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县还没有夜市这个新鲜的东西,只是正街摆着的小吃摊还有几家没有熄火,但都生意冷清,才不过八点,就要收摊了。
两人没的逛了,晃悠着回了家。
第二天,曾以柔再上课的时候,明显积极性更高了,学习效率都跟着有了一个小小的飞跃,讲数学的时候,赵林林直接听起了天书,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说的是什么。
中间休息的时候,赵林林凑到翻书的曾以柔跟前,眼角瞄着钱奕鸣没有休息这里,才小声地说道:“曾以柔,那数学你都听懂了吗?不觉得那些知识太难懂吗?”
曾以柔头都没有抬,随意地回道:“我昨天有自习过今天的上课内容,没有觉得多难。”
“你每天这么多课,还有时间预习?你骗人的吧?”赵林林有种深深的危机感。
曾以柔扫了他一眼,手上计算的笔都没有停,道:“赵林林,你花大把的时间来听课,如果就抱着玩玩的态度,还是早点回家吧!不要把时间和精力都浪费在这里,也是对我们认真学习的人一种尊重!”
赵林林觉得自己被抛弃了,很受伤地坐在一旁,独自哀悼去了。
大家继续学习,并没有被他影响。
倒是,有人打扰。
李国庆带着自己的两个妹妹,李国泰和李国安过来了。
李家姐妹三人个子都不低,即便是比曾以柔小几个月的李国安也有一米六五的样子了,都是大眼睛的美女,只是三人的风格不甚相同。
三姐妹里最出彩的还是李国庆,一眼看去就是个名符其实的大美女。
李国泰看着十分普通,长辫子,厚刘海,文静的很。
李国安却跟一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腼腆地看着大家,带着一副大眼镜,躲在李国泰后面。
这来了人,不免要相互打个招呼,介绍一下。
李国庆拉过始终低着头跟受气小媳妇一样的李国安,对曾以柔道:“以柔,这是我的小妹李国安,从小胆子都没有针尖大,跟人都不敢说话,从来都没有一个朋友。
我见你和国安年纪一般大,想让你跟她做一个朋友,可好?
她这次中考也考了五百三十多分,肯定能考上一中,到时候,你们要是有机会做个同学,我也能放心。”
曾以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求助地看向钱奕鸣。
钱奕鸣则在李国庆说话的时候,眉头就越皱越紧,这会儿,身边的冷空气都快赶上空调了,身边的人斗忍不住打个冷战,离他远点,唯恐被冻感冒了。
“国庆,朋友不是这样交的,能不能相处的来,要看缘分。”钱奕鸣借此再次暗示着李国庆。
李国安听了这话,小脸立刻就白了,眼圈一红,一眨眼,就要掉下金豆豆,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李国庆只觉得自己也跟着丢人,低声喝道:“哭,就知道哭!弄得好像谁欺负了你一样!”
在转头看向钱奕鸣时,已经换上了一张笑脸,道:“奕鸣,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这不是也想多帮帮我妹妹嘛!对了,我刚才看到你们好像在上课?你这是在提前练习怎么上课吗?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好方法呢?
奕鸣,我能顺便过来也跟着听课吗?”
钱奕鸣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现在都是高中老师了,还听什么课呀?!”
李国庆认真地说道:“你不要看我已经是入职的高中老师了,但是想要得到其他老师和学生的认可,还任重道远呢!特别是,我的学历是硬伤,才大专,教其他人绰绰有余,但是在古县一中还是不够看的。
奕鸣,你是京都示范大学的高材生,能多听听给你的课,学点经验,对我日后教学不知道有多大的帮助呢!
你不会拒绝吧?”
钱奕鸣眉头皱得都快打结了,道:“国庆,不是我要拒绝,而是我给柔柔上的课,并不适用正式的教学,属于十分有针对性的根据个人情况的辅导。所以,你想要听我的课,对你的教学一点帮助都没有。万一,你真的受我影响了,反而对你日后的学生十分的不利。”
李国庆不相信,执意要听听。
钱奕鸣对旁听的人越来越多,心里十分的反感。
原本,他以为这个暑假,他和曾以柔两个人能安安静静地相处一段时间,看这情形,怎么都跟闻到腥味的苍蝇一样,非要缠着他们不放呢?
不能这么比喻,好像他们比苍蝇还不堪一般。
人再这样多下去,非要耽搁曾以柔的学习进度不行。
钱奕鸣冷起了脸,不客气地说道:“听课可以,只是你和赵彬彬他们一样,只能听课,不能提问或者打扰。
如果,影响到了柔柔的进度,不好意思,请立刻走人。
对谁,我都是这个态度,你就是邻居,也没有任何的特权。”
李国庆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在她看来,不过是一些客气话而已。
钱奕鸣已经不想再多说话了,他不保证自己再说下去,会不会直接火山爆发。
他唤过曾以柔,让她去旁边的屋里搬了两把小椅子过来。
他直接把小椅子放在了离他们课桌有一米的地方,连赵彬彬他们的凳子也被挪到了这条线之后。
赵彬彬和赵林林面面相觑,却没有多言,他们已经明显感觉到了钱奕鸣的怒火。
李国庆轻皱眉头,微微抗议道:“奕鸣,这是不是有些太……”
钱奕鸣准备着书本,都没有看她,就道:“如果不想听,请离开!”
李国庆轻咬着唇,不再说话了。
只是听了一节课,李国庆就听出来一些问题,中午离开之前,专门找了钱奕鸣说事:“奕鸣,你这讲课,有些重点与非重点不分了吧?如果你这样子上课,很容易误导学生,没有高分的。你不像是不知道学习重点的人呀?!”
钱奕鸣冷冷地说道:“我一开始就跟你说过了,这是我给柔柔一个人补的课,其他人并不适用,你好像并没有听明白我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