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拨一个语音电话回去。
徐清风几乎是秒接。
梁舒语气礼貌:“不好意思,徐老师,你给我打的那个电话,是我家狗子不小心按到的。”
徐清风说没关系。
梁舒又问:“不知徐老师找我有什么事?”
“请你吃饭,聊聊剧本。”
看来徐清风对于捧她这件事很是执着。
徐清风执着的原因有两点,第一,这个剧本木棉的角色梁舒来演很合适,第二,他想制造更多和梁舒在一起相处的机会。
在b大任教是为了她。
跑来桐云市演戏也是为了她。
没人教过他怎么追求女孩子,所以,他的方式笨拙又朴实。
梁舒只好再说一次:“徐老师,我目前的确我没有心思演戏,不骗你。”
“你可以先看看剧本,等你有时间再来演一样可以。”
“还可以这样?”
“这部电影,我是最大的投资人。”
言下之意,他想怎么任性都可以,他不缺钱。
再拒绝,怕是会显得梁舒太过不识抬举,而且,徐影帝挑的剧本,质量怎么可能会差,她还是有点好奇的,于是应好。
徐清风问:“你住哪,我现在把剧本送过去给你。”
“不用,明天我可以过去剧组拿,离得不远。”
“好,我等你。”
梁舒的电话打来以后,徐清风坠入冰窖的一颗心总算得到些许安慰,只要她没有爱上边鹤,没那般奋不顾身,他就有可能抱得美人归。
~
翌日,梁舒吃过早餐便直接去了医院。
傅医生效率很高,直接安排她到心理医疗室进行催眠治疗。
这相当于在梁舒的大脑里下达一个命令,梁舒不能反抗,要接受这个设定。
一个小时候,梁舒睁开眼睛。
傅医生桌上放有一个蛋糕:“尝一口试试。”
梁舒照做,但吃一口后,肚子很快不舒服起来,这意味着第一次催眠疗法失败了。
傅医生并不气馁,他没想过那么容易成功,得慢慢来。他说:“梁舒,以后我一周过来给你做一次催眠疗法。”
梁舒点头,应好。
与此同时,陈国冬是一大早便从南城出发回来桐云市,下飞机后,直接坐计程车来到医院,他是想着先见一见自己的父亲,打探打探情况,顺便博取个好印象,别让老人家误会自己和陈落英是同道中人。
自从陈百生上次被所谓女儿转院,加重病情以后,但凡陌生人要来探病,科室这边比较谨慎,不轻易放行,得先问一问病人的意思,且,探病记录,得实时转告梁舒。
陈百生被护工搀扶到楼下散散步,晒晒太阳。护士走来,说有自称是自己儿子的男人要来见他时,他面色微变:“不见,让他赶紧走。”
又一个回来跟梁舒争他家产的,不知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一个陈落英还不够,又来一个陈国冬,想想就烦。
于是,护士回去把原话转告给陈国冬。
陈国冬不像陈落英那般暴脾气,还如此贪婪,他已经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昨日给他打电话的梁舒,从谈吐得知,不是好欺负的主,他不会为一己私欲,而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加上又来晚一步,父子之间的感情更是如一滩薄薄的浅水,浅的很,他没有能力力挽狂浪,让他们父亲回心转意。
梁舒从心理科室离开,便接到护士打来的电话,说有一个陈国冬的男人想要见陈老先生,但被拒之门外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告知。”
“不客气。”
电话一挂,陈国冬的电话便跟着打进来:“梁小姐,我人已经在医院,方便谈谈吗?”
“上大楼天台等我。”
“没问题。”
五分钟后,梁舒坐电梯,直达顶楼。
这里安静,平时很少人进出,是个谈事情的好地方。
风很大,阳光很绚烂,陈国冬站在阴凉处,见到梁舒的第一眼,亭亭玉立的少女,比起这盛世繁华,更要耀眼夺目。
陈国冬格外震惊:“我,我认得你,你是梁围安的女儿。”
梁舒沉默几秒:“你认错人了。”
陈国冬十分坚定:“陈某曾有一次荣幸参与过梁氏举行的高级宴会,当时,跟在梁总身边的人,的确是你。”
“不会认错的!”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激动,梁氏家大业大,谁能想到,眼前这位梁舒,居然是梁氏的千金大小姐,南城第一名媛,更是那个圈子里公认的第一美人。
既然一不小心被认出身份,且在无法狡辩的情况下,梁舒只好说:“关于我的身份,还请陈先生不要到处唱说,尤其是在我的家人面前,我们接下来要谈的,是关于合作一事。”
陈国冬格外配合:“好的,没问题,你请说。”
梁舒单刀直入:“你应该知道我是你们陈家遗嘱继承的最大受益人,我找上你的目的很简单,你帮我牵制陈落英,最好能让她回南城,不要再来捣乱,而我,会给予你一些补偿。”
“没问题。”
“你不问什么补偿?”
陈国冬说:“我信得过梁大小姐的为人。”
谈判出乎意料的顺利,陈国冬因认出她的身份,没有狮子开大口。
不会儿,梁舒又接到护士打来的电话,说有记者想采访房东爷爷,这时候,陈百生也知道自己上了今早本市的财经新闻播报,板着一张脸拒绝了。
“别让他们打扰到我爷爷。”
“没问题。”
梁舒从天台下来以后,打开百度搜索了下关于房东爷爷的关键词,立马跳出一则报道,标题如下:这位平凡普通的老人居然是身价十几亿的隐形富豪,文章不少,本地热度上升的很快。
上午十点多,陈落英便来到医院,如徐菲所言,她是来跟陈百生和梁舒谈判的。
病房里,陈百生怒着一张脸:“岂有此理,那个混账东西,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梁舒淡然自若的:“爷爷,你喝口水,别生气。”
陈百生接过,目光瞥向沙发坐着的陈国冬,火气更大了:“舒舒,你干嘛要带他来见我,我看见他就觉得烦,你让他滚出去好不好。”
陈国冬:“······”他正襟危坐,表明立场:“爸,我来没别的意思,就是听说您生病了,来看看您。”
陈百生冷哼:“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陈国冬求助的目光朝向梁舒。
“爷爷,是我请陈先生来帮忙的。”梁舒说。
彼时,陈落英已经到病房门外,气势蛮横的推开门,直闯而入。
“交给我。”
陈国冬便站起来,看向陈落英:“哟,落英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