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中旬五日。
幽界与凡界相交的一处边界。
有一道阵法悄然现身,随后一众人士现形于此。
“不是我说臭丫头,你确定灵珠在这地方不见光昏暗暗的,确定有钱人灵珠”水泽空从阵法走出来,小声问道。
“我说了,我不会骗你们。”洛歌睨了他一眼,“小狐狸,你知道这里是哪里么”
“这里看着就跟阴曹地府似的。”水泽空翻个眼皮子。
祁酒嘴角微微怒动。
阴曹地府
“”洛歌咳嗽一声,“非名唤是地府,确为阴间。这里是阿酒今生的故乡,幽界。”
原是幽界啊。
幽界幽界,便是取名于此昏昏暗暗,常年不见阳光。
“洪荒时的幽界,还有一个名字,名唤云中界。”洛歌看着幽界四方,轻叹一口气。
所谓云中界,顾名思义,便是云中之界。所谓云中之界,便是身在其中,仿若处于云端,俯瞰云下风景,仰望仙神之境。
云中界的天空除了太阳,还有那和龙族秘境一样的浮空岛。浮空岛上有一瀑布,顺着瀑布一路往上攀岩,便能看到仙界了。
而若是跨过浮空岛,便能够看到神界。
云中界的景色,仅次于仙神二界之下。
那一年她陨落之后,十二灵珠飞离,遍布九界各处。
其中,光灵珠便飞到了云中界。
也是因着它的缘故,云中界在一夕之间被吸走了所有的光芒,只剩下无尽昏暗。
至此面目全非,至此沦为阴间之界。
“久而久之,他们便忘了原先的云中界,只记得阴间幽界。”洛歌说罢,便再度叹出一口气。
说来说去,仍是因为她的缘故。若非她陨落,九界也便不会如此这般大变模样。
“这事不怪你,怪也只能怪玉无情他的野心太重了。”祁酒伸手,抚了抚洛歌的头。
洛歌颔首,一个深呼吸后,眼中爆出一道浅浅的红色光芒。
“天地玄黄洪荒,众生渺渺之门今以扶摇姬云苏之名,敕令灵珠归来,急急如律令”洛歌双手捻诀,大声一喝。
然。
等了小须臾,不见灵珠飞来。
洛歌心头疑惑,伸手推演一番,却是蹙起了眉头。
原来在那个地方。
看来要想得到灵珠,还需得化解那一族的埋怨与希冀。
“阿酒,带我去一个地方。”洛歌忽而侧眸,看着祁酒。
祁酒颔首:“何处”
“囚月族,今生我母妃诞世的地方。”
在洛歌旁头,听闻她讲出这一番话的祁酒,目光微微一动。
若他记得不错,单御权似乎
也是囚月族人来着。
囚月族顾名思义,一生一世只能待在月光之下,一旦见到阳光,便会灰飞烟灭。既是如此,那为何那单御权,他能存活在阳光之下
祁酒没有继续沉思,而是颔首,带着洛歌和水泽空,直接去了囚月族所在的巫荡山。
巫荡山较之幽界,更是被黑云笼罩,只是山顶可见一片浩荡月光。
若是再细细地看,便可发觉那巫荡山四方,有一道隐隐约约的屏障。
水泽空看到这屏障,眼珠子微微一转,祭出一颗光球打了出去。
光球顿时被屏障吞没,随后这四方顿时发出一阵天崩地裂的巨响,而后抖动的地面飞出一张巨大的金网,化作一道牢笼,从天而降直接困住了三人。
水泽空:“”
洛歌:“”
祁酒:“”
不过就是碰了一下,不至于吧。
彼时,屏障里突然走出一队士兵,目光冷冽地望着他三人:“谁人在此放肆还不快报上名来”
“洛歌。”
“祁酒。”
“水泽空。”水泽空摸摸鼻子,有些微尴尬。
那士兵听闻前两个名字,脸皮子分明抖动了,唯独听到他的,却是无动于衷。
“你当真是洛歌,当真是那幽界的大帝姬是我们囚月族公主的孩子”有士兵认出了祁酒,立刻将牢笼化开,只是看着洛歌仍有狐疑之色。
洛歌哂笑一声,慢吞吞走过去,直接伸手碰上了那屏障。
在士兵错愕的目光下,屏障没有发出任何波动,任由洛歌穿了过去。
“现在,信了”洛歌挑眉。
那些士兵颔首。
确认是囚月族人不错,不过是否是洛歌,还是有待考证。
原来,这屏障只有囚月族人才能自由出入若是其他族群前来,必定会被屏障挡在外面,纵是幽界王族也不可擅自前来巫荡山,这是十数年前,那新任族长定下的规矩。
“囚月族有规矩,除幽界王族之外,外来者一概不准入巫荡山。”士兵说着,斜睨了一眼水泽空。
一个人族啊。
水泽空:“”我靠他招他惹他了,这是鄙视还是轻蔑,啥眼神啊
“阿泽是我们朋友,带他进去。”洛歌和祁酒同时启唇。
“两位殿下,莫叫草民为难。”那士兵踌躇着,微微摇头。
“罢了,小爷我就在这里待着,左右又不会暴毙。”水泽空嗤了一声,摆摆手,“小爷还不稀罕进去呢。”
士兵:“”
洛歌同祁酒相互望了一眼,仍是担忧水泽空,便各自取了灵器给水泽空。
“这张符箓里,有着翻天印的大部分力量,足以抵挡神之境的大能强者了。”洛歌笑了一声,“我们便先进去了,小狐狸且留神些。”
水泽空捧着符箓,眼皮子抽搐起来。
这是广成子的这是神话传说中,那神族广成子的
有钱任性,有人脉任性。
了不起了不起。
于是洛歌和祁酒齐齐进入巫荡山,在拒绝士兵的好心引路之后,二者径直朝着巫荡山大宫殿走了去。
“那世子我倒是见过的,这洛歌的身份委实叫人起疑心。你去通知族长。”那士兵盯着洛歌的背影,蹙了蹙眉,随手指了一个士兵。
那士兵作揖一应下,忙离了开去。
话说洛歌二人来到大殿前,便被一道魁梧身影拦了下来。
“洛小殿下,族长叫属下送给小殿下看两幅卷轴,说其中有一位是小殿下的娘亲,还望洛小殿下取走。”那魁梧男子伸手祭出两卷画,同时摊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