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诺用枯木逢春治好眼睛,又用元力护住双眼,这才再次观看。
那残页上面的文字都是上古时期天元大陆的文字,和现在有所不同。幸好学左道的人,多半都精通各种文字,他这才能辨识。
最上面的四个字写着:“左道——天篇。”
“天篇?”方一诺猜测道,“那也就是还有其他的篇幅,比如地篇?不知道这残页原本有几页。”
他继续往下看,才看几个字,便双眼迷离,不知所以。过了好一会,方一诺才缓过神来,眼中带着惊骇和惊喜。
这残页上的内容,实在太让他吃惊了。上面每个字都相当于一个“左道秘技”。
而这些秘技的内容,则是和天象有关的。比方如何布阵引下雷霆,或者利用风云变幻来达到自己的种种目的。其中还有更高深的,他一眼都无法理解。
可以说,上面记载的这些手段,即便不是武技,却比一般武技珍贵百倍!
如果能掌握这些,怕是足以称之为左道大师了!那时候,即便只是一个元尊,都能利用左道之术抗衡王侯!至于再强,方一诺自己也不了解。
“果然是好书!”方一诺心头大喜,就这些秘技,就光自己研究好几年了。
他数了一下,残页上的字数一共三百,也就说,有三百左道秘技,全都是关于天象的!
方一诺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直接开始研究第一个秘技。这是个利用秘技掌控风力的方法。
普通的风对武者没有什么影响,但如果要是罡风呢?甚至是罡风层那些能撕碎元尊的超强罡风呢?秘技之所以不分高低,就是因为它在特定的情况下,发挥的作用难以想象。
……
阳都,南阳武国的皇城。
皇城虽然在阳都里,却自己还有一道城墙,所以又叫阳都的内城。皇城的大小比学宫更甚,甚至其中看似不起眼的小房间,都有可能是一处压缩空间,其中别有洞天,更别提其中秘境之类的小世界了。
除了在南阳至高无上的武皇,谁也不知道皇宫到底有多大,到底有多少隐秘的空间。
皇宫的城墙,也都是用的足以锻造元器的材料。据说当初建造皇城,武皇从全国调来一万元器师!每一块石头,每一个建筑、雕塑,都是用炼制元器的水准来炼制的。
其材质,更是从万里之外的矿山搬运而来,还布下精密的元阵。光从防御来说,南阳武国怕是没有更坚固的了。只要一人守城,便能防御住百人!
皇宫巍峨大气,到处都是奇石异宝,这里的防守也同样严格。在各郡县里被封为尊者的元尊,在这儿只能当皇宫护卫队的队长!
而皇宫的禁卫军统帅,都能够封王!可想可知,没有任何苍蝇敢闯入这里!
皇宫里,最尊贵的地方有几处。武皇修行闭关的武皇秘境,武皇召见群臣圣武宝殿,武皇后宫宫殿,龙子龙孙的住所……还有国师阁。
能在皇宫居住的,大多都是龙子龙孙,或者武皇的宠妃、内务大臣等等。只有国师阁,虽然住的不是龙子龙孙,但武国上下,王侯大臣,没有人敢对国师阁里的人不敬。
因为,那里住的,是整个南阳武国左道最高的人——张不惑!
提起张不惑,即便是从来不屑于左道旁门的人也要敬佩一句:“国师!”
三千多年前,南阳武国立国。当时南阳武国的范围内,一半是妖兽的地盘,一半是其他武国的地盘。
张不惑跟随武皇建功立业,立下汗马功劳。甚至可以说,要是没有他,南阳武国能不能建立都很难说。
历经艰险,武国建立,要建造阳都。也是张不惑一手主持,移山填海,布下阳都大阵。上承周天星斗,下承地脉、水脉,终于引来龙脉之力,蕴养整座阳都。
当时,有不少武者受过阳都大阵的裨益,封王封侯者也不在少数,张不惑的名望一时无人能及。
但张不惑并没有借此找武皇要求什么,而是只封国师之名,不要任何封疆,在皇宫中闭关。
这些年来,张不惑就和武皇一样,基本见不到身影,但,谁也不能小觑他!
国师阁里,玄关巧物比比皆是。其中还有人在研究、学习。这些人都是国师的弟子或者隔代弟子,张不惑虽然闭门不出,但这么多年他也教出不少弟子,都是精通左道之术的奇人。
在外面,说是国师阁出来的弟子,没人敢轻视!
国师阁的最中央,这里是阳都大阵龙脉的一处龙眼,龙脉之力在这里凝聚到了极致,甚至还有龙脉之力生成的异火,龙炎。
旺盛的龙炎在不停的燃烧着,炽热的高温让元尊都无法接近。而龙炎之上,有一尊四方大鼎,鼎身为玉石所铸,上面列满符文和鼎纹,散发玉光,一看便知道不是凡物。
在大鼎旁,一名白须老者盘坐而坐,面对着这鼎炉,一动不动,宛如雕像。他就是那个名扬武国的武道大师,张不惑!
张不惑闭着眼睛,就连气息也微不可闻,仿佛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
忽然,一股波动轻微传导到了阳都大阵,张不惑猛的睁开眼睛,浑浊的老眼陡然清醒。
“这波动?好熟悉,是左道三书!”张不惑目中精光闪烁,早就波澜不惊的心绪居然激动起来。
“左道三书的波动出现了,哈哈哈,你还是没忍住,来阳都了。”张不惑大笑,“虽然还无法察觉到你在哪里,但是只要是在阳都,你就绝对逃不过我的手心!”
他看着眼前龙炎祭炼的大鼎,眼色变化,终究还是把那缕激动按捺住。
“已经祭炼这么多年了,决不能功亏一篑,只能让弟子们出手了。”张不惑一念一动,声音便传到了国师阁里几个亲传弟子的脑海里。
“即日起,在阳都里查找一张残页,只要与它有关,不管是人是物,都带回国师阁!这张残页一定要找到,无论付出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