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走了不多久,便来到了西大街。
春道带着他们走到了西大街的中央,指着前面的一个四开间的门面说道:“就是这儿了!”
这地方看着不错啊,陈思晴他们跟着春道走了进去。
“姨父,我带人来看铺子了。”春道对着店铺里掌柜模样的人说道。
“春道?”姨父转过身来:“你怎么又空过来了?”
春道指着李文宝道:“这是我的同窗好友文宝,他想租铺子。”
陈思晴上下打量着这个铺子,由于要结束生意了,所有的东西都在大甩卖,所以里面顾客还真不少。而铺子前面卖茶的大厅说大不大,说下也不小了,做个小型的医馆,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春道又带着他们到后面参观了一下,大厅后面是一个院子,穿过院子是三间房间,陈思晴很满意,春道姨父的这铺子很符合她连家店的要求。
“这铺子很不错啊!”陈思晴笑眯眯地问道:“不知道租金方面,怎么算?”
春道看着他姨父,用询问的语气问道:“姨父,你看呢?”
姨父摸了摸他下巴低下的那一小撮胡须,一边思索一边说道:“既然他们都是春道你的好朋友,那就算便宜一点,一个月十两银子吧!”
“好,成交!”陈思晴一听十两银子确实不贵,赶紧说道。
李文宝见陈思晴对这铺子表现出了很满意的样子,不顾春道姨父看着陈思晴那诧异的眼神,忙肯定了陈思晴的话:“这铺子真不错,我们定下来了,可以吗?”
姨父见这么快就有人租下了铺子,也很高兴:“好,这个月我把茶庄的事情扫下尾,下个月初的时候,你们就可以搬过来了。”
春道的姨父可真是个爽快的人,陈思晴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她高兴地差点就想拥抱一下春道了。
就这样,陈思晴租到了一个称心如意的铺子,她开医馆的事情算是迈出了第一步。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可是陈思晴很快就体会到了,难的不仅仅是开头。
如果说租铺子一开始的时候碰壁的话,但后来因为春道的缘故还算比较顺利,那接下来陈思晴遇到的就是一个大大的困难了。
究竟是什么麻烦呢?其实就是陈思晴提交上去申请开医馆的文书被驳了回来。
按照大陨的律例,要在县城开商铺的话,先需要像县衙递上申请,县衙批下来之后,才可以开。
看来,李文宝说得一点都不错,开医馆确实是困难重重啊!
不过,可不能气馁,如果连这点点小麻烦都解决不了的话,那将来如何能够杏林春满呢?
拿着令牌去泊来侯府?让侯爷帮她搞定一切?
不行,不行,令牌这么珍贵的东西,怎么能够轻易就浪费了呢?得留着将来紧急的时候再用。
要不就去县衙理论?摆事实、讲道理,说得他们同意她来医馆?
好像也不怎么行得通,从春道和赵正的反应就能知道,在大陨女子开医馆是多么地奇葩,估计就算她说出来花来,效果也不大吧?
不然,就去行贿?多花点银子去打点打点?
嗯,还是这个方法好像比较可行一点,白花花的银子,谁不喜欢呢?就算是县老爷应该也不会例外吧?
不过,不管是去县衙说服县老爷还是去行贿的计划陈思晴终究都没有实施,因为李文宝帮她把文书搞定了。
那天,恰逢李文宝的休息日,他回到李家沟,看得陈思晴闷闷不乐的样子,便问道:“思晴,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没什么,就是我前几天递上去申请开医馆的文书被退回来了。”陈思晴有些黯然地说道。
“哦。”对于这样的结果李文宝早就料到了,他没料到的就是陈思晴动作这么快就把申请给递上去了:“你什么时候交的?怎么我一点也不知道?”
“就是前几天。”陈思晴回答道:“我想这么点小事就不用打扰文宝哥你了,所以就没告诉你。”
“小事?”李文宝心中有些气恼:“你呀,就是喜欢什么事情都自己揽着。”
“算我错了还不行吗?文宝哥,你说,现在怎么办呢?”陈思晴侧着脑袋,还报有幻想地问道:“要不然我去县衙据理力争?说明我开医馆的可行性?你说可以不可以?县老爷会不会就被我说动了?”
“也许可行吧。”李文宝心里道,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肯定不可行啊!可说话到嘴边却改了口,变成了安慰陈思晴的话。
“要不我明天就去县衙?”陈思晴听了李文宝的话,似乎受到了鼓舞:“不行,我今天下午就去!实在不行,我就多带点银子,贿赂县老爷去,银子谁都爱的,文宝哥你说对不对?我一定要把文书搞定啊,要不然我的医馆可就泡汤了!”
李文宝听了这番话,可真是哭笑不得,县老爷就是月儿的爹,听月儿说,她爹是个清廉的知县。
陈思晴还想贿赂县老爷,她就不怕万一县老爷是个清官,一生气把她治罪了怎么办?亏她怎么想出来的。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我帮你搞定就行。”李文宝看陈思晴越说越兴奋,赶紧打住。
“真的?文宝哥你有什么好办法?”陈思晴忙问道。
“我没有办法,不过赵正一定有办法。”李文宝笑了笑,回答道:“赵正他爹是在衙门当差的,是衙门的师爷,找他就准没错的。”
“真的?”陈思晴兴奋道:“那你怎么也不早说?害得我白白担心了这么久。”
“谁叫你递文书之前不来告诉我呢,我哪知道你会这么迫不及待地就把文书给递上去了啊?”李文宝无奈地一摊双手,他是想帮陈思晴找赵正打点来着,可是没想到陈思晴动作这么快,一声不吭地就已经把文书给递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