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润香看到徐静思微微凝滞的目光,问道,“你看什么呢?”
说着就往徐静思看过去的方向看去,徐静思却一下子挡住了何润香的目光,拉着她径直的走向一个不起眼的位置。
就是这一瞥,何润香看到徐静看的谁了,最起码她认识其中一个。
随着徐静思坐到座位上,何润香又装作不经意的似的往后看了一眼,然后才又回过了头来坐了下来,跟徐静思小声的说道,“怎么这么巧,这种地方也能遇到他们。”
徐静思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何润香先不要议论。
没错,刚才她看的人正是苗佳欢!
徐静思并不惊讶能在这里碰到苗佳欢,她惊讶的是苗佳欢对面的男人。
那个男人,何润香肯定是不认识的,但是徐静思不陌生,因为那个男人摆明了很讨厌自己,他就是唐奕泽的朋友许家轩。
许家轩不是对庄悦有意思么,他怎么用那种眼神看苗佳欢?
服务员跟着她们将制作精美的菜单放在桌子上笑道,“看的出来两位都有宝宝了,我们可以点一壶花茶,这个是妈妈们都可以喝的,另外我们这边有茶点拼盘。”
“拼盘多少钱?”何润香问道。
“拼盘是十八元一份。”
十八!
若不是跟着徐静这个土豪,何润香简直要惊呼出来,这也太贵了。
“茶呢?”何润香问道。
“花茶是十二元一壶,可以无限冲水,茶点虽然贵了点,但是种类多,两位可以尝试一下。”
“可以,就照这个来吧。”
徐静思知道的,这样的店,差不多就得这个价,不然他们靠什么支撑下去,难道真的只靠情怀?
“好的,一共三十元。”
徐静思拿出钱包,拿了三张大团结出来递给了服务员,服务员接了钱对徐静思报以微笑,拿着钱转身离开了。
何润香见服务员走了,小声的说道,“一下就花下去三十块钱,我半个月的工资啊,怪不得这里没有什么人,也太贵了吧。”
“这种店就这样的,不然他们靠什么挣钱。”
“也太贵了,早知道不带你来了,咱们还不如去你办公室喝茶呢。”
徐静思笑道,“办公室今天还真去不了。”
“为什么啊。”
徐静思把小来要去跟杨丽君告白的事情讲了讲,何润香瞬间就不想在这了,“这么好玩的事情,我还没见过呢,不去看看也太遗憾了吧。”
“小来特意让萍萍把我给诳回去,我要是再不给他们腾地方,那我就太没人情味了啊。”
“呵呵,”何润香眯缝起了双眼,“你是怕小来追不上杨丽君,杨丽君再缠着徐飞不放吧。”
徐静思呵呵笑了一声,“干嘛讲出来啊。”
何润香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为自己的机智骄傲。
“两位,您的茶跟茶点。”
看到冲泡着花茶的、透出紫红的玻璃茶壶,何润香漂亮的眼睛亮了起来,“哇,真漂亮啊。”
“这里面有洛神、玫瑰茄、茉莉花等等,两位可以尝尝,很不错的,等下可以叫我加水。”
所谓的茶点拼盘就是六个碟子,有绿豆糕、沙琪玛、奶黄酥、花生仁、瓜子再加上蚕豆,东西有点差强人意,但是人家装东西的碟子跟店里的氛围,这是在别处没有的b。
“两位请慢用,这边有糖罐,喝茶的时候里面可以放一点糖,这样口感会比较好。”
这边服务员的服务意识比自己饭店里的服务员的素质高很多。
“好的,谢谢。”徐静思淡笑。
茶色已经冲下来了,徐静思端起茶壶先给何润香倒了一杯,问道,“放糖吗?”
“你说放糖好喝还是不放糖好喝?”何润香还是第一次喝这种茶,对面坐的可是她的好朋友,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可以先不加糖试试,如果觉得不好喝的话你再加糖。”
肯定是加糖的好喝呀。
何润香点点头,按照徐静思的建议来。
夏季的午后,透亮的阳光经过玻璃窗洒在了原木的桌子上,留下斑驳的光影,安安静静的咖啡馆里,有轻缓的音乐在流淌,时光慵懒,浮生若梦。
手边有一杯清茶,身边有好友想陪……若不是那个角落里还有自己讨厌的人,徐静思觉得这样的日子简直完美极了!
何润香双手摆在桌子上,下巴搁在手上,微微叹口气,“徐静,这样的日子太好了,我真希望这日子天天能这么过!”
徐将思又何尝不是呢?
如果这里没有自己讨厌的人就好了,徐静思心道,她端起凉了一会儿的茶杯,微微抿了一口,从容的目光又掠过那一个角落,自从上次苗佳欢去找过自己,徐静思还没有跟她再见过。
百货大楼已经开始动工了,不仅动工了,而且盖的很迅速,现在已经加盖到一半了,照这样的速度下去,很快就能封顶了。
不过一楼还没有停业,徐静思觉得以苗佳欢的性格,肯定是要连一楼也要重新整一遍的。
“对了,”何润香坐直了身体,往后看了一眼,然后小声的跟徐静思说道,“我说你刚才看什么呢,那个不会是苗佳欢的男朋友吧?”
徐静思摇头,“不清楚,但我知道跟她一起的那个男人有喜欢的人了。”
许家轩是喜欢庄悦的。
“啊,”何润香小声的说到,“他有喜欢的人了,还跟苗佳欢出来?”
徐静思看着何润香笑道,“未婚男女一起出来有何不可?”
“呵呵,也对啊,”何润香环顾了一下四周,“对了,那天我去我爸妈那边见着王桂芝了,”何润香看着徐静思笑道,“她拉着我尽说你坏话。”
“说我忘恩负义,不是个东西?”徐静思漫不经心的冷笑。
“差不多,怎么她也跟别人说了?”
徐静思反问,“你觉得她能不说吗?”
王桂芝说她的那些坏话,徐静思早就听到了,而且还不止一个人告诉她,王桂芝在这上面栽了跟头,以她的性子,怎会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