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绣帕,上面绣着朵朵金花,针脚整齐,线条流畅,甚为美丽。拜小剑道:“你一直想买这块手帕,可是先生不肯。我便买来送你了。”
宋德一声苦笑。大约去年的时候,宋萱迷上针绣,央求宋德买下前村贞嫂绣的金花手帕。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宋德非但没有买下,反而训斥宋萱玩物丧志。女儿家玩弄针绣本就天经地义之事,何来玩物丧志只之说?宋萱据理力争,仍是不能如愿。此事只有拜小剑兄弟俩知道,没想拜小剑竟放心上了。
宋萱接过绣帕,破涕为笑,仔仔细细一角一角叠好,小心翼翼放进怀里,道:“就你会讨好人家。”
拜小剑不好意思地摸着头,咧嘴傻笑道:“嘿嘿,你喜欢就好。”
看着拜小剑的模样,宋萱“噗嗤”笑了出来,一脸羞红道:“阳哥哥,四年后去中州找我好吗?”
拜风得意地应道:“弟弟真乖。”
“先生走了快一个月了吧?”拜小剑道。
拜风道:“三周多了。”
拜小剑不再说话,从怀中掏出之一兵法,仔细看了起来。自从宋德走后,拜小剑便时刻把知一兵法随身带着,一得空就细细揣摩;虽然看不甚明白,但久了竟有些感悟,更觉此书深不可测。“用兵之道,示之以柔,而迎之以刚;示之以弱,而乘之以强;为之以歙,而应之以张;将欲西,而示之以东;先忤而后合,前冥而后明。注”拜小剑缓缓念着。
太阳抖擞扫去疲态,振奋起精神,往跑上了几尺。
拜小剑脸庞微热,察觉时间不早,坐了起来,把之一兵法放回怀里,道:“回去哩。”
拜风嘟囔着爬起,把牛系到一颗大树下后折回。二人走到竹筐旁,拿起扁担穿过吊绳,把扁担扛到肩上,一前一后晃悠着往家走去。
刚到打谷场,碰到那梳着三条辫儿的孩童。他看见二人,连忙从拜小剑手中抢过扁担,道:“你娘找你,你快回去哩。”
拜小剑诧道:“怎么了?”
那孩儿一脸兴奋道:“来仙人了哩。找你的,快回去吧。”
拜小剑听话,迈开脚步往家跑去。
“建娃子,仙人我哥干嘛?”拜风问道。
那孩儿——建娃子茫然摇头,道:“不知道呀。那仙人驾着云落到你们家门口,说找拜小剑。那时我正好在你家门口,你娘就叫我来这找你们了。”
拜风喃喃道:“驾着云啊?仙人?”
庭院中站满相亲,翘着头往屋里观望,见拜小剑走进,自觉让开一条道路。乡亲们脸上充盈着质朴的笑容。几个大叔大婶催促道:“快进去,莫要让仙人不高兴哩。”
拜小剑加快度,走进厅堂。一位身着墨绿色道袍,身前绣着太极八卦年轻道士坐在萧玉右手旁。这道士,眉清目秀,神观爽迈,两条白穗从道冠顺着青丝而下,自有一派仙风道骨。
见着拜小剑,那道士道:“这就是子田师兄的孩儿拜小剑?”
萧玉点点头,朝拜小剑道:“还不快见过季末师叔!”
拜小剑跪地磕头,道:“拜小剑拜过师叔。”
季末扶起拜小剑,拉到旁边坐下,疼爱道:“真是个好孩子。”话锋一转,问道:“你可愿入太虚宫?”
拜小剑一愣,朝萧玉看去。萧玉笑了笑,没有任何表示。其实,神州子民,谁不想成为太虚宫弟子。且不说可以修炼腾云驾雾的仙家本领,还可以入朝为官,光宗耀祖。拜小剑激动不已,没想自己会有如此机会,但转身念及娘亲,一下不知如何抉择。
萧玉平静道:“阳儿,说吧。”
拜小剑犹豫了下,始终点了点头,道:“阳儿愿意。”
此话一出,庭院中乡亲欢呼雷动。村长更是热泪满眶,激动道:“天佑我古井村,天佑拜家啊!”
季末看了看庭中的乡亲,叹道:“民风淳朴至斯,难怪子田师兄时常念及。”
萧玉笑了笑,道:“他们从小看着阳儿长大,感情深哩。”
季末朝庭院中乡亲赞许微笑后站起抱拳道:“小弟暂住在百里外白云山,与白云观主约好弈棋。此事已了,明日午时我便来接阳儿前往太虚宫。”
萧玉跟着站起,道:“有劳师弟了。”
季末道:“能把子田师兄的孩儿带入太虚宫,是我的荣幸。日后阳儿定能有番作为,绝不会辜负了子田师兄的威名。”说罢,再次抱拳,一挥手,脚下生云,悠然飘去,瞬间即消失在青天白云间。
仰着头看季末踩云而去,拜小剑一脸神往。萧玉走近,抚着拜小剑德头,温和说道:“你也可以的。”
拜小剑看了看萧玉,道:“娘,等我做了官,你就不用受苦了。”
白云观主起身站立,看着栏外云海,道:“季末师侄不愧太虚高徒,不计得失,老夫佩服。”又道:“你看这云海,何其壮哉!”
季末看去,云海重重叠叠,延绵千里;翻滚腾移,若游龙嬉戏其间;几只大鸟翱翔之上,怡然自得。
季末感慨道:“动静之间,确有不凡。”
白云观主赞道:“季末师侄法眼如炬,一眼便看出真景所在,不与凡夫俗子一般,眼见只是云海之动,而不知动之上乃静。静,方云海真景,需用心,用神,有慧,才能得此真旨。”
季末亦站到崖边,负手而立,道:“扩州自古人杰地灵,人材辈出。我太虚观每百名弟子既有十数以上出自扩州,其中不乏佼佼者,堪为仙朝栋梁。”
白云观主道:“今趟你受师命前来寻找承受天命之人,可有所获?”
季末回到:“此次并非无的放矢。前些日子消失已久的宋德师兄忽然出现在太虚宫门外求见真阳道尊。尔后,道尊即派我来扩州古井村寻找一位唤作拜小剑的孩儿。哈,没想那孩儿竟是拜子田师兄的遗儿。当真与子田师兄小时有几分神似。”
“拜子田……”白云观主缓缓念道,“我与他倒有一面之缘。当年我还只是白云观一名小小弟子,奉师命与太虚宫前往古战场调查古神遗魂之事,颇受他照顾。没想到只一面就再无后缘了。”断了拜,又道:“拜子田那时意气风,道法已臻至大成,却丝毫没有国宗弟子架子,对我们这些小门小派尤为客气。哎,没想竟落得英年早逝的悲惨命运,天妒英才啊!”
季末仰天长叹,感慨道:“子田师兄人虽已去,但他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白云观主点点头道:“人生如弈棋,看似步入死局,其实生机处处,只看能否现罢了。”
季末拜道:“观主所言甚是。”
白云观主笑道:“些许愚见罢了,能入季末师侄之耳,我之大幸。”
季末忙道:“观主言辞入微,所言皆存大意,小侄能听得到,乃小侄荣幸。观主何必妄自菲薄,反而让小侄不知如何是好。”
白云观主哈哈大笑,道:“你我就不必互相恭维啦。不知拜小剑天资如何?”
季末正色道:“我只见过他一面,但印象却极为深刻。据他的娘亲萧玉说,不久前拜小剑曾遇天残宗,不仅全身而退,而且还伤了天残宗一步入三境弟子。”
听到此话,白云观主讶然。天残宗乃邪教之宗,堪比正道太虚宫。天残宗功法分为九境,达九境者可移天换日,据天下邪气为己用,从古至今也只有一名宗主达成九境,若不是拜破天诛之,天下恐将覆亡;三境在天残宗虽只是中等水平,但放在俗世,亦是神魔般的人物,拿白云观来讲,恐能败其的不上十人。
季末继续道:“观主也许不知,拜破天正是拜小剑先祖。我观拜小剑,略见先天神气缠绕。小侄曾阅书言:凡神裔者,血脉觉醒之时,身体便会长出神之印记。而拜小剑额头正有此印记,他身上应是继承了拜破天的血脉了。只不过不知为何白色居多,据传拜破天神气乃是红色,那印记应是红色才是。”
白云观主道:“天命所归,自有天意。此子既有如此天资,好生培养,定可造福万民,如果误入歧途,则祸害苍生。仙,一念之间;邪,亦在一念之间。愿他能如他父亲一般,磊磊落落,堂堂正正。”
季末坦然道:“观主大可放心。我太虚宫以扶国安邦、除邪卫道为己任,绝不会让他步入歧途。”
数百年来,太虚宫所作所为皆为天下苍生,且不说巩固壮大中州军力,震慑四方仙阀,使之虽有狼子野心,但不敢妄动干戈,维系了天下十数年的太平;光是所斩之邪人,数不胜数,令天下正道敬仰。而且,太虚宫教义极严,门下弟子稍有越雷池之举,轻则毁去一身功法,重则杀之以绝后患。是以,数百年来,太虚宫从未有过弟子投敌叛变之事。
白云观主颔道:“太虚宫当是他最佳去处。师侄,老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季末道:“观主请讲。”
白云观主抚须道:“前些年有一女子请求拜我为师,乃扩州章府二小姐,名儿唤作娟儿。天资聪慧,虽不及拜小剑,但亦算得上万中选一。你知我白云观素来只手男徒,若收了进来,恐多有不便,且众长老也一致反对。如此根苗,若是任之埋没,太过可惜。如若太虚宫愿意收之为徒,也了了老夫一个心愿。”
季末为难道:“这……观主当知太虚宫收徒规矩严厉,若过不了测试,就算拜小剑亦不能成为太虚宫弟子。还请观主体谅。”
修真一事,非是所有人可行之事。若是贸贸然修炼仙法,不仅仅只是虚耗光阴,无所成就那般简单,更可能导致神识错乱,魂飞魄散,命丧黄泉。天下子民以亿万计,适合修真者委实不多。太虚宫延续几百年,也才三千弟子而已。
太虚宫设有专门的筛选规则,若不能通过,就算是当朝太子,亦拒之门外。
白云观主一笑,道:“老夫怎敢为难季末师侄!老夫只希望季末师侄能带她去太虚宫参加选拔测试,至于能不能通过,则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上仙,玉璧的下落已经查到,被冷月山庄的家主冷风得到!他们想私吞此物,这是冷月山庄的三庄主冷清霜的密函。”国师恭敬的站在一边,拿出冷清霜的密函。
风魂子右手一招,密函飞向手中。国师看到此景,站在一旁更是恭敬!
“好一个心狠手辣的冷清霜,好一招借刀杀人之计,连他亲生大哥都敢出卖!冷月山庄也该清理一下了,近几年,冷月山庄对我们的话阳奉阴违!家主换成冷清霜,我们又多了一条听话的狗”风魂子面无表情的望向国师。
“上仙说的对,但是那冷月山庄光死士就有五万之多,长年闭关,武功都还不弱,冷家的那八个老不死的合击阵法八卦阵,如今武林无人可破!更是听闻冷风那厮修炼的傲气决更是达到了十三层瓶颈,十四层指日可待,天下间难逢敌手,我们该怎么做呢?”国师小心翼翼的问道。
风魂子冷哼一声:“凡人,蝼蚁也,不足为俱!要不是我以前杀凡人太多,导致渡小天劫失败,死里逃生,元气尚未恢复,不然我早就亲手去灭了那狗屁冷月山庄了!你现在去召集十万杀手,我以秘法炼制,把他们变成杀人的死士,哪怕只剩一手,一足,他们也会跟敌人同归于尽,冷家那八个老不死的修炼的那八卦阵还有点意思!我会让我二弟魔刀亲手前往,破除那八卦阵,此阵一破,十万死士足以杀了那八个老不死的。你再去兵器库领十万兵器,我也一一炼制,足以削铁如泥,你去吧…”
国师激动的走出门外,仰望天空喃喃道:“哼…冷风,你也有今天,你活着一天,我连睡觉都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