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鹤:“。。。”听到表白两个字,拿着梁舒外套的手指骨泛白,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此刻的心思有多阴暗嫉妒,他要宰了徐清风那个蛤蟆,趁火打劫便罢,还说些有的没的。
不知费了多大的劲才将翻滚的怒火压下去,却也庆幸,表白没用,梁舒不会喜欢他。
梁舒好整以暇的打量他:“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没事。”
“哦,你知道我喜欢你,就算他现在告白,我也不会接受。”
边鹤垂眸,遮住眼底浓郁的情绪。
梁舒抬手勾了勾被风吹乱的头发,她云淡风轻,故意地:“不过以后就不知道了。”
如果说上一秒边鹤是在云端站着,那么下一秒,又坠入了地狱。
他沉默不语。
好吧,梁舒承认自己此刻有点坏,故意说这些话刺激边鹤,以后的事其实没人能说的清会怎样,说不定,她对边鹤越来越上瘾,最后无法自拔。
但看他毫无波澜的表情,没任何表示,又觉得好没多大必要,语气淡淡的,带着一点无奈:“你走吧,我要静静。”
边鹤第一次被赶,微微恍惚,有点难以置信。
半响,他把衣服披在姑娘身上,又给她戴上遮阳帽,嗓音依然温柔:“晚上我来接你。”
这次换梁舒沉默不语。
没得到回复,边鹤觉得自己又要心绞痛了。
他本以为小姑娘不会生他气,不会怪他,现在看来,是他想的太过简单。
毕竟自己那么过分,不回复她微信就算了,每次她打电话来,总是敷衍了事,后来,电话再也没打过一次,微信也越来越少。
事实证明,这个方法根本行不通,先是惹梁舒不欢喜,自己度日如年,相思入骨。边鹤从南城回来那天就放弃了,寻思梁舒这会儿需要个人空间,伫立片刻,还是走了。
边鹤一走,小姑娘的眼睛又有点红,抬脚,踹了踹脚边的小石头,暗骂:大坏蛋。
让她喜欢上他,又不肯负责。
边鹤回到停在路边的车旁,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庞律师从后面一辆宝马下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他推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出声:“边先生。”
边鹤微微颔首:“有事?”
“这是陈老先生生前嘱咐我要交给你的东西,前几天太忙,没时间拿给你。”庞律师把东西递过去。
边鹤不假思索,接过。
任务完成。
“那我先走了。”
“恩。”
边鹤打开盒子,里面有一封信,还有一根和梁舒手上一样的红绳,两根红绳是一对的,就好像是房东爷爷精心替他们准备的定情信物。
傍晚,天边是橘红色的,金灿灿的油菜花,被映出别致的红,如同血色绸缎铺开,像一幅浓墨彩重的油画,渐渐地,在散乱无章的云朵霞片中徐徐下沉。
乡下的景是美,不过蚊虫不少,梁舒的四肢被咬出很多红点,直到天边最后一道光线被取代,她才恋恋不舍的从祖宅离开。
稻香村最后一趟公交是七点钟,由于村子里风景美,平时没少年轻的游客来取景拍照,当地收入大大提高,村干部便增加来往班次。
梁舒从兜里找零钱,刚翻出两个硬币,其中一块没拿稳,骨碌碌在地上转好几圈,一下子滚出好几米,最后停在一双趣÷阁直修长的长腿鞋边。
边鹤弯腰,捡起那枚硬币。
梁舒走过去,摊开掌心:“还我。”
边鹤握着那枚硬币就是不还,他微微低头,哄:“我送你。”
梁舒还没消气,她还有那么一丢丢的气而已:“不用。”
“没有下次了。”他意有所指,却没有明说。
生气的梁舒没有那么好哄的,用她最喜欢喝的牛奶也没用,既然边鹤不打算把硬币还她,那她不要便是。
梁舒绕过男人身侧,人还没走几步,整个人凌空而起。
边鹤抱着她往车那边走,嗓音沉沉的,有点蛮不讲理:“我收了车费了。”
神他么车费。
那一枚硬币,又想要回来了。
副驾驶的车门打开,边鹤强硬又温柔的把小姑娘塞进车里,梁舒仍然挣扎的厉害,但余光瞥见边鹤身上有跟着一样的蚊虫叮咬的痕迹后,便知边鹤从始至终没离开过,不知不觉,心软了。
梁舒一动不动,开始安静下来,若有所思。
边鹤替她系安全带。
两人靠的很近,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小姑娘终于乖了。
咔嗒一声,安全带扣紧。
梁舒身上的香气似要把他的魂勾走,边鹤正要起身,她扯住他的衣领,嗓音软哝哝的:“你再抱抱我,微信不理我,电话敷衍我的事就不与你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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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在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