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和郡官道上,已经停止前进的中军阵列中,骑在马上的唐仁廉和左宝贵疑惑的看着远方,因为就在刚才,激烈的枪声居然一下子就停了下来,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生一样。81 中 Δ文』 网ww┡w.
驾......驾驾......一阵马蹄跑动,两人抬起头,透过火把看到,一名骑兵正快的往自己这边跑来。
“报........”见到中军旗子的骑兵一下子跳下马,飞按住自己的腰刀跑到两人面前打了个千:“报,前营和仁字营打起来了。”
什么?左宝贵和唐仁廉瞪大眼睛,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这前营去前面阻击日军,怎么会跟任字营打起来,而且,仁字营的部队一直就在身后,对面怎么会有仁字营的人。
莫非是,想到这的唐仁廉猛的指了一下跪在地上骑兵探子:“番号是什么?”
“仁字营三哨,哨长吴昊。”
驾......还没有等这个骑兵说完,唐仁廉猛的抽打了一下马匹,马匹吃疼,顿时撒开四蹄,往远处的漆黑的官道奔去。
中和郡城,十几把火把照亮了并不宽敞的大厅,站成了两排的亲兵一脸严肃的举起着火把以及手中的腰刀,时不时的,一些亲兵就会转动目光,看着正站在大厅前浑身上下都是泥土的两人已经坐在最上面的两位总兵大人。左宝贵和唐仁廉。
见到唐仁廉那张黑脸,偷看的亲兵再次收回好奇,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
啪,一阵惊木板一下子拍打在用漆黑的案桌上。那上面的令牌都给震动的掉在地上。
“说,他么谁先动的手。”看着现在下面下面低头不语以及奉军前营营官。唐仁廉气急败坏的问道。
他实在是火气,在赶到中和后,就见到两个人在哪里扭打成一团,拉都拉不开,要不是自己鸣枪,恐怕那两个人还得打下去。拉起来一看,这时候唐仁廉和左宝贵才看到,这两个打的正欢实的,居然是吴昊以及前营营官陈松潘。
气急败坏的唐仁廉当即就下令亲兵把这两个人绑了,然后带领大军回中和郡后,这才开始升堂问案。
不说话,谁也不说话,唐仁廉心都快碎了,看看现在的两个人,陈松潘虽然年纪大,但是左眼却是跟墨汁涂画了一样高高肿起不说,而且连衣服都给撕烂一块,至于吴昊,更不提了,鼻子现在都在流鼻血,甚至连帽子都不知道打哪里去,就算是这样,这吴昊显然没有把自己当回事,居然伸出袖子就往自己鼻子上蹭,把血迹擦赶紧后有低下头。
“不说是不是,好,亲兵,拉下去,各打五十大板在说。”
“我先动的手,咋的。”吴昊已经怕了唐仁廉这杀威棒,顿时仰起脖子抬起头,一脸满不在乎满不的看着唐仁廉。
废话,陈松潘今年三十一岁,长得比你粗壮,要不是你先动手,怎么可能把人家眼睛打肿了。唐仁廉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吴昊动的手。
还他么挺牛,看着吴昊仰起脖子那德行,唐仁廉顿时气的浑身抖,左右看了一下,见到案桌上的那个已经空了的令堂,顿时抓起来就往吴昊砸去。
啪,没有打中,吴昊很快的闪到一边后大叫:“怪我了,他么的他们奉军打死我5个兄弟,伤了11个,咱们今天在黄州全歼一个中队他们没有死,却死在自己人手中,不值得。”
“你们还打死我11个兄弟,伤了22个,就你们受到损失了。”杨武举显然也不服气,顿时指着吴昊大喝。
“你妈,不服气在来啊。”说道这的吴昊再次挽起袖子,丝毫就没有把上面的两位上司当回事。
“滚出去。”受够了这个活宝,唐仁廉将桌子拍打的啪啪只响。
哼,一声冷哼,吴昊挑衅的看了一下杨武举,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帽子,拍拍自己屁股上没有来来得及拍打的灰尘后,转身走了出去。
祸害,唐仁廉无奈的闭上眼睛。到时旁边的左宝贵先却惊讶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刚才他明显的听到,吴昊说的一句话,全歼日军一个中队。那是什么概念,一个日军中队可是三百多人。
“老唐,你说吴昊说的是不是真的?‘左宝贵回过神,有些不信的看着还在上下喘气的唐仁廉。
“什么?”唐仁廉显然没有清楚左宝贵问的什么,刚才他心中一直有气,可没有听吴昊说什么。
“他全歼一个中队日军。”左宝贵咽下一口吐沫。
嘶......唐仁廉这时候反而倒吸一口凉气。是不是这么回事,只要他去三哨驻地看一下就知道。
“走,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从旁边取过帽子戴在头上后,唐仁廉站了起来,走出大厅,毕竟,吴昊有没有全歼一个中队,去看看人头就知道。
三哨营地,望着跟小山一样高的人头,唐仁廉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些人头,绝对有三百以上,而且看那成色,都是在今天被杀的,以为现在,这堆人头还有浓烈的血腥味道。
“唐官,这次你看我们全歼一个中队,你看这个。”跟随在唐仁廉和左宝贵身后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的吴昊露出一张笑脸,伸出手用大拇指和食指相互捏了几下。
钱,这动作唐仁廉太熟悉了。
冷哼一声,唐仁廉瞪了一眼吴昊:“办得不错,不过,这次你殴打奉军上官,所以这次收入减半。”
草,打五折。吴昊一下子拉黑了脸,正要狡辩几句,却被远处一阵由远而近的马蹄声个打断。
气愤的回头一看,就将几个清军正骑着快马奔来,从他们的服饰上来看,是属于淮军,也就是叶志的部队。
啪,几名清兵下了马,快跑到唐仁廉和左宝贵面前后,打了个千,从怀中掏出一份书信递给两人。
估计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吴昊现,唐仁廉和左宝贵的脸变得异常难看。
“该死,这刚出来,就的让我撤回平壤,这叶志在想什么?”唐仁廉愤恨的将手中的书信揉成一团后,扔在了地上。
“哼,贪生怕死之徒。”一边的左宝贵也随身呼和后,转身和唐仁廉告辞。毕竟现在叶志是主帅,自己在怎么不乐意,那军令还是要服从。
原来,唐仁廉在自相残杀的事情上报给在后队的叶志后,叶志认为还没有交战,就出现这样的事情,对于大军是非常不利,因此,他接连下了几道命令,让各军撤回平壤,固守。
“唐官,我们该咋办?”看着左宝贵已经上马远去,吴昊转过头问道站在身边的唐仁廉。
“收拾,撤退。”十分不满意,唐仁廉说出这话几乎是咬牙切齿从喉咙里面挤压出来的。
啪啪啪.....啪啪啪......中和郡,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清军从早上抵达中和,准备和日军大打一场的7ooo多清军,连日军影子都没有看到,就在当天晚上后半夜启程,全军再次渡过大同江南岸,再次龟缩在了平壤周围。
牡丹台,望着天上刺眼毒辣的阳光,吴昊再次躺在战壕中,睁开眼睛看着横七竖八的躺在战壕中的士兵。
回到平壤后,仁字营的防区再一次进行了改变,由原来守卫玄武门转到了大同江,而原本玄武门,却由奉军防守,当然,守卫平壤的制高点牡丹台这个地方,依旧光荣的落在了吴昊的三哨以及奉军手中。
睡觉,老子们现在也就是打酱油的角色。淡淡的自言自语几句后,吴昊将自己的帽子一拉盖在头上后,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