有什么区别,妻主一定很生气,居然可以隐瞒到现在,拳头握着咯吱咯吱响,真想冲上去打他。
赖安心听得浑身哆嗦了起来,眼角划过泪水,内心充满着绝望,看着前方沐浴更衣处有个大石柱,目光呆滞立马起身飞奔而去,嘭的一声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他撞在了木柱子上,额头上破了个口子迷迷糊糊晕眩了过去,迷糊中看到一个身影,一个纤细的身影,身上淡淡的檀香,这身影好像是夜魅,她捧着她的脑袋,耳朵贴着她的胸膛。
“还好!还有心跳,流云快给我医好他,否则别想一走了之”急切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不知道睡了多久,身体毫无知觉,睡梦中赖安心再次梦见了长公主,她依旧白衣飘飘,这次她散开金色长卷发,在池水边只穿着里衣和里裤,瀑布池下洗着她的发丝,一滴滴水滴在她的额头上,瀑布之下冲掉了那里衣服,她穿着着粉色的肚兜渐渐超她走了过来,捧着他的脸蛋开始亲吻,索取着再到喉结,让他全身感到酥酥痒痒的。好像有蛇缠绕一般,裹着他的身体,冰凉却很舒服,他轻喃的叫了一声面红耳赤,“慕木……我要……”这次他没有再拒绝梦中的人,感觉真实却云里雾里的,可是连做梦都会梦见她,可是他快死了吧?都说人死的时候会见到最想见到的人,就允许他放纵一会儿吧。
睡梦中的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流云用小刀割开了他的手腕,夜魅也割了手腕,用她的血引虫,这种情蛊都是用女人每个月的葵水脏血做食,由于长期的引用女人的血,所以一般的血根本不能引出虫子,放血的时候这家伙儿怎么还叫出那种面红耳羞的声音,别过头不看流云接下来的操作,施针止住心脉的血,然后用回魂丹强行灌入他的口中,谁知道这男人居然排异,一罐就吐一罐就吐,夜魅看了吐了一地的药水,生气的接过碗喂入了他的嘴中。恰好此时,他梦里的女子亲吻对上,所以让流云感觉真实又云里雾里的,念白心虚有些乱,看着妻主居然亲上了他,可是救人要紧。为了防止放血过多,疼痛致死,只好谈催眠曲。
手腕上的口子越来越大,就像泉水一般涌出,然后这时看到不起眼的,一条黑色尾巴蠕动着身躯慢慢的爬了出来,第一次见蛊虫的夜魅,干呕了起来。这虫实在是长得太恶心了,跟厕所里的蛆虫没什么区别,这个还是黑色的,蛊虫像尝到新鲜血液的味道一般,刚刚探出尾巴,就爬的更快了,正要钻进夜魅的手腕时候,流云一针施下扎穿了虫体。虫子取出来后,他赶紧又给夜魅施针止血包扎后,发现穿上的男人面色苍白,嘴唇都泛白了。呼吸渐渐变弱,他又开始施针缝合伤口,包扎过程又快又紧,白色纱布见了几滴血后终于止住了。他又给赖安心往嘴里吹起,按下好像做心脏复苏一般,动作熟悉干脆利落,听到呼吸顺畅后的赖安心,流云擦了擦头上的汗,累了直接坐在了地上。
“好家儿,身体都那么虚了,还不取虫。发现的晚一点,恐怕只剩骨头了,你说慕朝大公主,缺男人吗?还需要这种东西牵制住一个男人。”流云开始洗着手上的学,看着水中血不像正常人的血色,黑红黑红的。
夜魅也虚脱的喝了一碗水,“恐怕没那么简单,都是可以定亲的人了,还怕不到他的人了吗?而且夜之还特意指定将他许配给我,如果你流云是站在我这边的,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还有就是你会医术的事情最好保密”起身从墙壁上取下一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灵芝这时候恰好又抬来一盆水,换水盆,吓得她将水盆洒落在了地上,“魅,不要啊!他可能是未来的夜妃,这样做会惹杀身之祸的。”
“放心,杀他我是不会做的,但是他要是不会说话,我可能会割了他的舌头!”西域不知道做什么盘算,将医术如此高超的人送到夜之身边,这样的人留着是隐患。但是,回忆起一路上这个人救了他,又帮了他,还是下不去手。还是想吓吓他,让他知道这其中的利弊。每个人的出现,绝非偶然。
流云没想到这小丫头,会刀剑对向自己,确实现在他都可能会伤害她的人,毕竟儿时的她总是被欺负,没有任何的依靠。有这样的警惕性,真的是正常不过,他抬起手认真的说着,“我流云在此对天发誓,绝不会将夜魅的生死置之度外,会保护她,会照顾她。”嘴角勾起了月弯。
对天发誓,绝不会将夜魅的生死置之度外,会保护她,会照顾她、
这样的一句话好像是在哪听过,她的脑海中一下又涌出一段记忆,记忆中一个男孩牵着一个小女孩,在一棵银杏树下,仰望着天空,双双抬手发誓。而这个誓言就是这句话,她一时间有些不知索然,听到这样的话眼泪为什么会不自觉的留下,她丢下了剑走了出去,念白追了上去。
而留下流云在原地傻傻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对不起了!小魅魅,我可以做到不会将你生死置之度外,会暗中保护,但是这一生我可能不能再照顾你了。
那年冬天,他给夜魅的父尊治病离城的前一天,她的身子才刚刚恢复好,可是吓得直哆嗦,怎么哄都不吃饭。说想去看烟火,可是冬季哪里可以放烟火,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在她的身边,那时的她只有他是依靠,夜晚趁府内所有家丁都睡着了,他背着她偷偷溜出了府外,跑到后树林,后树林上都铺上了层层雪衫,树叶都凋谢了。唯有一棵银杏树上,还有几片绿叶,他捡起地上的叶子放在她的手心,“小丫头,你看这树木看似快死了,可是缺偷偷在发芽。你可要坚强哟,就像这颗银杏树,才会慢慢发芽。”
“我不要发芽,我只要流云哥哥,流云哥哥嫁给我好不好?”稚嫩的声音就像在撒娇一般祈求着。
“魅儿乖,这样吧。流云哥哥给你发个誓我流云在此对天发誓,绝不会将夜魅的生死置之度外,会保护她,会照顾她”
“如有违背誓言,天地不容,不得好死,下十八层地狱。”
吓得她直接抱住了他的大腿,嘤嘤嘤的哭了起来,“我不要流云哥哥死,我不要!”
他宠溺的抚摸着她的额头,亲吻在了她的脸颊上,冰凉的肌肤有淡淡的奶香味。原本以为这只是个哄小孩的誓言,没想到今天他又再次开了口。刚刚见她眼角泪水,内心居然还有些欣慰,估计是她回忆起来了吧?什么时候,她才能真正领会到呢?转眼看向穿上渐渐平稳的人。
念白追出去了,灵芝也跟在了后面,屋里空荡荡的,只听得见风吹着窗户,呼呼作响。起身他提笔留下一个字条:按时作息,切勿操劳,多吃补品。又偷偷夜里离开了,谁也没有发觉。
另外一边,夜魅冲出了府外,跑到的溪边,看着高高挂起的月亮。
她想起来了,为什么流云这个人怎么也讨厌不起来,原来这身体的主人,从小就喜欢他。可是她不是夜魅,她摇了摇脑袋,她是二十二世纪的律师,叫叶莹。不该爱不能爱的人,这里有牵挂有家还有她的夫侍,看着皎白的月亮,她情不自禁的嘟囔着,“对不起了,小夜魅,我可能不会选择你喜欢的男人,但是我不会让他死的。”你放心的把你的身体交给我吧,千万不要再莫名其妙的流眼泪了。
流云这个男人原来不是只救过她一次,而是每次她都快死的时候,这个人都会第一时间出来医治她,对他有所防备是本能,待明日将他借鉴给夜之,变就是两个陌生人。一个帝妃,一个王爷,各自安好。
小白和灵芝担忧的一路上追了过来,小白一把抱住了她的腰,低声的祈求着,“妻主,你不要跳河,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声音很是痛苦,只要她不开心,她的欢喜生气都牵动着他的心情,真的不能没有妻主。
灵芝腿没有小白的长,追在后面气喘吁吁的,大口大口的呼气,“啊呼,慢点,慢……哎呀追死我了。魅,你不要做傻事,有我陪着你的!”
晃过神来,感觉到腰间的温暖,她转身反手抱住了他的腰,拍打着他的背,像哄一个小宝宝一样的,“乖,我没事!我怎么可能离开你们”歪着头朝灵芝笑了笑,来到这里最大的幸福就是,有一群知心的朋友和爱自己的男人,她一点都不想念现世了。她一手牵着一个走在回府的路上。
灵芝更是见到她与念白回屋了才肯放心离开。
回到屋内的念白,脱着外套,手都要留着一支挽着她的腰,好像一松手人就没了一样。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哪个男人与她走的近,他都会紧张都会害怕。夜魅熟悉的给他解开衣服,坏坏的笑着,“今天小白真是醋神上身喔,又是压酒,又是想揍安心的。这样可不好喔,会成一个暴力小男人的。”
“我……是,妻主教训的是。您可是夜王,夫侍成群,我本不应该妒忌。可是我真的好害怕”
“我怕你离开我,我怕你不宠爱我了,我隐藏不了。憋不住,看到有人欺负你,就想给你出气,赖贵君虽然是哥哥,我是弟弟。可是,我不允许他伤害你!”说着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她,还不自觉的触碰禁地。
搞了她身体燥燥的,小白的袒露出了男人的占有欲,很正常。可是,她未来做女帝,少不了会有这样的眷属,心性太单纯真的会容易吃亏,没有念家撑腰,更是会受欺负。她转身一本正经的捧起了他的脸,“小白!相信我,我答应宠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给你。唯独独宠,身在帝皇之家身不由己,安心现在已经是正贵君了,也是我的男人之一,我不想你们整天不合。这样会给我添加烦恼,你要为你的家族多想想,不能牵累念母。”她有时候希望他继续无忧无虑的,可是人总是要成长,没有人扶持你,你要自己扶持自己。他需要磨练,需要看透,听着今天流云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她不能太贪恋一个人,这里不是现世。
异界,有太多的未知,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她都要坚强的活着。看着他一脸的忧伤的表情,踮起脚尖亲吻上他的下颚,自己褪去了衣裳。
“妻主,我……嗯唔……会听话的,和哥哥还有未来的弟弟们好好,啊!相处”她用力的推下他至床上,跪坐了下来,没等他反应过来弄得有些疼。
“小白,我会轻点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