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韵茶楼里人来人往,每天来这里的大人物也不少,本来也不至于大惊小怪,可是今天这两位死对头竟然同时来,还选择了同一雅间就不免让许多注意到的茶客震惊了。谁都知道这两方前两天还差点动起手来,今天狭路相逢,大家都为这茶楼老板捏了把汗。这两位要是动起手来,这风韵茶楼估计就得重盖一回了。小二自然知晓这其中的利害,可是独孤万要去哪个雅间岂是他敢阻拦的,就算那里有人他也只能默不作声地去把那场给清了,可是今天这场可不太好清啊!
“独孤门主,您,要不到新月阁坐会?那里新装饰了一下,您或许会喜欢。”小二应对此事倒是极为灵活,一边迎着独孤万上楼,一边笑道。
“不用了,我约好了。”独孤万随手丢出两枚铜币,小二惊愕地接过硬币,甚至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跟何天奴约好了!这是要拿这茶楼当擂台了啊!”小二呆呆地站在原处,望着已经登上二层的独孤万,自言自语地说。
独孤万掀开门帘,里面的何天奴连忙起身笑迎道:“独孤门主,请!”说着话便伸手请独孤万落座。独孤万也不失礼,恭声道:“何爷请!”
二人同时落座,略显尴尬,一时不知从何谈起。二人毕竟对立了这么多年,突然这么坐到一张桌前谈论结盟这等事情,确实难免感觉有点不对劲。
“门主先尝尝这里的茶如何,这可都是上等的好茶啊!”何天奴笑道。
“哦,呵呵。”独孤万随手拿起茶杯胡乱喝了一口,“我是个粗人,不懂这品茶,大家都是爽快人,我们还是直接谈正事吧!”
何天奴道:“独孤门主果然爽快,那我们就不绕弯了。”
“我想先冒昧地问一句,何府是否珍藏着那本剑谱?”独孤万并不说出那“出元剑谱”的名字,仿佛是一种忌讳。
“不瞒您说,我何府并无门主想的那本剑谱,小儿的剑法都是自己练的,而他的那种御剑之术我也很奇怪,可是他并无学过其他的什么剑法。他的招式我再熟悉不过了,都是我何府中的珍藏,只是他运用的更灵活一点而已。”
“呵呵,何爷如果没有点诚意的话,我们就没有必要坐在这里了。”独孤万依然保持着少有的笑容。
“何某所说确实没有半句谎话,还请独孤门主不要多虑。”
“那我们就更没有必要坐在这里了!”独孤万起身便要离开。
“门主留步!”
“何爷还有什么好说的!”独孤万背对着何天奴站着,愤愤地说。
“如果门主对小儿的剑法感兴趣,结盟之事若成,那剑法自然是我们共有,天门的弟子都可以修炼,我保证不会有所保留。何必纠缠与那剑谱呢?”
“何爷是明白人,如果只是表面上结盟,你我彼此还是各行其是,那我们就没必要多此一举了。”
“何某也是此意,门主大可放心啊!”
“我放不放心就看您了!”独孤万转过身来,直勾勾地看着何天奴。
“你我都明白,此时关乎我等存亡,何某绝不敢有私心。不管剑谱之事是真是假,我们的结盟都势在必行,难道您不这么认为吗?”
独孤万仰头大笑三声,道“好个何天奴!有你这等朋友确实比有你这样的敌人让人放心呐!”
“哈哈,彼此彼此。”
二人在间内畅谈之时,大堂之内更是议论纷纷。几乎所有人都在推测楼上的情形,可是谁又不敢确定,因为楼上并没有他们想的那般惊天动地,却是异常的平静,甚至他们还隐约听到了和谐的笑声。此时小二已将情况通报给了茶楼掌柜,掌柜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恨不得马上上去看个究竟。这要真出什么事可不是殃及池鱼啊,他这茶馆可是第一受害者啊!
“既然你我结盟,那必当不分你我,所以这天门跟何府就没必要存在了,以我之见,不如我们合成‘天府’,何爷意下如何?”
“嗯,门主所言不错,那这天府的掌门还得劳驾独孤门主了。”何天奴谦让道。
“掌门自然是实力最强者当,我独孤万当仁不让,哈哈哈!不过三位何爷自然是这三大长老了,天府还是你我共同掌管啊!”
“哈哈,我兄弟三人义不容辞。”
这二人倒是都摒弃了私心,都只为天府的未来着想。
“结盟之事确实不宜拖延,我天门愿与何府共享所有武学珍藏,以后何府天门不分你我,只请何府也拿出诚意。”独孤万此话无疑有在指那剑谱,顿时又让何天奴皱起了眉头。
“什么人!”正在此时,何天奴突然听到门口有人,遂大吼道。话音刚落,却看到星陨掀帘走进。
“父亲,我听说您在这里跟独孤门主商议要事,所以带个重要的人来见您。独孤门主或许也有兴趣。”最后一句分明是冲独孤万说的。
“哦?七少可不要戏耍老夫啊!”独孤万似乎意识到什么却并不敢相信自己大胆的想法。
星陨看了看这两位,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不会,你们一定感兴趣的!”
“陨儿休卖官司,快说清楚!”何天奴轻怒道。
“师父,进来吧!”星陨转身冲门外恭声道。
二人见一老奴模样的人从外面进来,感觉其身上并无甚元气,不像是实力非凡之人,何天奴更清楚,这人确实只是他何府的一个家奴而已。可是易锋曾辉煌一时,骨子了的霸气依旧,此番与两位强者同处一室不免又露出了一丝当年的霸气,这一丝霸气又让二人心头微微一颤。想何天奴与独孤万都算是这一方的巨孽,可是他们也从未有过甚至从未见过如此霸气,那是蔑视群雄的霸气。
“这位是?”独孤万易锋开口问道,声音无比地恭敬。
“剑神,易锋!”星陨无言,却是易锋自己道出了自己的身份。何天奴与独孤万闻言,顿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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