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装潢摆设极尽豪奢的办公室。
宽大的红木家具,铺着松软厚实的地毯。窦世良坐在一张功夫茶桌的后面,正在烹水泡茶。
窦世良是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一张圆乎乎的脸上总是天然一副笑模样,让人看了就觉得他是个平易近人与人和善的长者。
“姐夫,关于那小子的情况大概就是这些,您看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黄书朗在一张椅子上坐得笔直说道。
他刚已经把关于董飞的情况向窦世良细说了一遍。
窦匕坐在黄书朗的身边,撇着嘴不屑地说道:“爸,他能打又怎么地,咱跟他玩阴的,玩死他!”
黄书朗也笑:“我也是这样想的,明着不行,那就暗着来,哪怕只是为了争口气,也不能让他的那家店在咱们医院旁边开下去。”
窦世良不动声色洗茶、泡茶,浓郁的茶香飘散开来,在氤氲的雾气中,他慢悠悠说道:“想不到尚飞鹏和张虎居然都在他手下吃过亏啊。”
“所以,两人也都很恨他,尤其是尚飞鹏,估计恨不得把他食肉寝皮,如果不是牵涉到了郝家,他们有所顾忌,他们估计早就展开报复了。”黄书朗呵呵笑着说道。
窦匕一脸不耐烦:“舅舅,我敢打包票,那小子跟郝家绝对没什么关系,郝楠那女人我看也就是发发花痴,最多不过跟他玩玩,咱们不用忌讳她,再说了,咱们在上面也不是没有关系,郝家又有什么好怕的?”
窦世良小口啜饮着热茶,语气淡然说:“先不急,再等等看吧,等他们开了业看看什么情况,然后再做决定。”
窦匕一脸的失望。他没想到,自己的父亲是这么个态度。那天晚上,他在董飞手下折了点面子,请张虎派人收拾董飞,又是无功而返,窦匕反被张虎讹了一笔医疗费。窦匕现在非常渴望能狠狠收拾一下董飞,出出胸中恶气。
“毛三现在还是不能说话,咱们医院里的专家都给他看过了各项该做的检查也全都做了,找不到致哑的病因。”黄书朗说道。
窦匕嘿嘿阴笑:“解铃还须系铃人,让毛三去找那小子解穴,顺便的,给尚飞鹏栽个赃,就说是尚飞鹏派他过去捣乱的,把水搅浑了。”
黄书朗立刻拍手道:“我看行!尚飞鹏刚跟他发生过冲突,被他搞得脸面丢尽,找他报复也在情理之中。”
“就这么办,叫毛三小心点,不要露了马脚。”窦世良对儿子这一建议很是赞赏。到底是豺父无犬子,一个比一个更阴毒。
……
董飞之所以急着试营业,是因为盘下这家店之后,他手上的钱已经只有几万元。而店面盘下来后,要重新做门头、灯箱,还要购置一些必需品,他招聘来的27名员工的吃喝,开业前的宣传,这都需要钱。
花销很大,六七万元钱根本支撑不了几天。
换种说法,那就是他马上面临财政危机。
“不行,必需得尽快赚到钱。”董飞站在和煦的秋日阳光下,身子靠在十指道的大门口,对自己说。
好在他手机上还是存了几个富婆的电话的,他翻看着手机通讯录,决定给她们打个电话,问问她们需不需要自己的帮助。
首先拨打的是李秋艳的电话。
电话通了。
“喂?”话筒里传来个悦耳的却是压低了的问候声。
“李小姐你好,我是董飞啊!”董飞笑着向她问好。
“我知道,董飞你好,我现在在开会呢,等会打给你,好吧?”对方很利索地说完这句,立刻把电话挂掉了。
现在是上午的十点钟,想必正是公司里最忙碌的时间点。董飞没当过白领,不知道情况,被对方挂了电话,心里挺郁闷的。
不过,他没有气馁,接着打第二个电话。
第二个电话打给张星辰。
“张姐,你好,我是董飞啊。”
“啊!董飞?真的是你?”对面几乎欢呼雀跃起来,显见得对这个电话的意外。
“当然,你不是记了我的电话吗?”董飞心里舒服多了。
“我靠!你小子不吭不哈就跑了,我去东皇一号找你,红杏那死女人说,你家人出了点意外,已经辞职回家了,估计不会再干这一行,我也就没好意思再给你打电话证实。”张星辰兴奋地说道。
“是这样,我自己创业了,弄了家中医推拿店。”董飞解释着。
“自己干好啊,你这么高的手艺,干嘛要给别人打工,说个地址,姐现在就过去认认门儿。”张星辰爽朗地说道。
“呵呵!那就太感谢张姐了,小店还没开业,不过,小弟我原来攒的那点钱全投了进去,现在缺钱得很,麻烦帮我多介绍几个顾客吧。”董飞也不客气,直接提出了要求。
“没问题,等会我带一帮子姐妹给你捧场去,你是不知道啊,最近一起玩的姐妹,有不少见我比之前瘦了很多,都跟我打听在哪做的手术呢,我当然隆重地跟她们推荐了你,还狠狠地吹嘘了一番你的神奇,那些女人们都想找你尝试一下呢。”张星辰叽里呱啦地在电话里说着。
董飞把记在手机上的富婆们的号码挨个儿的打了一遍,他这自我推销的效果还是十分良好的,接到他电话的富婆们也都十分的高兴,纷纷答应过去捧场。
打完最后一个电话,董飞吁了口气。
他正要转身回店里,就见一辆外形炫酷的红色轿车呼啸着驶来,方向一打,在十指道店面门口停了下来。
一个穿着夏奈尔职业套装的火爆丽人从车里出来,甜甜地笑着跟董飞挥手致意。
“李小姐?”董飞挺意外的,半个小时前,自己给她打电话,她说正在开会,挂掉了电话,半个小时后,竟然直接开着车亲自跑了过来。
李秋艳锁了车门,明媚一笑:“怎么,不欢迎?”
说话间,她就来到了他身边,一股如兰似麝的淡淡芬芳弥漫开来。
董飞挠挠头笑道:“李小姐不是正开会吗?没想到你会过来。”
李秋艳笑着说:“刚才的确是在开会,不过,开完会刚好没别的事,我就过来看看,不可以吗?”她当然不会说,自己迷恋上了董飞给她按摩时的那种奇妙的感觉。是的,自那晚她接受了他的按摩服务服务服务之后,就对此念念不忘,甚至睡梦中都在回味着那刻骨铭心食髓知味的过程。这个男孩,他的双手有一种让人上瘾着迷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