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小商店有好多好玩的小玩意唷,你要不要看看?逛一逛,说不定心情就好了。
梁舒购物欲不强,逛街不是她舒缓压力的方式,她更偏向于修身养性一点的方式、
“下次吧,现在没兴趣。”
——好哒。
——宿主脸上的伤不处理一下吗?
梁舒皮肤白,又养的细嫩,梁夫人下手重,左边脸颊已经红肿起来,看着触目惊心,她指尖轻碰下,又麻又疼,今晚不冰敷涂点药膏,明日起来估计能肿成猪蹄。
——小商店有消肿膏,敷一次明天能好。
笃笃笃~
有人敲门。
梁舒淡淡的:“谁?”
女佣回话:“大小姐,夫人让我来处理一下你脸上的伤口。”
梁舒脖子全是小草莓,哪能被人瞧了去:“把药膏放门口,我待会自己弄,你去休息吧。”
女佣犹豫一下,还是:“好的,大小姐。”
女佣走后,梁舒开门去拿她放在地上的药膏:“这个好用,还是你的好用?”
——当然是路路的好用,宿主抹这个,明天未必能完全好,这样的话,明天就不能美美的出门了。
“那用你的。”
今晚回来,没有机会去见见父亲梁围安。
父母之间的关系,在梁舒有记忆开始,似乎一直是不温不热的。
梁围安很少回家,以前倒是常回的,随着岁月流逝,梁夫人的冷漠无情,次数才越来越少。
梁夫人也从来不过问他的行程和私生活,对丈夫回不回家根本无所谓,夫妻感情,形同虚设。
后来,梁围安在外面有了女人,那就是梁瑶的母亲,丁雪。
他不回家,多半是留宿在丁雪那儿。
丁雪,梁舒见过几次,但印象最深还是第一次见面。
当时细雨蒙蒙,丁雪穿着朴素的旗袍,撑着油纸伞,一个真正正正知书达理,优雅大方的女人,身上有江南水乡女人的温婉娴静。
梁舒很疑惑,这样的女人,怎么甘愿无名无分?
多年过去,丁雪仍不争不闹,安安分分的陪在梁围安身边,而梁围安也没有要扶正她的意思。
——宿主确定使用3潇湘币兑换一支消肿膏吗?
“恩。”
叮咚一声,粉光大现,梁舒手中多出一支药膏,女佣拿来的那支被她随手扔进抽屉里了。
梁舒不着急涂抹,她到衣帽间拿睡衣便又冲了一个澡。
外面,树影婆娑,四周寂静。
幽蓝的火光一闪而过,男人深邃精致的轮廓,若隐若现,他靠着车椅,似是烦闷,单手解开领口两颗扣子,随后,烟又点上一支,没抽,两指夹着,猩红的光点时明时暗,他望着庄园豪宅亮着灯的窗台,痴了眼。
二十分钟后,梁舒从浴室出来,穿着洁白丝质的睡裙,药膏冰冰凉凉,涂在脸上很舒服。
涂完,她关灯上床,盖上被子,睡觉。
舟车劳顿,没有好好休息,又被梁夫人拉出去营业,和边鹤跳舞又消耗不少体力,小姑娘累的不行,闭眼没多久,陷入了梦乡。
深夜,万籁俱静,一抹黑影出现在庄园别墅。
二筒懒洋洋的趴在阳台睡觉。
突然之间,外面翻进来一个人。
嗷呜~
这嚣张小贼大半夜居然敢私闯豪宅,从下面爬到三楼来,胆子不小。
二筒匍匐进攻,正准备凶巴巴的让对方感受一下方村第一帅狗的霸气,一个桃子咕噜噜的滚到它脚下。
“安静一点。”
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二筒一下子奶萌奶萌的,原地兴奋地蹦跳好几下,冲上去在男人脚边打滚一番。
汪。
小贼居然是狗爸爸。
他来了。
他带着桃子来了。
他是不是要来把舒舒麻麻偷走?
偷走的话能不能带上它?
里面,梁舒翻了一个身。
“安静。”
二筒一下乖巧,一动不动。
“吃你的桃子。”
二筒乖巧的晃动尾巴,爪子抱着桃子,开始愉快的啃起来。
借着皎皎月光,边鹤走到床边,手捏住梁舒的下颌对向自己,果不其然,细皮嫩肉的脸蛋儿被打肿了,红红的。
边鹤微抿着唇,眼底是一片冷色,不该让梁舒走的,是他的错。
他指腹轻轻的抚了抚那片红肿,皮肤很滑腻,空气中散发着淡淡药香,小姑娘有抹药膏,有抹就好。
至于梁夫人这巴掌,他会替梁舒讨回来的。
梁舒长而密的眼睫颤了颤,似感觉到不适,发出细细的闷哼,但没醒过来。
“大坏蛋。”
安静的夜色里,梁舒软软的呓语,她又翻个身,整个人是面向边鹤这边。
看来是很恼他,梦里也要骂自己,边鹤微怔,眸暗了暗:“恩,我是。”
他俯身,在那片红肿上轻轻吹气,又落下一吻,轻言细语的:“舒舒,下次不会了。”