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心气得胸口一阵阵起伏,这林梅之真是过分至极!
是她把慈惠仙姑请进家门的,现在见父母都气成这副模样,出来做好人的又是她了!她转脸看着一脸不满的叶文达,心里明白自己的女儿现在在这位爷爷心中有多么的不讨人喜欢!
天煞孤星,天煞孤星……
苏绾心站了起来,冷冷看着林梅之说道:“二嫂,绾心不曾得罪过你吧?”一句话说罢,她一推桌子,转脸对身旁的凤珠道,“再是坐在这里也是无趣,不如回去——你去抱了楚楚,我们回去!”
叶宗祺没想到妻子竟然就这样走了,可是他着实也气得狂,当下也转了身,去追妻子,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叶文达怒道:“这成何体统?我们叶家,就这样没规没距么?”说着,他也一拍桌子站起身,对着林梅之冷笑道:“梅之,你这差事办得好啊!”说罢,一转过身,哼哼了几声离去。
汪雪一脸幸灾乐祸,转过脸看着捂嘴偷笑的叶修杰,夫妇两人都是这样没正形的模样;一侧的徐秋云却是愁眉紧锁,满面都是无奈。
刘凤娟手足无措地看着这群儿子儿媳,没想到自己追问了一句,居然把场面搞得这样尴尬。她面有苦笑,对身侧的慈惠仙姑说道:“让仙姑见笑了!”又对张忠尧说道,“张公子,见笑了!”
慈惠仙姑却是起身:“夫人,有些话,我说多了,在此给夫人致歉了!今儿这一卦,我当是送给夫人的。便是告辞了。”
林梅之赶紧起身,让春宁把她送出去。才是送出门去,叶雨娴进了门来,见席面之上人人尴尬,才是上前坐到刘凤娟身边问:“妈,这是怎么了?今儿不是楚楚那丫头过满月吗?楚楚呢?绾心他们呢?咦,爸也不在?”
刘凤娟给她这些话说的噎住。半晌才是瓮声瓮气说了一句:“都走了!”
“这。去哪里了?”
刘凤娟不说话了,伸手给她加了一片爱吃的猪耳:“回来晚了,你吃饭吧!”叶雨娴也就不在多问了。
一顿饭吃得无趣沉闷。叶雨娴左右问了,皆是无人作答。饭后,她送了母亲回房,才是一路小跑着回去五院。只见下人们收拾着残羹剩饭。遥遥就听见叶宗祺在骂些什么,只是隔着老远又在门外。听不大清楚。
叶雨娴疑窦顿起,快步进门,还没站定步子,就听咣当一声响。叶宗祺显然是骂的气急了,将一盘果摔在了地上。
“四姐!”苏绾心见叶雨娴进了门,赶忙起身迎了上去。“怎么过来了?”
“好大的喧闹,我这不是过来瞧瞧。把我那侄女吓着没有?”叶雨娴微微一笑,斜睨着还在盛怒的弟弟,“你也是,生气归生气,为什么要糟践东西?况且这么大的响动,你也不怕吓着侄女吗?”
“我看你是过来看笑话的吧!”叶宗祺余怒未尽,言辞狠厉地说道,“侄女侄女,都被说成是天煞孤星的侄女!”
叶雨娴吓了一大跳,极其不自然地转脸过去:“天煞孤星,什么天煞孤星?谁说楚楚是天煞孤星!?”
苏绾心垂泪,不想谈这些事;叶宗祺一见妻子如此伤心,再次气急破口大骂,骂得叶雨娴满头雾水,急切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叶宗祺骂了好一会儿才是忍住怒气,一五一十把林梅之跑去外面请来了一个什么狗屁仙姑,那个什么狗屁仙姑显然是吃了好处的,然后开始往自己女儿身上泼脏水,说她是天煞孤星……其间苏绾心几次想阻止他说下去,毕竟那个乔姐是不是跟林梅之一伙儿的,谁也说不清楚,今儿的事若是让她知道了,非但没好处,反而会坏事。
苏绾心想到这里,转脸对乔姐说道:“乔姐,孩子姑姑来了,你把孩子抱来,再去暖一壶茶过来。”
见乔姐老老实实出了门,苏绾心才是蹙眉说道:“宗祺,这家里或许还有二嫂派过来监视咱们的人,你这样冲动,传去她耳朵里,又要收拾我们了——毕竟她现在掌家,我们如何惹得起她呢?”
叶宗祺并没有想这么多,刚才光是气愤,哪里能想到这些?他隐隐有些后悔,却是依旧嘴硬道:“我怕过谁?她要是再玩这一手,我就去烧了她的二院!”
“宗祺!你别胡说八道了!我觉得绾心说的有道理,你再造次,小心二嫂又收拾你!”叶雨娴瞪了弟弟一眼,又转向苏绾心,“绾心你不要理他,从前就是这副德行,一着急一上火就成了这副模样。”
她训完了弟弟,又说道:“二嫂着实过分,我去找她去!怎么可以这样!”
这时,凤珠端着茶碗茶壶敲门进了,见着叶雨娴,含笑说道:“四小姐过来了!天气不算热,倒也不算冷,张公子给的雀舌,公子爷都舍不得喝,给您尝尝!”
“唉,我哪里有心思喝茶啊!绾心都被欺负成这个样子了。”叶雨娴多少气愤,又是说道,“反正我是一定要讨回这口气的。”
苏绾心叹息,说道:“这是自然的,但却不是现在,母亲现在认定了我的楚楚是天煞孤星,那我就该证明她不是天煞孤星。日子总得慢慢过。”
正说着,叶生敲门进了,见着叶雨娴,先是露出一副笑脸:“小姐也在?失礼了!”
叶宗祺没好气地说道:“废话少说,有什么事?”
叶生满脸堆笑,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惹得叶雨娴不满意:“你们怎么回事,当着人还说悄悄话?”
叶宗祺听罢,脸上笑容更甚,哄着手让叶生出去,随后转脸对苏绾心二人道:“我跟张公子那天把天福兴抢了,你们猜里面是什么东西?”
“里面是什么?金砖啊?”叶雨娴对这些东西一向不感兴趣。
“是德国人收购的一些古董和玉器!”叶宗祺哈哈大笑,“现在德国领事找上门来了,让谢家好好赔偿,谢君赫现在头疼极了,满大街求爷爷告奶奶,想着把这事圆过去了——哈哈,我就说呢,那天跟忠尧去抢的时候,掉出来的东西都是簇新的,没想到是德国人的家伙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